一路小跑出了東市,云錚才慢慢走回家。一天的好心情全沒了。
東市距家不遠,云錚饒了幾個小道,就快到家時,突然看到有個人影在側門鬼鬼祟祟,不知干什么。她趕緊閃身藏在墻角慢慢探頭觀察。
看穿著打扮是個平民男子,用布包了半個頭,看不出相貌。這人警惕性很高,不時觀察四周。云錚不想打草驚蛇。暗暗記下這人的一些身體特征。
不一會,門開了,此人和門里的人小聲交談幾句,扔下東西就走了。由于距離太遠,聽不真切,只聽見那個蒙面男子說“想清楚”“晚上”“好處”什么的。
不一會就聽見門“吧嗒”一聲,想必交談結束。云錚換一個角落藏起來。從他們開始交談開始就幾句話,根據偷聽的信息,晚上還又可能見面。
云錚等那人走后從藏身地方走出來。一個翻身,翻進了院里。
正在侍弄花草的徐嬤嬤嚇了一跳:“哎呦,原來是公子啊,公子怎么不好好敲門,偏去翻墻啊。”
云錚咧嘴一笑:“哦,懶得叫人,這還是翻墻方便一點,就順手翻進來了。”
徐嬤嬤松了一口氣:“嚇著奴婢了,快,夫人給公子留了午飯,快去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恩,恩。”云錚應了幾句,上下瞅了徐嬤嬤幾眼,只看的徐嬤嬤心里有些打鼓。她笑道:“嬤嬤也當心身子,這花花草草以后等小丫鬟買進門讓她們弄吧,別累壞你了。”說完便離去了。
家里仆人就倆,墨石和徐嬤嬤,墨石這幾日在前門當差,后門這里就是徐嬤嬤在。有時間有理由出現在后門,就只有徐嬤嬤了。錚心里已經拿定了注意,此事并未告知父母。
等到晚上,云錚息了屋子的燭火院子。不久,就換了身黑色衣服出來。悄悄藏在通往側門的必經之路的草叢中。
四月初的天氣雖然已經回暖,但晚上沒有陽光照耀溫度依然很低,風吹久了依然跟針扎一樣。云錚閉目養神靜靜等到子時,聽見一陣輕輕腳步聲。
她睜開眼慢慢撥開擋住視線的枝葉。看到徐嬤嬤走到后門,輕輕敲了三下門,門后也有人回應,也敲了三下。
她小心拿下擋門的門栓,慢漫打開了一點門。
云錚藏身在一處沒有月光的地方,借著黑暗的掩飾,她躡手躡腳慢慢靠近后門旁的一處廢棄木屋角落藏身。
徐嬤嬤大概覺得主人們都睡了,這里又是偏僻后門,沒人知道這里會有人。聲音也大了點,只聽她不滿意的說:“夫人給的也太少了。就幾兩銀子。”
門后那人小聲說:“只要你說出明鑒心的丑事或者有用的情報,夫人有的事大把銀子賞你。”
云錚見徐嬤嬤似乎有點猶豫,又回頭看看周圍才說:“我家夫人做事很守規矩,沒什么可說的。唯一一個不好的就是小公子了。”徐嬤嬤湊近了,剛想開口。突然聽到身后一響,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腿上一疼就跪在了地上。
云錚聽到徐嬤嬤想要說出自己的秘密討賞,立刻行動。木屋緊挨后墻蓋的,距離不遠。迅速行到徐嬤嬤身邊,一腳狠狠剁她膝上。門外人聽到徐嬤嬤的慘叫,知道被發現了,趕緊拔腿就跑。
云錚推開門去追,一個起跳踹了那賊人背上。賊人踉蹌一下,回頭看只是個小個頭少年追出來,膽子竟大起來,轉身想制服云錚。
不知死活,云錚勾唇一笑,迅速抬腿一腳踹向襠部,趁賊人回防期間,拉近距離,一拳砸向賊人臉上。只聽見“啊啊啊”一聲慘叫。賊人疼的迅速握住眼睛,云錚閃身到他身后,直接打暈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