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可可一言難盡的表情,言之明智地沒有等上官可可回復,直接往下說,“其實那時候見你,我只是覺得眼熟,然后看到你落了東西,怕你出了書店都沒反應過來才拿過來的。”
事實上,他原本沒那么好心,只是覺得上官可可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哪里見過,所以上官可可東西落下了,他剛好趁著送東西再確認了一下。
結果,自然是沒有想起來。
后面搬家,言之媽媽整理言之初中的一些東西時,發現了夾在書里的一張合照,拿去問言之需不需要放相冊里時,言之瞥了一眼,才猛然想起來在哪兒見過。
其實,言之和上官可可在書店之前就有過兩面之緣。
第一面是小作家&小記者協會采風。
那時的言之只知道埋頭學習,對他來說,最放松的玩樂就是做一套卷子。
言爸言媽怕言之腦子里的弦崩得太緊,會不好,于是態度強硬得給報了名。
而協會不分年紀,只分入會批次,恰巧上官可可那個批次人太少,她所在批次的活動直接和言之那一批次合并了。
更巧的是,言之就參加了那一次的采風,后面覺得耽誤學習,無論言爸言媽怎么勸說都沒有去了。
第二面,是中學生英語演講比賽。
上官可可是初中部的,言之是高中部的。
抽簽和準備都相鄰位置。
而兩個帶隊老師又是舊相識,當時還一起合照了。
關鍵就是這兩次連話都沒說一句的見面,上官可可穿的那件外套和書店那會兒遇見時穿的是同一件。
雖然臉有點模糊了,但那衣服晃眼的很。
這也得歸功于上官可可那時的好些衣服都是各家親戚那兒搜羅來的,直到后面二三十歲了,還有姐姐或者妹妹下意識的要把自己穿不上的衣服給上官可可穿。
于是乎,記憶力雖不是過目不忘但也差不離的言之恍然大悟。
他就說在哪里見過的。
但這件事因為言之和上官可可后面沒有交集,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再次見面。
再次見面,上官可可的膚色恢復了正常,臉上也干凈不少。
以前總是把頭發扎成馬尾,拍照時一本正經,昂首挺胸,以至于照片上只留下一個光滑的阿哥頭的上官可可,竟然發際線前移了,發量也變多了,衣服也貼合了她的氣質。
所以,這一面,堪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何況他們一別好幾年。
別問他為什么多年后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的記憶就是下意識得快過了腦子。
言之默默在心里感嘆女大十八變,卻不知道對面上官可可心里已經泛起了嘀咕。
上官可可真不明白,言之想表達什么。
“你……這就是你說的點?”不明白,上官可可干脆問出了聲。
“不是。”言之一臉感慨,抬眸看見上官可可皺著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在腦海里回憶,把上官可可晾在一邊了。
“我是想說那面之后,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了。后來在這個學校遇見,我就開始關注你了。”
“為什么?”
上官可可不理解。
難道是出于好奇?
好奇丑小鴨為什么會變成白天鵝?
姑且算是“白天鵝”吧。
不對!
言之到底是怎么認出她來的?
就憑那一面?
過目不忘?
還是那時候的她真的太辣眼睛了?
“就是想關注。不由自主。”就像被下了蠱一樣。
他不好意思去打聽她的名字,就去學生會迎接新生那邊拿到了那一幢寢室樓的所有女生的名單。
還找了系輔導員、學生會長等,要到了入學資料,一個一個排查……
總之,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