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是農(nóng)村的,自來水是從山泉水里接引出來的。夏天的時候,山泉水滑過皮膚涼絲絲的,特別舒服。
小時候最喜歡偷喝這山泉水,回味甘甜。
曾記得這個山村差點(diǎn)沒了,當(dāng)初某夫山泉想要用這口山泉水,但是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談攏。
“搓泥呢?洗完了就出來,熱不熱?”
外間傳來了上官媽媽的催促聲。
上官家的洗漱間是上官爸爸在木質(zhì)樓梯下隔出來的小房間。上官爸爸還給鋪了地磚,弄個水池和自來水龍頭,安了鏡子,接了電線,像模像樣的。
上官可可笑著把毛巾掛好,然后走了出去,“我們家屋里這窗子的門板一合上,就是個避暑山莊,還能熱?”
“吃西瓜。”
上官媽媽笑瞇瞇地把切好的一小盤西瓜推到上官可可跟前。
“媽,你這是知道我回來特意買的?”
“你大舅家的。”
“他家還種了西瓜?”大舅確實(shí)有點(diǎn)種地人的手藝,西瓜種得又大又甜又多汁。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間的上官可可是不知道的。所以還得順著天聊一下。
“嗯,他不僅種了紅瓤的,還種了黃瓤的。他讓那趟班車捎過來的,一樣兩個。我吃著還是這個紅瓤的甜一些。”
“那你挑回來的?”
上官可可在洗漱間里就看見了用大木桶浸著山泉水的一個大西瓜,那么大的個兒,一個少說也得二十來斤,想來媽媽肯定是分給附近的幾位鄰居家一起吃的。
“嗯,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有這么大。”
“我大舅家有苗不,要不咱家也種點(diǎn)兒?”
畢竟大舅家離那趟班車的終點(diǎn)站有三里多盤山小路要走,而我們家到那趟車的站點(diǎn)也有三里的路要走,兩頭都麻煩。
“你這小妮子,凈想著薅你大舅。”
“誰讓我大舅種啥啥好。”
“你大舅勤快,肯學(xué)又上心,當(dāng)然種得好。”
“我媽媽也勤快,還心靈手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行吧。我和你大舅說一聲,讓他明年給留點(diǎn)苗,咱們種種看,沒得吃就再問大舅要。”
“好。”
“甜吧?”
“甜,又多汁,解渴。”
“那就都吃掉吧。”
“媽,你也吃。”
“我都吃過了,何況冰箱里還有大半個呢。”
“好吧,那我就開吃了。”上官可可立刻不客氣地往嘴里塞西瓜,咬一口還問,“我弟呢?”
“不知道瘋哪里去了。別管他,反正這小子吃晚飯了肯定會回來的。”
“他暑假作業(yè)做完沒?我去軍訓(xùn)前他還沒做完。”
“我壓著他做完了。”
“那就好。”
“吃完躺席上睡一覺,醒了咱們煮玉米和土豆吃。”
“好。”
上官可可看著說完躺在就著地面鋪著的竹席上秒睡的上官媽媽陷入了沉思。
上官可可的弟弟上官宸睿,和上官可可相差8歲,七歲上的學(xué),這會兒小學(xué)一年級畢業(yè),暑假結(jié)束就是二年級了。
其實(shí)上官可可還有個妹妹,比她小三歲,但是剛出生就被送人了。
農(nóng)村人,都希望生兒子,即使沒有家產(chǎn)要繼承。
當(dāng)時,上官媽媽的肚子在生了上官可可之后遲遲沒有動靜。上官爸爸不僅要承受來自上官奶奶的壓力,還有其它人家時不時的言語誅心,甚至還有人在背后說上官爸爸是絕戶。
可想而知,上官爸爸當(dāng)時有多么想要一個兒子。可趕著計劃生育的趟兒,上官家又是貧困戶,第二個必須得是兒子。
于是,當(dāng)上官媽媽懷了那個妹妹時,曾經(jīng)身為婦女主任,又接生過好多胎的上官奶奶一下子就斷定懷的是女兒。
但上官媽媽不想打胎,只能在臨近臨盆的前幾個月,上官爸爸帶著上官媽媽以及上官可可去了稍遠(yuǎn)一些的二舅家待產(chǎn)。
不過上官奶奶果然眼光毒辣,一說一個準(zhǔn),上官媽媽生的是個女兒,特別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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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羽羽
打滾~有人通過我樸素的書封進(jìn)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