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真勁》、《天蠶幽功》、《陰雷力經(jīng)》、《洗月訣》……,凌蘊歌目光幽幽隨著黑梨木藏書架上的那些武學功法,來回尋找,這里是天蒼域,天擎學院,太華仙宗開辟的學宮藏書閣,百萬類的武學典籍放在其中,一個個來自大荒各地的學子徘徊在其內(nèi),珍惜著這一次挑選功法的機會。
沒錯,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到達大荒三日了,這個山高萬丈、岳與天齊的大荒世界,無垠的大地,深到不知多高的天,群山萬壑間滿是綿延的山脈與密林,那蒼茫的獸吼聲似乎可以讓人覺得自己是回到了遠古時候一樣,那莽荒般的天蒼域除了人為開辟出的道路、修建起的高大古城之外,很少有別的道路,這里也有人族王朝、但更多的是那可以撕碎弱小人族的妖魔獸族。
人族扎根在這種大地上,避免不了血色的發(fā)生,可以說每時每刻都有人喪入獸口,以古城為據(jù)點,向大荒之中開進,萬千村落圍繞著古城生存。
進入大荒世界,最先感受到的就是空氣的濃稠,也就是天地精氣異常的濃郁狂暴,用天擎學院導師的話來說,這大荒界中可不僅僅只是天地精氣,還有星辰之力、月輝之力、冰寒力、蠻荒氣、神元力、冥力等等幾十萬種不同的天地精元氣,人族先輩開辟萬道,修行境界一致,可是法門卻不一樣。
以天擎學院內(nèi),諸多大勢力開辦的學宮為列,嬴臻帝朝為代表的王朝軍武學宮,所施行的便是力、勢為尊,修體熬力,一力破萬法,修的便是體質(zhì)、元力,這一方涵蓋多個體修門派。
以閻魔劍宗、天心劍宗等為主的劍修門派,兩者皆為劍,一個是延續(xù)上古劍修的一劍斬破山河,縱橫大荒的單一天地精元氣,或者以星辰之力、黑暗之力、冰寒力為輔。
另一個則是氣力御劍、神魂御劍,萬劍掌于一手,以萬法為術,相輔相成!
太華仙宗,講究的是天人極限,不斷突破自身,宗內(nèi)多數(shù)弟子,修仙道、學神通、創(chuàng)圣法,或持單一之道,或多道共融,揮拳碎星辰、覆手焚大荒,一劍化日月……
道玄宮,落仙圣地等則是完全是女子門派,以術法威震天下!
鴻宇圣地、衡山門等是完全的體修,他們前期完善身體、打熬氣力,進入宗內(nèi)之后,則會傳授煉體寶典,磨練出氣之神力……
而真王門則完全走的是另一條道,鑄神體、修神力、凝神勢,方成就太古神王之境!
天擎學院內(nèi)所開辟的學宮多到數(shù)千個,完全是各大宗派勢力所留下的武學典籍,各方所修不同,其內(nèi)的學子更是十萬還要多,但真正可以進入名門大派成為核心弟子、真?zhèn)鞯茏拥牧攘葻o幾,而這只是天蒼域的天擎學院,還有滄瀾學院、明心學院,各種類型的學院分布在天蒼域大荒各處。
學院為松散類型的勢力,學宮也只不過是培養(yǎng)宗派帝朝人才的一個搖籃,所以放在這里的典籍都只是普通的武學,這里的學子完全可以隨意轉換身份,劍宗修習太過刻苦,你可以選擇的別的,反正你修習的功法在別的宗派也過不了關,這些贈予學子們的武學典籍,就好似試卷一樣,等到先天之境的時候,你可以跟隨那些人前往圣地、仙宗進行考核,至于能否過關,就不知道了。
凌蘊歌選擇的便是太華仙宗,這個宗派位于太荒古域,勢力很大,神秘無比,并且他們所傳授的觀念也與凌蘊歌的觀點較為符合。
《龍元經(jīng)》、《破滅劍功》、《純陽術》、《千陰寒力》、《無妄神法》、《洪荒之力》、《明玉神功》……
凌蘊歌摩擦著那些功法玉簡,良久后他看著那個武學沉,吟片刻握住了那枚玉簡,“唰!”,一縷璀璨的光華從他額頭間沒入飛進他的腦海中……
《九幽魔功》!
九幽之力,為寒、為暖、寒暖相容變九幽、融于至暗與至光之間,中正平和,極陰又極陽,兩者轉換,但修煉此功者,切記,必會必遭受陰寒之力、與寒陽之力淬體。
呼……
凌蘊歌長出一口氣將那基本信息看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傳送到藏書閣外面了,修筑的高大典雅的學宮人來人往,光是屬于太華仙宗的就有十幾座,綿延的樓閣起伏在山脈中,那遠處莽莽的大荒古林,帶著嘶吼聲,縱然是在白天,也可以看到,雷電交織在雙翼間的巨大閃電龍鳥飛舞盤旋在古林上空!
“九幽魔功!”,凌蘊歌低聲道,他也完全沒想到這種功法竟然是這樣的,他還以為完全是純粹的陰寒之力,選擇功法的時候,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的全不可見,完全是憑自己的心神來選擇的,說白了就是靠潛意識,就像剛才當他拿起《無妄神法》、《洪荒之力》的時候,內(nèi)心出現(xiàn)了排斥感。
如果他想要換別的功法也可以,不過那腦海中就要被下禁制了,亦或是當著太華仙宗那些藏書閣長老發(fā)下誓言,這些勢力允許基礎武學典籍流露出去,但是不代表他們愿意將所有的功法都流進大荒中。
向著屬于自己住所地樓閣而去,層層疊起的建筑物環(huán)繞在天擎總院內(nèi),只屬于太華仙宗勢力的樓閣,其中一處房間內(nèi),明凈的窗戶、刻著禁制的門戶,在這里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被人打擾,因為這種禁制完全與總院的的大陣連成一體的。
凌蘊歌手握住門把,一縷無形的波動與他脖子間掛著的禁制鏈接好,一息間,便打開了,不大的房間,除了門窗,只有一個草席制成的蒲團。
揮手關門,凌蘊歌盤膝坐在上面,心神沉浸在腦海中的《九幽魔功》中,開始修煉,以真元為引,轉換武學,一縷縷莫名的陰寒之力從虛空中沒入體內(nèi),接觸到那些由精氣化成的真元,一點墨晶般的黑色寒意沾染上那些燦黃色的元力霎時間好似白紙上出現(xiàn)了墨跡,并且在一點點擴大,同時一股幾乎可以將人的身心拉入到萬年寒淵中的寒意讓凌蘊歌的身體都不由一抖。
同時虛空中一縷縷灼熱到可以令肌膚都成成灰的陰熱也沒入體內(nèi),融于真元中,同時,凌蘊歌肌體出現(xiàn)了雞皮疙瘩,眉宇間也浮現(xiàn)幽幽的寒意,可是他呼出的氣息卻灼熱無比,天地間的精氣鋪天蓋地的涌來好似火油一樣加到了火焰上。
痛、細細密密的痛,凌蘊歌感覺好似有無數(shù)噬人蟻再咬自己的軀體,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那種感覺,除了那些真元之外,外界精氣飛來補充著那轉化之間的消耗,滋潤著肉體,反而是他心神更加清明,對于痛感的把握清晰無比,而他也感覺那自己的血肉在出現(xiàn)變化。
一陰熱一陰寒,兩者來回轉換,燦黃色的真元也漸漸的出現(xiàn)了色澤上的變化,一點一點向著幽暗色化去,如果外界有人在場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寒熱交替之間,盤膝坐在蒲團上的白衣少年,那似玉般的肌體微微抖動著,除了身體上的痛苦,還有一點點溢出體外的墨跡,而他周身的氣流也變得不同尋常,大大小小的指甲漩渦流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