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藍,白云飄飄,金陽璀璨,縷縷金輝灑遍長空,蔥郁的山脈古林一片金波蕩漾,海邊是無盡的藍色,星星點點環繞在那橫臥于海邊的古城沐浴在金輝下,那縱橫無數的船塢中有著數千的巨大樓船、帆船,而那些更小型的船只更是數不勝數。
那巍峨的城墻上一根根綁在圓柱上的青色旌旗隨著海風飄蕩,那用紅線紋成的大字“荊”,似乎是一個勢力的名號,城墻上有人駐守,金陽照耀,微薄光暈流轉的全身淡青色甲衣披在高大的軀體上,他們或持矛、戟,長劍,幾種冷兵器戍守城墻。
寬高的城門,人來人往,多數都是商隊,紫藍色鱗甲的魔獸,四肢修長、頭上有著高聳的兩只彎角,一雙紫色鈴鐺大的眼珠子,它的皮毛呈暗藍色,以這種魔獸為列拉著寬大的黑色木車,上面有著一米多高的貨物,周圍有便裝武士按劍、持刀護衛。
寬敞的足以讓三四輛大馬車并齊走的路面不時有長長的商隊走過,向著古城邊那處巨大的船塢停靠的帆船處而去,烈陽穿過樹蔭,來自古城周邊村莊的人趁著這個時候進入城中趕集,路面上嗒嗒聲不斷,不時有騎著高大異獸的騎手跑過,每當這個時候那些路人都會靠邊停下。
凌蘊歌就身處于松松散散的人流中,看著那些商隊或者騎手,更或者一些非富則貴的富家子弟大呼小叫著騎著雪白泛著銀鱗之光的駿馬類異獸跑過,或者那種兩米大的火紅色修長魔虎幾個跳躍就竄出十幾米遠,其中那些人或者異獸、魔獸體內都流動著一種氣息,不能說是流動,而是內斂在血肉中。
好似斗氣,但是很純凈,并且破壞力巨大,這些人看起來很有力量!
隨著人流走走停停,那從越來越近的古城中走出的商隊很多,看起來這里很繁華,凌蘊歌估計這個靠海靠山的古城必定擁有一種或兩種特殊的礦石、藥材之類的東西,如若不然這種一次就一二十架馬車的商隊他就見了七八次。
高大的城墻,黑色鎏金鑄成的城門,城墻上有那些淡青色全身甲的士卒守衛,不過看他們身上那股氣息除了肌肉強壯之外,很少那種能量波動,他們的長戈也是寒光閃閃,但卻沒有一絲血跡,這些人都是沒有經歷過沙場的人,凌蘊歌只是一個掃視就看了出來。
“津寧城”,刀削斧砍般的文字刻在城門的上方,四面八方聚來的人通過這個寬大城門的時候還出現了一點擁擠,凌蘊歌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枚堅硬的昏色黃銅幣丟到一個甲士身前那寬大的正方形箱體中,看著里面黃澄澄一片不知有多少。
在城門處還稍顯擁擠,可是剛一入城,天地、視野就開闊了起來,比城外路面還要寬的城內街道,街坊、店鋪、酒樓、茶坊、院落數之不盡,人流剛一進去就分散開來,匯入到這個更多的人海中,各種叫嚷聲不絕于耳!
“張家包子,最好吃的張家包子,懋狗肉餡的包子一文錢一個,不好吃不要錢……”
“淙山糖水……”
“新開的蜜雞坊,從清月坡捕到的柴雞!”
“從西嶺進的天蠶絲綢……”
街道橫列交錯,分為好幾條,其中屬于那種灰布麻衣的街道有三條其中似乎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來往的大多數都是城外的村人,進入其中的也是那些為了柴米油鹽奔波的庶民。
而另外六條街道的人則是穿戴都明顯好了一個檔次的,臉色紅潤,身體健康至少看上去很硬朗,那些大開的店鋪樓閣出入者各不相同,煙花之地、酒樓、賭場簡直是應有盡有,聽著那些人不相同的口音,明顯不屬于這里。
除了那些影影綽綽的樓閣建筑外,街道上更多擺著小攤的小販,他們的物品也是千奇百怪的,各種都有,獵物的皮毛,捕捉到的鳥獸,看起來波光閃閃的奇石,還有殘破的兵器、古瓷數之不盡,甚至還有賣手臂粗的暗黃骨頭的小販,嘴中還叫賣著……
“大魔猿的左手骨,上面有特殊紋路,如果能夠破解說不定是某種至強功法……”
來來往往的人大多數都會離開,只有那些口音不一樣的人才會停下來若有所思的觀看一番,而凌蘊歌看到那些城內人看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首要的就是打探消息,古往今來消息流通最快的無過于酒樓、旅館,煙花之地,而像那種大酒樓凌蘊歌清楚的知道以現在自己的身家,九枚銅幣,不,現在已經八枚了,連門都恐怕進不去,除非自己無視那些眼光,吃過霸王餐后,永遠留在這里。
所以他就尋找了一處底層人來往的小酒樓,偏僻但卻容易找到的角落,人聲嘈雜,天南海北的聲音,其中來往的多是勁裝的高大漢子,年齡不一,喝著烈酒吹著牛皮。
凌蘊歌進入其中尋找到一個最邊緣的角落坐下,就算是這樣那酒樓小二也沒有放過他,走了過來眼里帶著驚奇詢問道:“小兄弟,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你們這里有什么?”,凌蘊歌看著他問道。
酒樓小二似乎將他當成了附近宅院中的城中人家小孩笑瞇瞇道:“昨夜剛到的耗牛肉,要不要來一碗耗牛肉面?”
“多少錢?”,凌蘊歌必須提前把價錢問清楚,要不然吃過飯沒錢,那可就慘了。
“七枚銅幣!”
“好吧,那來一碗!”,凌蘊歌掏出八枚銅幣放在酒樓小二手上的暗紅色托盤上,又拿起一枚道:“多放點辣椒,謝謝!”
“好的!”,酒樓小二看著他點了點頭回頭對著后廚吆喝了一聲:“一碗耗牛肉面,多放辣椒!”
“好嘞……”
“唉,你們知道嗎?”,一個頭發束在身后額頭上套著一片黑布的大漢喝了一口烈酒道:“我們云隴城慶家的商隊前往荀城的時候遭到了血狼門的偷襲,整個商隊一百多人全完了,其中還有七個供奉呢!”
“那慶家豈不是惱火要滅了他們?”,一個淡紫色勁裝的青年好奇道。
“屁,慶家那個據說有著什么境界的老祖出關了,準備對付的時候就有人警告他們,血狼門后面有人撐著呢!”,那個大漢笑道。
“慶家在云隴城內實力不弱啊,好像只在四大家族之下吧?”,一個操著不同口音的男子疑惑道。
“兄弟你說的不錯,看來是去過云隴城!”,大漢吃了一顆花生米笑著搖頭道:“說出來你們不信,血狼門后的人是李氏宗族的一位公子……”
“津南李氏!”,有人驚道。
“沒錯!”
“那就怪不得了!”,有人搖了搖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津南李氏是什么勢力?”,酒樓內有一半的人知曉,另一半的三分之一則是一臉不解。
“丈刀宗知道吧,津南李氏宗族中有兩人在其中擔任長老之職,內門弟子也有七八名,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人擔任滄瀾學院的導師,聽說最近他們其中又有三個子弟進入到滄瀾學院了!”
一些人聽的連連點頭,凌蘊歌則端著那碗剛剛上來熱乎乎的耗牛肉面吃了起來,一邊聽著,心里則想著得想辦法搞清楚這些地點,其中那么多信息,都不知道。
“丈刀宗……”
“津南李氏!”

黎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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