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主角之一的趙清辰離開了現(xiàn)場,但這絲毫不影響大家討論婚期的積極性,畢竟成親這種大事,父母的掌控權(quán)還是蠻大的。
連趙清逸那小子也積極地出謀劃策,雖然趙清辰是他二哥,可他們關(guān)系向來不好,若是讓他那二哥娶個瘋婆子,那也是一樁美事。
趙清玘作為家中長子,他當(dāng)然知道,別說逼迫他弟弟娶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就是讓他喝一杯他不喜歡的茶都沒可能,于是他搖了搖頭,將手背在身后,默默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李云傾感覺有點百無聊賴,大家那么熱烈的討論她確實插不上嘴,她看到趙清清一直面色陰沉地盯著自己,她心里仔細盤算了一下,以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于是一直微笑地回應(yīng)她的怒視。
“二哥,那就把日子定在旭明后十天吧,那是個好日子。”趙歷明合上手中的年例,將這個日子寫在了紙上。
李云傾后來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把日子定在了三個月后的一天。看來自己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套路趙清辰。可是那么高冷的一個人該怎么去套路呢?
“惠欣,既然日子也定下來了,姐姐也該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王惠蘭知道自己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了,而且她相公也在催促,讓她盡快歸家。
“姐姐,我舍不得你。”這段時間王惠蘭無微不至照顧讓李云傾幾乎忘記了她之前的猜測,此刻她是真心實意地相信王惠蘭。
“傻妹妹,姐姐也住霜霖城啊,姐姐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你姐夫他啊,在郊外置了一院子,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玩啊。”王惠蘭理了理李云傾的劉海,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那好吧,那姐姐你要時常來看我哦。”李云傾抱著王惠蘭的胳膊,一直把她送到趙府門口,看著王惠蘭的馬車消失在街角,她才慢悠悠地穿過花園回到翠月閣。
回來后,李云傾才想起忘記打聽姐夫姓甚名誰,是不是在朝為官,自己以后也好多個靠山。算了算了,別想這個了,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吧。
趙老頭人還是蠻好的,他讓自己安心地呆著翠月閣,他回去和趙清辰溝通,一定讓他娶自己。
雖然強扭的瓜不甜,可萬一那個瓜心甘情愿被扭呢,那不就甜了,李云傾大字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
突然,她想到了一些東西,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有位專家說過,要想讓一個人愛上你,你一定要時時刻刻出現(xiàn)在他身邊,讓他記住你。
李云傾立刻來到鏡子前,扒拉了一下發(fā)型,那個發(fā)髻有點松松垮垮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興高采烈地出門了。
當(dāng)她再次走到花園,她驀地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趙清辰的住處。這時候,她看到趙清逸正吹著口哨給他的愛花澆水。
她悄無聲息地貓著腰,出現(xiàn)在趙清逸身后,大喊一聲“喂!”
趙清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坐在了地上,還尖叫了一聲,桶里的那些臟水全撒他墨色的衣衫上了。等他緩過神來,李云傾早已笑得前俯后仰。
“你有病啊?”趙清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感覺真是很憋屈。想他在霜霖城那也是橫著走,今天竟然對一介女流之輩無可奈何,忍氣吞聲。偏偏父親這個人最重情誼,要是知道他欺負了他好友之女,以及兒媳婦,估計得扒了他的皮。
“你有藥啊,哈哈哈…”李云傾看見趙清逸如此狼狽,心情大好。
趙清逸冷著臉站起來,準備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畢竟這味道太上頭了。
“喂,你先別走啊,我就想問你個事。”李云傾止住笑聲,還討好般地遞過去一塊絲巾。
“那個…趙清辰住在哪里啊?”
趙清逸癟著嘴,禮貌性地接過絲巾,將濺到手上的水漬擦了擦,一聽這個瘋女人打聽他二哥的住處,看來有好戲看了。他故意裝作冷漠,指了指西北方,你就沿著這條花道,一直走,第二個路口左轉(zhuǎn)直走就到了。鬼知道此刻趙清逸有多激動,他恨不得送她過去。
“那好吧,借你一枝花。”李云傾當(dāng)著趙清逸的面采了一朵不知名的花,趙清逸嘴角抽搐,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送。
“送給你哥的,謝啦!”李云傾拍了一下趙清逸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走了。
趙清逸一聽送給他哥,瞬間心情舒暢了,這個瘋女人,看我二哥怎么收拾你,他可不慫你,就算殺了你,父親也不能把他怎么樣的。
李云傾按照趙清逸指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到了清風(fēng)苑。“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吧。”她自言自語道。
門口拿著刀的兩個哥哥仿佛有點兇哦,那冰雪般寒冷的眼神在告訴她生人勿近。
可她哪算什么生人啊,馬上都要成親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見外呢。
她熱情地走上前,“兩位大哥,我找一下趙清辰。”
很明顯,冷月和孤星并沒有理她的意思,兩人整齊地用劍在門上比了一個叉。
是的,李云傾吃了個閉門羹。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他們,李云傾在旁邊的樹上摘了一根枝丫,對著門口的兩人比劃了起來。
冷月和孤星撤掉了那個叉字造型,兩人又默契地將劍放在胸前,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懵逼。
“她在干嗎啊?”冷月碰了一下孤星。
“大概在鍛煉身體吧。”孤星也很費解啊,這個女子已經(jīng)在他們面前揮動那根枝條半個時辰了。
“該不會中邪了吧。”冷月湊到孤星耳邊小聲嘀咕到。
李云傾感覺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她的內(nèi)衣襟,這兩個人也太敬業(yè)了,這么無聊都沒有睡著,她還準備偷偷溜進去呢,看來得找別的辦法了。
在冷月、孤星疑惑的目光中,李云傾扔掉了那根樹枝,氣沖沖地走了。
那就爬墻進去吧,李云傾圍著清風(fēng)苑走走停停,看有沒有哪里方便攀爬。真是天祝她也,李云傾欣喜地看見有工人正在修補趙府外圍的墻,剛好有一把梯子。
于是她在一幫人詫異的目光下,扛著梯子搭在了清風(fēng)苑的墻頭,并靈活的爬了上去。當(dāng)她坐在墻頭,正準備采取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只黑色的狗正在墻下“友善”的對她吐著血紅的舌頭。
她對著狗微微一笑,沒有做絲毫停留,又順著梯子快速爬下。扛著梯子,禮貌地還給了那幫工人。
李云傾有點氣餒,還真是進不去啊,既然這樣,那我就等你出來。她還不信了,趙清辰能在里面呆到地老天荒。
可…
這都第四天了,李云傾強撐起兩只熊貓眼,表示堅持不下去了。她已經(jīng)在花園路口等了他四天了,就沒有人從這邊出來過。
蒼天啊~你就這么無情嗎?李云傾真想仰天長嘯一聲。
“喂,看你蹲在這里幾天了,干嗎?便秘啊?”趙清逸嚼著蘋果,四處巡視他的花草。
“我在等趙清辰出來。”李云傾有氣無力地說。
噗嗤,趙清逸差點把自己噎到,接下來就是一陣劇烈地咳嗽。這種又想笑,又被卡住的感覺幾乎令趙清逸窒息。
“哈哈哈,你是不是傻……哈哈哈,我二哥從來不走這條道,他不喜歡我這片花園,你不知道嗎?”
懵~李云傾感覺一道雷把自己劈得外焦里嫩,“艸,你他媽怎么不早說?”
李云傾真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殺了,她立刻來到趙清逸說的后門,繼續(xù)蹲守。
還真如那個趙二所說,清辰果然是從這邊進出。
“喂,趙清辰,這花送給你。”看著迎面而來的嫡仙,李云傾很是激動,趕緊拿出剛剛在花園里順的花。
趙清辰當(dāng)然知道這幾天都發(fā)生了什么,本來他是個溫潤如玉的傾世公子。可不知道為什么,從見她第一面開始,就對這個女人紳士不起來。
他過來了,還接過了自己的花…然后扔下了地上,還面無表情的裝作不經(jīng)意地踩了一腳。
“趙清辰,你別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啊,我是看在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份上才讓著你的…”李云傾跑到趙清辰面前,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明亮狡黠。她抬頭瞪著他,卻發(fā)現(xiàn)兩人身高差距稍微有一點點的大,可是氣勢不能輸,于是李云傾后退一步,又將雙手叉在腰上。
趙清辰忍住厭惡的情緒,一步一步靠近她,那張俊臉慢慢在李云傾眼前放大,他是要隔著面紗吻她嗎,也太刺激了。
“你以為你是誰,以后別來煩我。”
李云傾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的話讓她瞬間清醒了。
看著趙清逸離去的背影,那么挺拔俊朗,可她此刻沒心情欣賞這些。“趙清辰,你記住,我叫李…我叫王惠欣,王…惠…欣…我們后會有期。”
李云傾將手括在嘴巴前,高聲喊到,回應(yīng)她的是冷月無情的關(guān)門聲。
看著吧,真香定律在這里仍然適用。李云傾準備回翠月閣好好補個覺,再想辦法,那幫丫頭應(yīng)該也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