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兩人的是電話鈴聲,沉祿撿起來接通放到她耳邊,電話那邊傳來唐果的聲音:“年年,快開門呀,你的小可愛到了。”
尹流年一個激靈,坐起來:“唐果!”換了地方住以后,她就把新地址告訴了唐果,誰能想到,唐果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殺了回來!
“快開門快開門。”
電話掛掉手機屏幕黑下去,映出尹流年呆滯的臉,反應過來胡亂的扯過衣服就往身上裹:“完了,完了!”
“怎么辦,怎么辦?”慌亂之中尹流年隨手扯過東西就往沉祿身上蓋,試圖把他埋起來,這副心虛的模樣落在沉祿的眼里,頓時心涼了半截:“咱們的關系不會連唐果都不知道吧。”
尹流年扯被子的手一頓,知道自己這是又犯錯誤了。沉祿氣笑了:“尹流年,你行,真行。”
用被子把人一裹,摸過扔在床腳的領帶,纏了幾下把人綁起來,快速穿好衣服,出去開門。
“沉祿。”
想阻止他去開門,卻在對上沉祿涼涼的眼睛后,把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沉祿穿好衣服,邊系扣子邊去開門,唐果本來已經要放棄了,門卻突然開了,看到門里的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破音了:“沉祿!你……”
這一大早上的,還穿著睡衣!!!我的媽呀!!!
沉祿讓開了一個身位:“進來吧,她在房間里。”
唐果快步沖進來,推開半掩的房門,綁手的領帶已經被她掙扎開,正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唐果看到她衣衫不整,地上還扔著一個撕開的小方塊。簡直想捂眼睛,脖子上的痕跡簡直明晃晃好嗎!
兩個人都詭異的沉默了,沉祿沒事人一樣,晃悠著給唐果拿了一聽可樂:“你去客廳等她吧。”
五分鐘后,三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上次換了房子以后,尹流年是跟唐果講過的,但誰能想到她會招呼都不打提前回來啊。
最后是唐果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個……能給我解釋下你們現在這個是什么情況嗎?!”
沉祿抓起尹流年的手,十指相扣。
“結婚啦?!!!”破音了,她覺得自己很像那個戰斗雞。
“求婚了。”答話的是沉祿。
“沒有!”尹流年立刻反駁:“就男女朋友關系。”
沉祿抿抿唇,不太高興,倒也沒說什么。
“年年,你叔叔養母知道嗎?”
“很快就知道了。”回答的依舊是沉祿。
“……”臥槽臥槽臥槽!!!唐果掐了自己一把,居然TMD不是夢。
沉祿達到目的就準備走了,她們倆之間的問題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
唐果幾乎是對尹流年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拷問,才算是前前后后把兩人的關系捋了一個明白。震驚于,她竟然想不開的勾搭了霍家人!!!
“而且……”尹流年不斷地巴拉頭發企圖擋住脖子上慘不忍睹的吻痕:“他不是霍之沉,是他弟弟霍之祿。”
“我靠,雙胞胎!!!”
“嗯。”
“一模一樣啊。”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的那個學長啊。”
“不是。”
“太奇妙了吧,怪不得你說你們是在方旭家認識的。那當時在警局里的人?”
“也是他。”
“……”
“霍之沉呢?”
“不知道,我……我不認識。”她也不算說謊對吧。
“不是,你里都談婚論嫁了,你還沒見過他哥?!”
“沒有談婚論嫁!”尹流年把戒指摘下來:“就是戴來玩的,他哥哥生病了,我一直沒見過。”
“這可真玄幻……”
兩個人約好晚上去夜市,但在這之前,她需要去哄一哄沉祿,帶了沉祿喜歡吃的東西,直奔恒世總部的辦公大廈,卻被前臺的漂亮小姐姐攔下了。郁悶鼓了鼓腮幫,拎著紙袋出來:本來想給他個驚喜的。
拿出電話:“阿祿,我在你們辦公大廈的外面。”
“在哪?”
“辦公大廈外面,可是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我下去接你。”沉祿已經站起來,想了想又坐回去:他現在還頂著霍之沉的身份,這附近常有蹲守的記者:“你先進來坐一會,我讓人下去接你。”
每次都是方特助來接她,尹流年已經習以為常了,自覺地迎上去。方特助特別客氣的跟她打招呼,接過她手里的紙袋:“夫人請跟我來。”
“……”這怎么稱呼都變了呢:“別叫我夫人”
“好的,夫人。”
“……”
沉祿聽到她主動過來找自己簡直笑的合不攏嘴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這么容易原諒她就是助長她不給名分的囂張氣焰,夫綱還要不要了,立馬收住笑意沉著一張臉,冷淡的看著進來的人。
尹流年拎著還有些燙手的紙袋過來,無視他的冷臉展開一個笑容:“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午飯,都是你喜歡吃的。”
說著拿開他面前裝模作樣翻看的策劃案,合起來放到一邊:“先吃飯吧,吃過飯再工作。”
然后繞過來拉著沉祿的手,沉祿本想硬氣一些,但是手被軟嫩的手指勾著,不由得捏了捏,滑溜溜的,嫩嫩的,沒骨頭一般。心也跟著軟了幾分,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反手包在手心里:“不想吃飯。”手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想吃你。”
“……”尹流年拉著他朝木質茶幾的方向走:“正經點。”
這怎么就不正經了,沉祿認為這正常極了,還有他這么憋屈的男朋友嗎。
尹流年打開飯菜一一擺好,頓時,誘人的香味四散開來。
沉祿看到她的手,握住:“戒指呢?”
“戴著不舒服。”
“……”沉祿也沒說什么,就是整個人看著都低落不少。
“那我回去就戴上?”
“嗯”這才眉開眼笑:“你吃了嗎?”
“還沒,所以買了兩份。”
“不用陪唐果?”
“你比較重要。”
沉祿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要不是了解她,他都要信了:“你給學校的課還剩多少?”
“還有一個月,怎么了?”
“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在這里我放不開手腳。霍家的手現在還伸不到法國去。”其實為了安全他更想把她安排到意大利去,不僅僅是防備霍家人,還有卞西蘅。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沉祿盯著她:“盡快動身回阿爾勒,最多兩個月我會處理完這邊的事,希望我拜訪你家人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了,你和我本人的。”
“……”尹流年在心里哀嚎,但是剛犯過錯誤,她不敢討價還價。恨不得把頭埋進米飯里,囁嚅道:“知道了。”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