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年酒量不錯,可也架不住各種各樣的酒混在一起喝,況且在沉祿的有意安排下還有幾種酒精度很高的甜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點暈乎乎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不要。”
沉祿看她不自然的動了動腳,怕是高跟鞋穿久了有點累:“樓上是酒店客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沒事。”
“可是我傷口不舒服,又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是不是有影響,白柯未過來了,讓他幫我看看?”
“好吧。”
沉祿這才牽著尹流年去客房休息,白柯未早就等在房間里面了,看到他們進來:“哦,我金貴的少爺,快讓小人看看您的傷吧,可別感染到腦子。”
“閉嘴!”
尹流年自顧在椅子上坐下,摸到茶壺里的水還是熱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白柯未裝摸做樣的給沉祿檢查傷口:“沒什么大問題。”
“沒問題嗎,我怎么覺得疼呢。”
“錯覺。”
“我剛才喝酒了啊。”
“嗯,沒事,你底子好。”
沉祿對于他的不配合恨得牙癢癢看著把鞋脫掉在休息的尹流年:“年寶,我好難受啊。”
“白醫(yī)生不是在,你哪里不舒服告訴醫(yī)生。”
“年寶~”
尹流年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走過來,白生生的小腳丫踩在地毯上,沉祿有點理解戀足癖了。
冷冷的眼神朝著白柯未飄過去,白柯未一個激靈:“我……我先出去。”說完頭也不抬的就出去了,還輕輕的把門帶上。
尹流年在他面前站定:“哪不舒服?”
沉祿伸手把尹流年拉進,頭靠在她的懷里:“現(xiàn)在不難受了。”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腰。
剛才在樓下?lián)臅r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腰比看起來還要細,也就一把。他一個手掌完全扣的住。
“你騙我。”
“沒有,真的,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渾身都難受。哪哪都難受。”
“花言巧語。”
“年寶,你明天只有晚上有課,別回去了,陪我吧。”
“不行,晚上得回去,大不了明天再來。”
“哦。”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啊。”
還是太清醒了,沉祿在心里計較著。再灌點:“再等一下,還要和主人家打個招呼。”
“你沒有什么從小定下的未婚妻吧。”
沉祿聞言,立馬舉起一只手:“我發(fā)誓,絕對沒有。”
“那剛剛……我聽那個人的意思好像是很屬意你做他女婿。”
“我這么優(yōu)秀,這也是難免的嘛,但我就喜歡你。”
“……”說話一套一套的。
接下來,在沉祿的有意安排下,宴會進行到一半,尹流年果然暈暈乎乎了。不得不說,和沉祿比起來尹流年的道行還是淺了,千防萬防,防不住這個人能不要臉的撒嬌賣萌扮可憐。
尹流年趴在沉祿懷里,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沉祿緊緊抱著身上的人,這是兩人在一起以來,第一次這么親密。
“頭好暈啊——我為什么看不清東西啊,我是不是瞎了。”
“酒喝這么雜,我會不會中毒啊。”
“天都黑了,那我得回去了,不安全。”
沉祿沒想到尹流年喝多了以后居然話多,但他很滿意,巴不得她在多說一些,能聽到她自言自語模模糊糊的聲音都是一種享受。
“為什么不安全啊。”
“有壞人。”
“現(xiàn)在有我啊。”
司機豎起耳朵:這么溫柔,先生怕不是像小說里那樣被奪舍了吧。
司機明顯覺得自家老板的面色沉下去了:“我好困呀,我要睡覺,你不要動我。”
沉祿的面色這才緩過來,抬手一下一下順她的頭發(fā)。
“先生,要送尹小姐回家嗎?”
“去半山別墅。”男人的聲音有點低,悶悶的。
下車的時候尹流年自己醒了,推開沉祿要抱她的手,自己連滾帶爬的下車,看著隨時都能摔倒,沉祿隨時準備扶著。
尹流年睜開眼睛,轉身就要鉆進車里:“這不是學校,我要回學校。”
“乖,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在家。就住一晚,給你收拾客房。”
“騙子。”
“年寶,我就是想明天醒來就能看到你。”
“回學校,我想回學校。”
“這么晚了,乖。”沉祿一只手攔腰抱起尹流年帶回房子里。那點小掙扎在沉祿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直接抱到客房,放到床上:“我讓阿姨給你熬了醒酒湯,等喝了再睡。”
尹流年已經(jīng)歪到床上昏昏欲睡了,沉祿扶起軟的沒骨頭般的尹流年:“先洗漱,洗干凈了會舒服一點。”
“不要,沒有卸妝水,沒有洗面奶,我的護膚品也不在。”
“什么……你再說一遍,我讓人去買。”
“騙子騙子。”尹流年忽然用力錘沉祿:“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沉祿無辜死了,他騙她什么了啊。還有豬蹄子是什么比喻。
任由尹流年錘了一會,她大概是累了:“包,我的包呢?”
“我給你拿過來。”
沉祿撿起被她丟在門口的包,尹流年從里面掏出卸妝濕巾,給自己卸妝:“哼,還好我隨身帶著。”
沉祿看著那一張濕巾擦了幾下就變成黃一塊黑一塊實在是覺得女人太可怕了。
正好阿姨上來送醒酒湯,尹流年有人投喂的時候一向乖,雖然醒酒湯并不好喝,但還是捧著碗皺著鼻子乖乖喝完了。
喝完了醒酒湯,仿佛完成了什么任務一般,向后一仰,準備睡覺了。
沉祿不由得失笑把她好好塞進被子里。坐在床邊,看著她紅紅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