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街暗角處的黑衣人影見到辰晞月和鐘嵐衣被慎廷司帶走后,冷笑一聲。接著輕巧地飛檐走壁,回到不遠處長街上的紅棕色馬車上。
“回主子,她們已經被慎廷司的人帶走了。”
“只要本王愿意,他凌冽想怎么防都防不住。呵呵呵……”安王邪魅一笑,手中的金鈴發出細微的叮當響。
“主子,這金鈴聲音這么小,那毒物也能聽見?太神奇了,不過當初這么做,紫鳶就不用死了。”
“本王做事還用你教嗎!那可是天下劇毒蠱蟲,名叫無心蠱蟲,天下只有三只!是隨意使用的么?!只要相隔一里之內,中了這蠱蟲的人就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被鈴鐺所控,成為一個傀儡。”安王得意的揚了揚嘴角,“鐘嵐衣就算現在緊跟在辰晞月身邊,本王的計劃照樣完成!哼!”
“主子英明!”杜羽抱拳拱手致意。
安王瞥了一眼,冷冷地問道:“那太醫處理了沒有?”
“主子放心,他辦完了差事,怕牽連自己,接著就在太醫院請辭回鄉。待他出了城,屬下已經將他……”杜羽一邊打了個手勢,一邊抬眼看了看安王。
安王笑著看著手里的金鈴,淡淡地應了一聲。
“主子,那鐘奇風突然回了京,會不會影響到咱們?鐘奇風以前是與逸王和那死去的惠王是交好的,逸王會不會多了個臂膀?”
“呵,就算鐘家兄妹都在這,也于事無補。更何況鐘奇風那個人有自己的原則,他只會效忠陛下。若是所有證據都指向逸王,他……便不會站在逸王一邊。況且,他們都來了京城,本王便更好掌控一切!凌蕭倒了,凌冽也不被父皇賞識,誰能跟本王抗衡!”安王的話里越發透著狠辣,眼神決絕又冷漠,連身邊的杜羽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
而此時慎廷司左副使將清和與嵐衣交給了荊羽衛,便回慎廷司稟告莫塵。
莫塵驚聞辰晞月已經到了端王府,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悄悄取出身上的荷包,撫摸了一遍又一遍。
“月兒,我也是不得已。我要報仇,身為顧家后人,我不得不為死去的顧家人雪恨。南宮贏必須要付出代價,體會到真正的背叛。而我們,事隔這么久,見到我,你會不會還是恨我?”
而此刻他深知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與國師商議,將荷包重新掛在衣袍最里層。騎著快馬直奔巍山。
巍山在云霧中若隱若現,時不時還能聽見聲聲梵音。駿馬穿過林子,馬蹄經過山頂流下的水,濺起水花點點,那便是到了山下。上元祭祀節即將來臨,來燒香叩拜的百姓便比往日添了幾倍。莫塵下馬,直奔上半山腰。
莫塵剛進內庭,黑袍國師端坐在齒輪占星球下,聲音低濁,道:“辰晞月已經找到了?”
“是,師父。不過徒兒有疑問,那辰晞月是自己出現的,會不會有詐?”
“只要她出現便好!待明日端王與她完婚,即刻祭天,那南宮贏必定會出手,他們父子殘殺,血流成河,就正合我心!”
國師站起身來,舉起雙臂,面向那占星球,暢懷大笑:“我的大計就要成功了!南宮贏,就讓你的兒子親手斬下你的頭顱!告慰那數百亡靈!”
國師的笑聲回蕩在內庭,燭火搖曳不停,忽明忽暗的內庭,更添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