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進去做什么?”
“睡覺。”
“……”
云承澤指了指床上,嘆息一聲,“上去吧!你先睡。”
“……”
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啊!
當她察覺出云承澤氣息就在身后的時候,她知道柜門已經關不上了,便只好將忽悠人的看家本領拿出來了。
反正云承澤知道她是個二缺,腦子怎么想都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看了多久。
她躺在床上看著關上的門是不敢在輕舉妄動了,不過,云承澤的意思是他還會回來的?
心中不安更嚴重了。
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到了后半夜許秋影才察覺到身邊多了人。
“紅芷有事進宮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黑沉的夜里他的手在許秋影臉上描摹,“如果你跟我想的一樣,應當在偷聽吧!”
“……”
沒偷聽,我在睡覺,我在睡覺……
可是,臉上真特么的癢啊!
許秋影感受著那只在臉上畫圈的手心頭一顫一顫的,云承澤這個妖孽,她快要撐不住了!
“睡吧!”他自嘆一聲,“你們倆真像,若不是年齡……”
他低聲一笑,“算了!你聽不見。”
繼續說!繼續說!繼續說啊!
來都來了……
當云承澤不在她臉上動手動腳之后,許秋影覺得這人還是蠻有意思的。
外界傳說云承澤像個冷面閻羅,不茍言笑,誰能想到他實際上竟然是一話嘮?
還是半夜三更趁著人睡著了嘰里咕嚕的話嘮?
想到這,許秋影一陣無語。
她手上沒任務的時候作息其實很規律,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就睜開眼睛了,云承澤正將她抱在懷里,似乎是察覺到她動了,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就閉上了。
“別吵我。”
“……”我還沒說話。
“再陪我睡會。”
“……”你睡就是了,我沒事起來這么早做什么?
他又繼續喃呢,“不知道為什么,你在旁邊我睡的安心一些。”
“……”
這……算什么?
她有些糊涂,感受著面上呼來的熱氣,她心跳得有些慢了。
許秋影甚至不敢動一下,昨晚浴桶里的藥效好像吸收過度了一些。
她對自己動的手腳就要化解了。
“好,睡覺。”她伸出手指比了一下云承澤的睫毛,“想放根火柴。”
“表現好可以考慮。”
“……”這哥們不應當生氣地給自己踹下去么?
“你臉好白。”她得寸進尺。
“嗯。”他似乎快要睡著了。
“我想親你。”許秋影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心想這下你應當能給我踹床底下去了吧?
云承澤沒說話,她小心思蠢蠢欲動最終付出了行動在他臉上輕輕碰了一下。
云承澤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忽然定著了,許秋影則是好玩的看著他本是清冷的面龐爬上紅云,最后連著耳根也紅了起來。
許秋影實在是沒想到云承澤會是這樣的反應,呆了片刻之后也不敢動,兩人靠的很近,聽著他心跳的聲音逐漸平靜她有些失落。
這娃兒昨天夜里許是太累了,竟然連思考問題的時間都沒了。
許秋影想著他要睡到什么時候去,想著想著,她自己倒是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標準姨母笑的紅芷,許秋影就不明白了,這丫頭為什么在見到自己之后總是會露出這樣奇怪的笑容。
好在她很快就被濕毛巾洗了臉,溫熱的觸感叫她清醒了不少。
“王妃干嘛這么看著我?”
鑒定完畢,這靖王府就沒個正常人。
云承澤曾經說過的話,現在又到了紅芷嘴里,分明是你們先盯著我看的好不?
姐也知道自己長得很美啊!
但是你們能不能表現得不要這么明顯啊!
低調點成不?
許秋影心情亂糟糟的,沒過多久她就知道這種亂糟糟出自哪了。
下午的時候,許府總算是派人來了,來得是她三妹,許秋妍。
許秋影走進屋子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丫頭囂張跋扈的坐在主位上,她明顯能感受到紅芷眼里的厭惡,只不過再看向她的時候那厭惡收斂了不少。
“這是我三妹?”許秋影還以為自己見到的是個阿飄。
這丫頭穿著一身白,頭上帶著白玉的珍珠簪,上半身穿著白色的小襖,腰上佩著白色的不知名玉佩,下半身也是月芽白的裙子,腳下的鞋子也是白。
許秋影在心頭感慨一句,這妥妥的就是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花啊!
“回王妃,是。”
“來奔喪的么?”許秋影嘀咕一聲,“我比較喜歡灰不溜秋的那個,你呢?”
紅芷古怪的瞧了她一眼,憋著笑輕咳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
“紅芷姐姐,她誰啊?”許秋影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盯著那主座道,“你不是給我說,我坐了那把椅子就給我烤雞腿吃的么?”
“……”紅芷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繼續憋笑,“這是許家三小姐。”
“你昨天……”她揉著腦袋,“說我原本是許家大小姐?”
“是。”
“哦。”她點點頭走到許秋妍對面站著。
彼時的許秋妍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結果“啪”的一聲響一巴掌就蓋她臉上了。
“你!你做什么!”
許秋妍見到許秋影的那一刻還和以前一樣看不起她,她從許秋英嘴里知道她失憶了。
她想既然這蠢貨失憶了,她假裝同她關系好,有些事更能水到渠成省她力氣。
只是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還沒怎么算明白就被一耳光扇懵了,她怒氣沖天的捂著臉瞪著許秋影。
“你干什么!”
“打你啊。”許秋影看著自己紅了的手無辜的望著紅芷,“紅芷姐姐,紅了,好疼,吹吹。”
“……”
“你,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枝兒護住看見自家主子吃癟,一心急就將丞相府的那套拿了出來。
她猛地上前推了許秋影一把,卻沒想到人沒推動自己反倒是尖叫一聲坐到了地上。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大叫一聲,“你做了什么?”
“紅芷姐姐,吹吹。”許秋影舉著自己的手:“真的很疼呢!”
紅芷這才從震驚中回神過來,這一眼自然就看見她別在胸口的絲巾上卡著幾枚銀針,顯然,枝兒就是這么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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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祭十四
許秋影: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芬芳美艷又動人 紅芷:…… 許秋影:就是脆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