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好笑的笑話
看來馬羅尼確實對這筆錢比較傷心,沒過十分鐘,他的轎車就停在了餐廳門口。
“喔喔喔,親愛的鄧特思先生,”看到李晨風丟在桌子上的旅行包,馬羅尼的語氣立馬變了:“沒想到您的動作這么迅速,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我的錢拿回來了。”
李晨風靠在椅背上,翹著個二郎腿,放下咖啡杯說道:“叫人數(shù)數(shù)吧,看看是不是這個數(shù),另外,現(xiàn)在馬羅尼閣下可以坐下來好好跟我聊一聊了吧?”
“不不不,等一下,鄧特思先生,請原諒我的冒昧,”馬羅尼坐在了李晨風的對面:“你這么快就把錢拿了回來,難道這不是更加證明你和這起搶劫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嗎?”
李晨風放下腳,雙手交叉在胸前問道:“馬羅尼閣下,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的錢搶走,再還給你,為的就是讓你坐在我面前,好好聽我講話嗎?”
他攤了攤手:“也許我應該把這些錢拿走,而不是坐在這里浪費時間,你說對吧?馬羅尼閣下?”
馬羅尼呵呵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一個手下拿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走了過來。他打開酒,給李晨風和自己倒?jié)M:“我的手下剛才出去打聽了一下,刀客特·鄧特思,布魯斯·韋恩新聘請的保鏢,不知道您專門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呢?”
李晨風對別人打探自己的底細并不在意,反正別人也不可能真的摸得清自己。他舉起酒杯晃了晃,淡淡的說道:“聽說馬羅尼閣下和法爾科內閣下,兩人最近的關系不是太好?”
馬羅尼摸了摸下巴:“難道鄧特思先生覺得,我和法爾科內的關系應該很好嗎?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雙方是相互對立的幫派吧?”
李晨風用嘴唇碰了一下杯子,這酒略酸,而且李晨風也不喜歡喝酒。“我們東方有句老話,叫和氣生財。你們既然都是吃同一碗飯的,就算有些矛盾,也可以坐下來好好聊嘛。”
馬羅尼笑著說道:“怎么,鄧特思先生是法爾科內派來的說客?還是說法爾科內愿意服軟了?”
“不不不,”李晨風擺擺手說:“我只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調和二位之間的矛盾。你們雙方一旦發(fā)生沖突,不管是誰輸誰贏,都會對哥譚市造成相當惡劣的影響。”
“鄧特思先生多慮了,我和法爾科內之間,還沒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馬羅尼也喝了一口酒:“不過這次,法爾科內可別想從我這討到什么好處。”
“馬羅尼閣下說的是阿卡姆地區(qū)的開發(fā)項目吧?”李晨風放下酒杯,再次把手叉在胸前:“我這次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哦?鄧特思先生也對這次的開發(fā)項目感興趣嗎?難道您也準備入股?”馬羅尼有些驚訝,身子也向前靠了靠。
李晨風搖搖頭:“不是我,是韋恩集團,準確的說,是布魯斯·韋恩。我們的韋恩少爺告訴我,他的母親,也就是已經去世的瑪莎·韋恩女士,曾準備重建阿卡姆精神病院,而且要把那里打造成世界一流的心理干預中心。”
“阿卡姆的那塊地,本來是韋恩集團旗下的,不過自從韋恩夫婦去世之后,市長突然變更了這個項目,同時還把他交給了法爾科內。”
李晨風看了看馬羅尼:“再往后,馬羅尼閣下您也插了一手,這就讓整件事情變得很復雜了。”
馬羅尼點點頭,示意李晨風繼續(xù)說下去,順便繼續(x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點酒。
“現(xiàn)在市長那里,一共有三個項目方案在進行競爭,想必馬羅尼閣下和法爾科內閣下的沖突也是因此而起的。”
李晨風把手放在桌子上:“所以,為了解決二位的爭端,我以為,只要二位同時退出這次項目競爭,把這塊地還給韋恩集團,而阿卡姆精神病……”
“哈哈哈哈,”馬羅尼一陣大笑打斷了李晨風的話,他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幾乎差點岔過氣去。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的笑話,哈哈哈哈哈……”馬羅尼笑的灘成一團,要不是有兩個手下扶著,估計他早就滾到桌子下去了。
李晨風好整以暇的看著馬羅尼,看來馬羅尼現(xiàn)在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馬羅尼閣下也覺得這個方案不錯,對吧?”李晨風弄了弄自己的手指說道。
“不錯?我覺得你就是個瘋子,”馬羅尼突然停了下來,雙眼兇狠的看著李晨風:“阿卡姆地區(qū)的投資收益,是按億來計算的,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放棄這塊已經到手的肥肉呢?”
李晨風歪了歪腦袋:“自然是為了和平,我有信心去說服法爾科內,讓你們兩坐在一張談判桌上,好好聊一聊未來。一個和平的,沒有流血犧牲的,光明的未來。”
“你在癡心妄想!”馬羅尼一甩手,把酒杯丟在了地上。隨著酒杯清脆的破碎聲,周圍的手下全都把槍掏了出來,齊刷刷指向了李晨風。
李晨風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馬羅尼閣下,我這可是在幫你啊,你不是一直被法爾科內壓在老二的位置抬不起頭來嗎?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你以后就可以喝法爾科內平起平坐的,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你的鬼話,”馬羅尼站起身來:“在哥譚,沒有和平,沒有談判,也沒有什么光明。所有人都靠著自己的力量掙扎活下去,你這種溫室里長大的小雛菊,是不可能理解得了的。”
李晨風也站起來說道:“不,在我看來,哥譚市必須和平,必須光明,而你和法爾科內,必須好好坐下來談一談。”
“哈哈哈……”馬羅尼又大聲笑了起來:“憑什么?小子,你告訴我憑什么?”
“就憑這個,”李晨風雙手一攤,從他的指縫里閃出數(shù)根銀色的利刃:“我會盡量輕一點,不過還是會有點疼,各位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