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地面?zhèn)鱽硪宦曇矮F的嘶吼,那人重新站了起來,只是雙眼更加血紅,嘴里的尖牙冒出,雙手指甲也變得鋒利又尖長。
什么情況?這是獸化還是狂暴狀態(tài),這家伙到底吃了什么東西,不會和他一樣,撿了別人扔掉的,垃圾論文吧。
失去理智的頭領,再次發(fā)起攻擊,雙手舞動,利爪橫切,像是一把巨型剪刀,直接向著他的脖子剪來。
以他目前強化兩次的身體,硬抗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沒必要冒險,他也不想被這家伙把衣服給抓爛,要是變得光溜溜的等下怎么見人。
抽出狗腿刀,隔開雙手,一個刀背拍在他的腦門上,那頭領只是晃了晃,很快恢復過來,繼續(xù)張牙舞爪,攻擊過來。
有時候殺掉一個人簡單,要在不重傷的情況下制伏,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拉開身位,躲過攻擊,繞到身后,一腳踢飛了頭領,“砰”那人又一次貼在了墻壁上。
這次徐夢不想給他機會,迅速上前一腳踩了下去,那頭領在地面死命掙扎,已經變得粗壯的四肢,驟然發(fā)力,一股巨力傳來,徐夢被彈開。
還沒等他站穩(wěn),頭領再次沖了過來,利爪一屈一伸,向他的心臟捅了過來,此前面對吐蛇人時,他見過類似的攻擊。
他直接抬腿,踢開手臂,右手刀背拍向了頭領的太陽穴,“鐺”利爪前擋與刀背相撞,而后同時彈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哪有戰(zhàn)斗不受傷的,再這么打下去,打一個月也不會有結果,他可沒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誰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清醒,或者是身體崩潰,他不想再等了。
重新?lián)]舞狗腿刀,直接砍了過去,寒光跳動,與利爪撞擊,不斷震動,不斷碰撞。
徐夢不再留手之后,這頭領的雙爪漸漸被砍出許多裂口,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抖動,像是用力過猛之后的后遺癥。
沒等頭領反應過來,徐夢雙手用力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即便有雙手抵擋,依然被砍進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鮮血很快流出,頭領發(fā)出痛苦的嘶吼,徐夢看準機會,乘勝追擊,一腳踢飛了他。
然后,趁他還沒起身,迅速靠近,又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上,那些皮膚下凸起的血管頓時爆裂,大片鮮血流出,染紅了地面。
那狂暴的頭領,還在地面不斷掙扎,只是,力量似乎比剛才小了很多,徐夢等他剛剛站起,又一腳側踢過去。
“咔嚓”這次用力過猛,踢到頭領的脖子上,響起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糟糕,不會直接踢掛了吧。”徐夢看著他遠遠的飛上墻壁,然后掉到地上,有些擔心道。
剛才確實是有些沒收住,他趕緊走上前去查看,不過,萬幸的是這頭領的心跳和呼吸還在。
他的異化現(xiàn)象也在慢慢減退,看來,這家伙命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實力還有幾分。
這種猛烈的藥物,哪能這么隨意使用,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有心像造物的能力的。
“咔...咔...”大廳前的石門被徐夢打開,他看見站在大門外的夏云說道:“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如今大廳到處碎石遍地,中間那張石桌上更是裂紋密布,夏云看見這一幕,差點驚呼出口,究竟什么樣的力量才能造成這么大的破壞。
然后,她又看見趴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的舅舅,急忙跑了過去。
“舅舅怎么了?”夏云有些擔憂道。
“放心,死不了,只是要休養(yǎng)幾天。”徐夢坐在石凳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門口的守衛(wèi)招來幾個女仆,夏云和她們一起把那頭領扶到臥室里的床上,看見舅舅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她趕緊催促女仆們處理,這些平時只會打打雜的女人們,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一幕。
她們手忙腳亂地拿出紗布,清洗傷口,然后撒上一些生存地常用的藥粉,再用繃帶緊緊包住,經過簡單的處理,勉強算是止住了血,現(xiàn)在傷口基本穩(wěn)定。
夏云重新查看了舅舅的傷勢,他的心跳呼吸基本穩(wěn)定,除了脖子腫的厲害,其他都還算正常。
想起剛才那滿身是血的情景,她氣沖沖地跑出來:“徐頭領,說好的制伏,不是殺掉他。”
“對啊,你看他現(xiàn)在不是沒死嗎?”
徐夢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這不是沒死嘛,都是按照要求做的,還不領情,這也太難伺候了。
“可是...”
夏云本想反駁,但又覺得徐夢說得對,一時間,小臉漲得通紅。
“好了,這家伙什么時候醒來,咱們再慢慢談談報酬的事情。”
徐夢站起身,準備先回酒店待著去,這里實在悶得緊。
誰知他剛走沒兩步,身后傳來一個聲音:“等等,多謝小兄弟援手,要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變成怪物了。”
這時里間臥室門口,一個綁著繃帶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他就是迷洞生存地的頭領,夏云的舅舅。
這么重的傷能挺過來,徐夢沒想到,這人會這么抗揍,他轉過頭,看著這位頭領在女仆們的攙扶下,坐到了大廳中間的石凳上。
“舅舅,你怎么現(xiàn)在就起來了,還是先躺下。”夏云在一邊焦急地勸阻道。
那中年男子向她搖了搖手,示意沒關系。然后他看向徐夢繼續(xù)說道:“我叫丁毅剛,是這里的頭領,小兄弟出手可夠狠的。”
他一邊摸著腫大的脖子,心里難免有些后怕,任誰突然失控,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也不會毫無波瀾。
“我要不多砍你幾刀,你怎么能活過來。”徐夢。
雖然這話很別扭,但確實事情就是這個道理,不多流點血,怎么能清醒,不清醒,也就徹底變成怪物,那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
“說得也是,小兄弟說話可真有意思。”丁毅剛無法反駁,只能心里默默苦笑一聲。
既然老大蘇醒了,徐夢想著是該談談交易的事情,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丁毅剛搶先說道:“聽說你大鬧刑場,還殺了我很多人。”
這是什么意思,想要秋后算賬,可這還沒超過兩個小時,還沒到秋后呢。
“你不覺得,讓仆人頂罪這個規(guī)定很可笑嗎?”徐夢仗著自己實力過硬,毫無畏懼地說道。
原本想象中丁毅剛可能會發(fā)火,沒想到他嘆了口氣:“唉,生存地大了,日子久了有些事情也不好處理了。”
想起當初和他打拼的兄弟,剛開始建立生存地的時候,為了擴充人口,他們大量招收周圍的拾荒者。
隨著人口越來越多,他們發(fā)現(xiàn)營地的資源越來越緊缺,所以他們設立了一套競爭機制,于是仆人應運而生。
不過,那時候可沒有頂罪一說,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兄弟們相繼離去,沒有一個活過五十的,有的病死,有的死于怪物襲擊。
等到只剩下他一個的時候,生存地的其他位置,都掌握在那些兄弟的后人手中,他們大部分貪圖享樂,行事越來越無顧忌,頂罪的規(guī)定,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生存地。
丁毅剛礙于往日的情面,一直都沒有出面制止,直到事情越來越失控的時候,徐夢突然出現(xiàn),他就想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從夏云口中,他了解過徐夢的實力,所以也就選擇不管不顧,自己下不了手,只能讓別人來處理。
聽完丁毅剛的講述,徐夢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隱情,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這位頭領看起來很剛毅很有魄力,但對待起自己的親屬和兄弟,似乎又過于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