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時也是這樣想的,他要去找弟弟。“段時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他日定當后報,待某康復,定不會叨擾公子。”
可以他傷太重,坐不起來,不然定要行大禮。說完這些話,已經是極限。
“啊,啊,嗯……”李明時在床上呻吟,昏迷的時候還好,一旦醒了,疼的受不了。
更尷尬的是,他尿漲,昏迷的時候可以尿床,現在……
而且他又不好對李明遠說,我手不能動……太尷尬了。
憋吧!然后眼睜睜看著李明遠出去了。又陷入叫住他和不叫住他的糾結當中。
“嬸兒,人醒了,我問清楚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是愛八卦,等他們年齡大了就會知道,這樣好婁,好掉檔次。
“受那么重的傷人就醒了?”沈初英感慨生命力的強悍。
“醒了好!”劉梅希望他活著,那么年輕。
“他叫段時,家在江南,父親是雪家綢緞行的管事,他被仇人追殺。”李明遠很享受大家目光追隨的感覺。
“那他來這里干什么?”江南離這可不近。
“找弟弟,他弟弟小時候被賣了。”李明遠喝了口茶。
“他弟弟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特征?”劉梅想幫他找人。
“……沒問,他找弟弟,關我們什么事。”李明遠有點臉紅。
“他一直在叫。我去看看。”沈初英晃著頭上的小啾啾去到客房。
“小妹妹,你喚你哥哥來。”他憋的不行了。
“哥!”沈初英扯一嗓子。
“干嘛。”李明遠漫不經心。
“他叫你。”指指床上。
“公子,你先讓令妹出去。”房間里只有2人時,“我憋不住了,我要尿尿,我動不了。”臉已經紅到發紫了。太羞恥了。
“這事啊,你躺在床上都是我幫你弄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男人。”邊說邊拿夜壺,很自然地放到壺里。
這么猥瑣的動作,李明遠做起來坦蕩無比。李明時瞬間覺得自己當時死了多好,他現在好想死啊。
李明遠以前伺候獵戶就是這樣,他對于幫別人撒尿這件事,還是有經驗的。
終于舒服了,李明時閉著眼睛。他不想睜開。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有什么特征嗎?就在樂昌縣城里嗎?”李明遠問。
“他很小就被賣了,今年12歲了,父親說他和我長得像,我見到就知道了。”父親還說了,叫李明遠,可他不能說。
“你這什么信息也沒有,很難找到的。”李明遠也想幫他,難幫啊。
李明時此刻焦慮難耐,不僅父親福禍難料,弟弟不知何處,就是淑賢也生死未知。
朱雀國,太子府。
“不知道太子為何挑中我,是因為我在玄武國世家的名聲嗎?”聶淑賢打量這個頭戴面具的太子,她來到朱雀有一天了,才見到太子。
“不是。”聲音嘶啞難聽。
“那是為何?我和小侯爺有婚約,太子可知?”聶淑賢繼續發問。
看到太子點頭,聶淑賢驚訝,“你知道還要我和親,難道是因為我母親是你朱雀國人?”
“不是。”鎖上門,走過來。
“你想干嘛,我可是有婚約的人,我是小侯爺未來的妻子。”她退到桌邊。
“呵,區區一個侯爺夫人而已,我要讓你做我朱雀未來的皇后,母儀天下!”朱旦用腿抵著她。聶淑賢惡心的不得了,從沒被男子近身,且她是李明時的未婚妻。
“你別碰我,你走開!啊!”她竟然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體溫!一瞬間的厭惡讓她驚叫起來。
朱旦雙手壓住她,“你全家的命還在我手里,你大哥謀殺皇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還反抗嗎?”朱旦寧愿她厭惡自己,也不想看到她失望。
“我大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他是被冤枉的!”她最尊敬對她最好的大哥啊!
“給你一條路,離開這個門,聶家九族不存,你選吧!”朱旦松開了她,讓她自己選。
朱旦寧愿當一個壞人,也要得到她,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最愛嫁給別人,世界上除了自己,誰配的上她?
“伺候人不會嗎?既然決定不走,那就伺候好我。”朱旦伸著胳膊等她來脫。
“面具不準摘。”看到她手要碰面具,朱旦急忙阻止。
“想不到堂堂朱雀太子殿下,竟然沒臉見人。”聶淑賢冷笑。
“呵呵,我怕嚇著你。”朱旦等這一刻那么久,現在終于要得償所愿了,他的手竟然發抖。
“淑賢被太子身上的陽剛之氣所迷,希望太子能給淑賢一個名分,淑賢想要名正言順的做太子的人,伺候太子。”聶淑賢壓著嗓子,溫柔的說。
“呵呵,還會拖延時間?還是指望李明時那個小白臉救你?”聶淑賢竟然從面具上看到了嘲諷的表情。
“我不喜歡強迫人,你全家的生死都在我手上,自己躺到床上去。”聶淑賢走的再慢,也到了床上。雙眼含淚,閉著眼睛躺了下去。
玄武國,汝南王府家眷全體出動,盡管還在下雨。浩浩蕩蕩1000多人,其中大部分是侍衛。剩下的是拉行李的仆人。真正的主人只有王妃上官婉兒,側妃齊麗雅,小妾5人,庶子3人,庶女3人。
府里的家生子自然是舉家全部遷移。汝南王一直病重,諸事王妃全權處理。不管后院再怎么亂,上官婉兒也沒有讓假王爺開口說話。一行人踏入行程。卻不知前方早已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