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剩多少錢,同樣的慕容瀟瀟也拍了一瓶回春丹,雖然沒他買的貴,但也是很大一筆錢。
隨即又想到了有傳言說慕容瀟瀟生母陪嫁十里紅妝,后來慕容丞相娶了二夫人,大夫人失寵,所生的大少爺和二小姐都能被奴仆隨意欺壓。
但不可否認,慕容瀟瀟的生母,出自曾經(jīng)的王家,有道是王謝堂前燕。
王謝兩家,是四國公認的富可敵國,雖慕容瀟瀟的母親不是出自王家嫡系,但哪怕是旁系,其底蘊也不是一個慕容家能比例的。
慕容彩蝶為何要視慕容瀟瀟為眼中釘肉中刺,還不就是因為,只要慕容瀟瀟死了,大夫人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最起碼有一半都得落進她的嫁妝里。
這個世道,本就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慕容彩蝶也只是多為了自己著想罷了。
不過,慕容瀟瀟能不能理解,那就看看慕容彩蝶做的有多過分了。
趙祁明漠然打量了一會兒,縱然他已經(jīng)和慕容瀟瀟退婚了,而后看中了前景更好與定北侯府關(guān)系密切的慕容彩蝶。
卻并不代表他不喜歡慕容瀟瀟這種容貌好,又能引起他的興趣的女人。
若不是為了討好慕容彩蝶,他也不一定會和慕容瀟瀟因為退婚撕破臉。
沖著身后的侍衛(wèi)說了兩句話,侍衛(wèi)點頭,離開了七號房間。
三號房間的門被敲響,慕容彩蝶以為是魏長風回來了,立馬開門。
“表哥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李晉。
“李晉?”
慕容彩蝶認識趙祁明身邊的侍衛(wèi)。
李晉拱手:“屬下李晉,見過三小姐,屬下奉二皇子之命,給三小姐送來五萬兩銀票,順便告訴三小姐,看中什么就拍,二皇子出錢。”
慕容彩蝶一臉的驚喜。
李晉只覺得心都在滴血,本來今天就超了預(yù)算,二皇子還額外加了五萬給慕容小姐送過來,可惜了,此時定北世子不和慕容小姐在一起。
計劃落空的二皇子,指不定如何氣惱呢!
“還請李晉回去和明哥哥說,彩蝶多謝明哥哥了。”
一句話,慕容彩蝶說的含羞帶怯,李晉只想立馬離開。
“諾。”
回去后,停在七號房間門口,李晉整理了一下呼吸,才推門進去。
跪在地上:“回二皇子,定北世子不在三號房間內(nèi)。”
趙祁明一驚,站起身:“你說什么?”
李晉暗暗叫苦,這定北世子跑哪兒去了,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定北世子和慕容彩蝶一起進了三號房間,期間還露過臉。
誰知道現(xiàn)在居然不在。
“回二皇子,屬下確實沒看到定北世子。”
趙祁明氣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些后悔。
突然想起來:“對了,我那兩個好妹妹,不是來了嗎?在哪個房間?”
李晉一愣,沒想起來。
“還不去給我查?”
李晉一聽,立馬起身退出去。
芙蕖出門了一趟,齊三隨后跟進來。
“見過四公主,七公主。”
趙戚月緩緩點頭,目光落在齊三身上。
沒讓起來。
直到樓下花枝的聲音傳上來。
“現(xiàn)在是第六件拍品。”
“應(yīng)天可回來了?”
齊三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趙戚月捏了捏眉心,不想說話了,看一眼芙蕖。
芙蕖踢了一腳椅子腿。
“起來,問你話呢,應(yīng)天大人回來了?”
齊三立馬起身,拱手:“是,現(xiàn)在和老板在談事。”
“行了,你下去吧。”
齊三又看了看趙戚月,才退出門。
芙蕖看著趙戚月:“主子,屬下去了?”
趙戚月點頭,趙筱暖回過頭,看著芙蕖和趙戚月說話。
趙戚月輕輕搖頭:“不用,你在這兒守著,我去。”
芙蕖猛然抬頭,目光對上趙筱暖打量的眼神,嘴里的話憋了回去。
點頭。
不需要想,就明白了趙戚月的意思。
趙戚月獨身一人離開,路過二號房間門口時,剛好碰上里面出來的魏長風。
魏長風大概是因為剛才在慕歲辭那里吃了鱉,臉色不算好看,拱手行禮:“見過四公主。”
趙戚月也沒想和魏長風多聊,微微點頭,就離開了。
里面盛行聽到聲音,看著慕歲辭,果然,慕歲辭眼睛放光的盯著門,仿佛那道門不存在一般,直能看到門外的趙戚月。
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
張老板的房間,不在二樓,也不在三樓,而是在一樓后院。
趙戚月徑直去了后院,一進去,就聽到應(yīng)天暴跳如雷的聲音。
“這么一點兒小事你都做不好,不能做就滾蛋。”
“你說說你,狗眼看人低的事干的少嗎?”
“惟愿商會在你手里,遲早要完。”
“我也幫不了你了,自行了斷吧。”
張老板驚恐地看著應(yīng)天。
沒給張老板說話的機會,趙戚月推開門。
應(yīng)天一看到趙戚月,臉上的怒容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煦如春風的笑臉。
“喲,瞧,說曹操,曹操到。”
隨后有些煩躁地看著張老板:“還不快滾起來。”
張老板還跌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看著應(yīng)天變臉。
趙戚月抬手,應(yīng)天立馬拿了茶杯遞給趙戚月。
趙戚月看著手中的茶杯,眉心微擰。
“東西呢?”
應(yīng)天不說話,趙戚月又問:“東西呢?”
應(yīng)天秒變苦瓜臉,憤憤然地瞪一眼張老板。
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了趙戚月。
趙戚月收過來,也沒打開看,盯著張老板。
“張老板,起來說話。”
張老板起身,坐在一邊,像個小媳婦一般。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公主,絕不是簡單的人物,應(yīng)天大人對她這般殷切,后面的后果,張老板想都不敢想。
“應(yīng)天大人,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的這一次,保證沒下次了,以后小的肯定不再狗眼看人低。”
抬手啪啪地扇著巴掌,一句話說的可憐又無助。
應(yīng)天避開眼,卻也沒松口:“你得罪了我,沒關(guān)系,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我們的老板,你可知,惟愿商會,就是四公主一人的?”
“在她手底下討生活,你還這般行事,讓我如何自處。”
張老板徹底懵了。
他想過很多可能,唯有趙戚月便是惟愿商會幕后老板這一個可能,他想都不敢想。
誰知道居然是真的。
那今天那個令牌,也不是應(yīng)天大人的了。
他就說,應(yīng)天大人的令牌,一般都不離身的,又怎會隨手就送給了趙戚月。
想明白了的張老板,沖著趙戚月磕頭:“主子,原諒小人吧,原諒小人這一次,保證不再犯。”
趙戚月被念叨的有些頭疼,無語地看著應(yīng)天。
應(yīng)天被看的有些心虛,避開眼神。
趙戚月想的沒錯,應(yīng)天就是故意想讓趙戚月心軟。
過去十來年,趙戚月過的太過于難過,以至于身邊可信的人,只有菡萏芙蕖和清水清歡等人。
其次就是春風樓的紅衣。
其實春風樓,也一直都是應(yīng)天在打理著,所有人服的,也是應(yīng)天。
應(yīng)天也想著讓趙戚月拿回大權(quán),畢竟趙戚月這次回來,會常住盛京城,總不能還一直讓他拋頭露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