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大街上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身影突兀出現(xiàn),他一臉迷茫,不知所措,打量周圍環(huán)境,有些格格不入感覺。
這道人影是李巖,原本在寢室打游戲的他,忽然被電腦里的一道光芒吸引進(jìn)去,消失不見。
等到再度有意識出現(xiàn)之際,確是出現(xiàn)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李巖四處走了起來,所見皆是古建筑,沒有一絲現(xiàn)代化的氣息。
稍時天色也明亮起來,大街上的商家店鋪都打開了門面,人也多了起來,挑貨的,趕集的,好不熱鬧,李巖游走在大街上,一身穿著倒是惹人注目,時不時讓人指指點點,如此情況倒讓他心底拔涼。
“臥槽,不就是一身短褲短袖,至于這么看我,像是看大熊貓,這特么不是穿越了吧。”
李巖心中納悶。
這一點無疑了,而且現(xiàn)在一頭霧水,不過還好,語言交流沒啥障礙,要不然gg了。
卻在此刻,李巖的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竟是一個麻衣痞子,此人笑瞇瞇,主動答話:“小兄弟看樣子是外地人?”
李巖不做聲,看了一眼麻衣痞子,卻見其人眼中并無太多惡意,更多的反而是想要與他做買賣的意思,不禁試探道:“怎么,有事?”
麻衣痞子道出意圖:“小兄弟,因為再過半個月就是咱們飛云宗招收外門弟子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現(xiàn)在寧安城已經(jīng)提前進(jìn)入了戒嚴(yán),外地人在城內(nèi)居住必須持有居住證,我長期在戶籍衙門混跡,又并未見過小兄弟,因此推斷小兄弟是黑戶,若是不辦居住證,恐怕會被驅(qū)趕出城……”
其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dāng)然。”
麻衣痞子點了點頭。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他要錢,不要別的,看李巖模樣,雖然身著怪異,但氣質(zhì)不凡,不為一般凡民所有,帶著李巖來到一處店里,坐了下來。
李巖亦然,初來乍到,穿越而來,他可不想被陌生環(huán)境嫩死。
“鄙人余成平,小兄弟怎么稱呼?何處人士?”
“李巖,家住之地,不便多說,還請見諒。”
二人見面,相互介紹起來。
李巖心中暗道:“娘希匹,老子說是地球來的,你會知道?”
“原來如此。”
余成平笑了笑。
“對了,敢問余兄如何能夠辦下居住證?”
“李兄,這居住證有兩種,一種是臨時,一種是永久,你需要那一種?”
“這兩種有何差別?”
“臨時的保證期通常只有一個月,像李兄這樣的通過關(guān)系打點一下,不難辦理;永久的則是困難的多,戶籍衙門審核也是異常嚴(yán)格,非同尋常。
不過李兄若是要辦永久的,也并非辦不下來,只是花費的錢財可能貴了一點。”
余成平看著李巖,講解道。
二人模樣,真是有相見恨晚感覺。
“不瞞余兄,小弟初來乍到,身上錢財盡去,只留了一些信物,恐怕只能是典當(dāng)一些信物,換些錢財,辦一臨時居住證了。”
聽了李巖的話,余成平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還是強(qiáng)顏歡笑,道:“沒問題,不知小兄弟有何信物,我確是知道一處典當(dāng)行,不知李兄手上信物可否拿出來一觀?”
“當(dāng)然。”
李巖一笑,手中陡然出現(xiàn)一塊懷表,這是他在一個旅游景點買的紀(jì)念品,一直用著,沒想到跟他一起穿越過來了。
余成平一看到懷表,著實有些驚訝,抓在手里反復(fù)摸索,不舍得放下,李巖輕咳一聲,他才把懷表還給李巖,卻暗暗打量李巖,越發(fā)覺得李巖身份不簡單,剛才的一絲不悅一掃而空,繼而變得輕快,態(tài)度好轉(zhuǎn)起來:“李兄,這東西是?”
“它叫懷表,在我們當(dāng)?shù)厥怯洉r所用,跟隨我已有十余年時間,是我家族恩賜之物,如今不得已才拿出來。”李巖鼓吹起來,看著余成平問道:“余兄,你看這東西拿去典當(dāng)能換多少錢財?”
“不下三十金。”
余成平豎起三個指頭。
李巖一皺眉頭,不知道三十金啥概念,余成平立即轉(zhuǎn)口:“若是我從中搭把力,應(yīng)該可以達(dá)到四十金左右。”
李巖一臉驚訝,看著這變化,居然愣住,不知所措,余成平瞬時有些著急起來。
“李兄,你覺得如何?”
“可以。”
李巖回過神來,余成平大喜過望,生怕李巖在生出什么幺蛾子,趕緊道:“既如此,咱們這就去典當(dāng)行吧?”
“慢著。”
“怎么了?”
“余兄,你看我這身行頭,行走在大街上,實在是太顯眼,可否替我弄一身合適的衣服?”
“這個簡單。”
余成平把李巖帶到一個裁縫店里,當(dāng)即量了一身得體的衣服。
出來之際,老板跟余成平要錢,余成平不耐煩,從腰間拿出煙壺道:“倪老板,我先把這東西壓這里,待會過來取,你看如何?”
裁縫店倪老板瞧了瞧余成平丟在柜臺那煙壺的貨色,淡淡道:“成,不過我可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三天內(nèi)拿不出錢,這東西可就歸我了。”
“行,老倪,我余某人現(xiàn)在雖然落魄了,但信用二字還是有的,不然也無法在城里吃的開。”余成平信誓旦旦道。
他為了李巖這一筆買賣,也是下了血本,把自己喜愛的煙壺的給壓出去了。
李巖自然看在眼里。
出了裁縫店,二人來到典當(dāng)行,正如余成平自己所言,他雖然落魄,但為人處世,卻真是有一套,很吃得開,一進(jìn)典當(dāng)行,便是把關(guān)系弄好,帶著李巖來到典當(dāng)內(nèi)部,飲茶候著。
不一會兒,一個錦衣中年人走了出來。
“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老莊,你這待客之道可不受人喜歡啊。”余成平看著錦衣中年人,道:“所謂來者是客,更何況這一次我還是帶著寶物前來。”
“寶物?”
錦衣中年人目光如炬,一下子投到了李巖身上,隨后坐了下來,著急說:“你這寶物還不取出來?”
李巖拿出懷表,遞給余成平。
錦衣中年人示意侍從接過,放到他的面前,他仔細(xì)觀察起來,從懷表鏈子,到外殼紋路,再到里面的做工,內(nèi)心驚嘆如潮水跌宕,一波涌起,無法平息。
“此物何用?”
“計時所用。”
“計時?”
錦衣中年人狐疑,問道:“鄙人走過無數(shù)地方,也未曾見過如此計時器物,小兄弟何處得之?”
“祖?zhèn)髦铩!?p> 李巖應(yīng)道。
“可否演示一二?”
李巖打開懷表,在場介紹,令人信服,錦衣中年人點了點頭:“如此之物,比之當(dāng)前計時器物,確實先進(jìn)不少,可當(dāng)寶貝。
不知小兄弟要當(dāng)價幾何?”
“兩百金。”
李巖要價道。
余成平一聽,嘴角一哆嗦,被李巖嚇得不輕,饒是他之前做了打算,準(zhǔn)備瞞著李巖給典當(dāng)行報價賺點外快,卻也不過要價六十金,這倒好,這位爺居然一下子提到了兩百金價格,當(dāng)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一金之價,放在凡俗或許能夠一家三口大半個月生活所需,但在豪門權(quán)貴眼中,莫說一金之?dāng)?shù),便是百金,千金,也不過是一數(shù)字而已。
李巖敢提這個價,自然有所估量,出于錦衣中年人的顏色,若是其人不喜,那便是一文錢,也莫要多談,怕也是早已經(jīng)被轟出來。
“可以。”
錦衣中年人點了點頭,絲毫不把兩百金放在眼里,接著又道:“如果小兄弟能夠選擇死當(dāng),我可以再加一倍價格,如何?”
“成交。”
李巖閉上眼睛,想要忘記以前的是是非非。
余成平睜大了眼睛。
錦衣中年人雙眸微瞇,泛著不可琢磨的光芒,他相信這一次這塊懷表若是獻(xiàn)給飛云宗那位執(zhí)事長老,定然能夠入眼,把他兒子入宗之事辦理妥當(dāng)。
區(qū)區(qū)四百金,在此刻,根本不值一提,殊不知,他曾聽聞,仙家之人視凡俗金錢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