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最近幾天才成為源者。”蘇遠攤了攤手。
剛突破就能打敗源獸?
雖然恐鱷在源獸中并不強,連像樣的能力都沒有,但也不是誰都能打敗的。
如果真像蘇遠所說,那即使在源者里,他也屬于天賦異稟的一批了。
男子心里不信,但沒有繼續(xù)在這問題上糾結(jié),開口道:“那最好這幾天去登記,看樣子你還沒滿十八歲吧,登記過后就能去內(nèi)城了。”
他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不易察覺的羨慕。
“謝謝。”蘇遠點了點頭。
“該說謝謝的是我,你幫大忙了。”男子伸出手:“我叫白耀,護衛(wèi)軍源力小隊第三支隊的隊長,以后有麻煩可以找我,在外城我還是有幾分影響力的。”
“蘇遠,晨光學院的學生。”想了想,他好像沒什么可以介紹的。
白耀莫名一笑,看向地上的恐鱷:“這只源獸......”
“我殺的!”似乎怕被搶,蘇遠立馬接道,畢竟不知道對方行事風格,他不得不擔心。
“我知道。”白耀無奈:“你幫了我們大忙,我不會過河拆橋的,就是想問這只源獸如此巨大,你準備怎么送回去?”
蘇遠羞赧,他好像有些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
“不如這樣,我將晶核挖出來給你,剩下的源獸肉以市價的80%出售給部隊,你看如何。”
源獸肉具有極強的營養(yǎng),并不比藥材遜色,一直是供不應求的上好補品,即使軍隊也非常需要。
“不要覺得吃虧,部隊里價格就是這樣定的,當然,如果你有銷售渠道的話,當我沒說。”白耀繼續(xù)道。
蘇遠陷入沉默,當白耀以為他要拒絕時,突然問道:“晶核是什么?”
“你不知道?”白耀古怪的一挑眉頭。
不僅是他如此,在場的人都露出異樣的目光。
源獸擁有晶核是常識,高一課本上就有,一個源者又怎會不知道。
“額,我應該知道?”蘇遠心中暗叫一聲不妙。
“哈哈,看來你文化課應該不怎么聽吧。”白耀忍俊不禁:“晶核是源獸保存源力的地方,是一身力量所在。我們源者可以用它來冥想修煉,汲取源力,運氣好的,甚至能夠得到源獸生前的能力,但這個概率低的可憐,只有幾千分之一,至少我是沒遇見過有誰能如此幸運。”
“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來了,書中有寫。”蘇遠“恍然大悟”,實際上他屁都不知道。
“那你意下如何。”白耀微微一笑。
蘇遠沉思片刻,欣然點頭:“就按白哥所說吧,不過我想留兩條胳膊回家燉湯。”
“可以。”白耀恢復嚴肅的神色,脫下手套,掌心閃耀,亮起刺目的金光。
璀璨的光芒宛如實質(zhì),凝聚出一把長達一米的金色光劍,鋒芒逼人。
白耀身子一動,咻然出現(xiàn)在恐鱷尸體前。
光劍在其胸口一劃,視盔甲如無物,輕易的割開一道50公分的傷口。
他伸手一抓,精準的拿出一顆帶血的白色小晶塊,丟給了蘇遠。
小晶塊只有鴿子蛋那么大,模樣稀松平常,比路邊的水鉆好不了多少。
仔細一看,蘇遠才瞧出端倪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晶核內(nèi)部有十幾顆金色光點游動,讓蘇遠心生一種將它吞進肚的沖動。
白耀拿著恐鱷的兩只手臂走了過來:“我估摸了一遍,除去爪子這只恐鱷值2500星元。”
蘇遠因為他強悍的源技露出震撼的表情,心想這就是源技嗎?果然具有常人難以匹敵的力量。
壓下心底的火熱,蘇遠道:“是不是有點少?”
“因為晶核沒了,如果你愿意賣,可以給你7000星元。”
“那算了,我相信白哥,就按你說的來吧。”
白耀點頭:“不耽誤你時間,剩下的陳隊長會處理,我還有任務在身,先走一步。”
“白哥再見。”
“有緣再會。”
車子開出街道,駕駛的女子好奇道:“隊長你為什么要和那個陌生的少年說那么多?”
“對于天才我向來不吝言辭,何況他幫了我們許多,如果沒有他,陳隊長的部隊很可能會全軍覆沒,到時你我難辭其咎。”白耀閉眼躺在座椅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
“蘇小哥,我們先送你回去,等恐鱷送回部隊,到時錢會給你送來。”
“需要多久?”
“大概一兩天。”
“行。”
蘇遠乘坐部隊的車回到家中,將恐鱷的兩只胳膊放在桌上,拿出晶核仔細端詳。
說是可以用來冥想修煉,然而具體怎么操作,蘇遠一概不知。
但沒關系,他有更簡單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吃。
將晶核洗干凈放進嘴里,蘇遠沒有嚼,就著水直接咽了下去。
“咕嚕。”
趁著消化的時間,蘇遠找了本記載源力知識的書,慢慢看了起來。
他的知識儲量和小白差不多,如果不好好惡補,發(fā)生剛剛的笑話還是小事,要是修煉出錯,那連小命都可能不保。
三分鐘后,蘇遠的肚子像燈泡一樣,突然亮了起來。
肚皮上散發(fā)的光照亮整個屋子,蘇遠嚇的立刻直起身,額頭滴落冷汗。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要炸了?”
如此過了十秒,蘇遠感覺肚子只是有點熱,略微放下心來。
又過了十秒,光芒消失,綠字浮現(xiàn)。
【能力點+8,體質(zhì)+4,力量+6,敏捷+1】
這次的收獲不比上次,蘇遠仍是很滿意,人啊,知足才能常樂。
接著蘇遠將鱷爪子放進鍋里,趁著溫湯的時間,換了身衣服,再次來到飛鷹藥店。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前臺小姐問道。
“你們采藥隊陳隊長回來沒有,如果他不在,藥店其他負責人也可以。”
“嗯,他昨天下午就到了,現(xiàn)在正在會議廳開會。”
“還要多久結(jié)束?”
前臺小姐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
“那我在這等他,麻煩會議結(jié)束,你告訴他一聲,就說他的隊員找他。”
“好,請你稍等,客廳有茶水,可以自行享用。”
三樓會議廳,陳剛被罵得狗血淋頭。
“你是怎么辦事的?我將采藥隊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上次就算了,藥材沒采到,人至少還回來幾個。這次呢?除你之外,居然只剩下兩個人了!”
滿頭白發(fā)的老者氣的渾身顫抖:“為什么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找塊地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