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把意識脫離卡牌取出來，徐夜又開始了他的‘偷窺’。

　　意識體的徐夜駕輕就熟地來到了宿舍管理員所居住的房間。

　　經過這幾天的探索，徐夜已經知道他的姓名了，這名管理員叫做李凡，是去年春天才來到這個學院的，那個平頭叫做盛平，是和李凡一起來的。

　　表面了解徐夜也只能淺顯地了解到這里，李凡兩人的隱私保存的很好，他們是無良的手下，這還是徐夜之前那無意之間了解到的。

　　穿過墻壁，徐夜進入了李凡的房間，房間里的燈是亮著的，也是意味著李凡在他的房間中。

　　因為宿舍管理員工作的地方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間，所以今天不該值班的李凡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凡房間內的布置和普通學員的房間一模一樣，一點特別的地方都沒有，應該是因為當初建立宿舍樓的時候學院就是這樣安排的。

　　房間里，李凡坐在自己的桌旁正低頭寫著什么。

　　來到沉浸于類似于寫筆記的李凡旁邊，徐夜開始看了起來。

　　“九月二十號，我將和盛平開最后的作戰前會議。記錄者——李凡。”這是最后一行，李凡剛寫下的字。

　　徐夜還沒來得及仔細去看筆記本上面的內容，李凡就合上了筆記本。

　　而下一瞬徐夜被李凡嚇到了，因為李凡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他是看不到我的，徐夜忽然間想起來，適應了意識脫離卡牌的徐夜還是無法面對別人這太過突然的舉動。

　　順著李凡的方向看去，徐夜看到了平頭盛平。

　　“叫我來干什么？你計劃想好了沒有？”盛平依舊是那副老樣子，確實他的脾氣不怎么好。

　　但是徐夜從冷飲店里卻是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面，在那里，盛平幾乎沒有流露出一絲壞脾氣，各方面表現得都很好，很受店主和店員的滿意。

　　這就是隱藏嗎？還真是可怕。

　　徐夜暗暗咋舌。

　　“我的計劃早就想好了，只是在等待機會。”李凡這次沒有發怒，反而是很平靜地講道。

　　竟然沒有吵架？應該是為了那最后的作戰前會議吧？

　　徐夜算是明白了為何李凡沒有生氣。

　　“好，就當做你是想好了。那今天叫我來總該是實行了吧？”盛平不以為意地問道。

　　“嗯。”李凡點點頭。

　　“算了，我還是先問一下吧。”盛平在李凡說話前說道。

　　“你現在就執行你的計劃是為什么？機會到了？”

　　李凡嘆了一聲，道：“不是，我認為的機會還沒到，只不過是被迫執行。”

　　“被迫執行？你這總不會在說我吧？”盛平反應很大，他的脾氣就是這樣啊。

　　“不是。”李凡否認了盛平的想法，“我現在就執行計劃是因為華嶺高中學院是要進行測試了。”

　　李凡了解到了這件事？

　　以他的身份和表現，他詢問到這件事也是不難的，不會受到別人懷疑，徐夜也是立刻就想通了。

　　但是他知道的有些快啊，學院也是才發出信息。而且這測試意味著什么嗎？

　　“測試和你的計劃有什么關系嗎？”盛平和徐夜一樣，都是不明白其中緣由。

　　“有，而且是很大的關系。”李凡認真地點頭，“盛平，你知道這些高中學院進行卡牌知識測試意味著什么嗎？”

　　“不知道，我沒了解這些，似乎這并不是我負責的部分吧？”盛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即使是在旁邊看的徐夜都想揍他，看著李凡絲毫沒有任何動作，徐夜不得不感嘆李凡是真的能忍啊。

　　“嗯，這是我負責的部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只是問問。”李凡心平氣和地說。

　　“進行卡牌知識測試意味著這些學院將會告訴它們的學員關于卡牌的事情，到時候所有的卡牌一如既往會分發給他們。”

　　這倒又是一個消息，徐夜感謝地收下了。

　　“不是吧，只是卡牌知識測試而已，又沒有明確說明。”盛平說道。

　　“是的，學院沒有明確說明，但是這是這些學院的慣例。我調查過，以前這些學院都是在半學期的時候才進行卡牌知識測試，之后兩天告訴學員有關卡牌使用的事，但是這一次顯然沒到半學期，距離開學時間也只不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已。”李凡解釋道。

　　“嗯，就當如你所說的那樣，這華嶺高中學院是在一個星期測試后左右的時間告訴學員卡牌的事情，但是那又和我們的任務有什么關系呢？”盛平道，他們收到的任務可沒有卡牌的事項。

　　“我們的任務是什么？是在可能暴露的情況下完全或者最大程度地獲取學院的信息，查閱到學院某些大事例如學員歷練事情的詳盡安排，之后再全身而退。你說的這玩意和我們的任務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那計劃到底是不是圍繞獲取學院的信息開展啊？”

　　“有關系。”李凡篤定地道，但是他沒有回答盛平的第二個問題。

　　李凡又反問道：“盛平，你想一下，無良護法是說只讓我們獲取信息，但是我們組織在學院的眼睛還少嗎？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屬于組織小嘍啰的人。”

　　“我不知道多不多，我也只是接觸幾個。”盛平的回答倒是讓徐夜吃驚。

　　原來在學院里潛伏的無良那邊的人不只有他們二人，還有幾個，而且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

　　但是無良的主上又是什么人呢？

　　學院和他們之間到底是因為什么而形成的對立關系呢？

　　想要知道無良所屬又成為了徐夜的一個調查的對象。

　　李凡道：“幾個只是少的。我們以宿舍管理員和冷飲店店員的身份隱藏，能夠獲得多少有用的信息呢？盛平，這你很清楚吧？”

　　盛平沉默了。

　　以冷飲店店員的身份隱藏在冷飲店的他根本獲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能夠知道的事情大多是‘什么時候學員要測試了、找到幾張卡牌了’這樣的事情，這還是學員之間的交談透露給他的，其它的信息他可是一點都了解不到。

　　他是這樣，他相信李凡也差不了多少，因為他們沒有能力和機會往學院高層爬去，他們就了解不了那些有大用的信息。

　　“我們不可能給組織提供多少有利的信息，但組織的命令中有什么？我們可以在可能暴露的情況下盡量獲取機密，所以我們想要得到組織的重用，在組織中勝出來就要有暴露的覺悟。而有著空間傳送的存在，我們全身而退總是沒問題的。”看到盛平進入了思考，李凡遲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

　　“那你這次打算怎么做？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被李凡說通了，盛平也是不再那么暴躁。

　　“獲取信息會暴露，獲取其它的也會暴露，既然都要暴露，為什么我們不干點更有用的事呢？”李凡故作神秘地講。

　　在有同等風險的情況下，做成更有影響的事情能起到更有效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