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東靈人怎么能這樣!”蓮樂華一拍桌子罵到:“說好的要移交犯人,我們要將這群人誅殺的事情竟然敢忘得一干二凈嗎!”
“我看,東靈人他們就是得寸進尺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眾人都很生氣。
“大家先不要著急,我明日回去東靈問個清楚,若是無意的,大家就體諒一下,若真是有意為之,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櫻庭洛說……
東靈的武將軍和手下的幾個將軍,隨意的坐在大冥國都城的王宮中的王位之上,一邊抓著面前的果干吃很是愜意的樣子,享受著當諸侯王的感覺。
“武將軍,你這么欺負他們千里國,是不是有些過了?”手下問。
“呵,那千里國哪敢對我們動手,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武將軍搖了搖手。
“他們千里國不會向我們東靈要回這大冥的國都城嗎?”手下再問。
武將軍噗嗤一笑,隨后把果干放嘴里,嚼了起來:“你以為千里國會有那種厚臉皮嗎?”
“說的也是。”
桃白帶著一隊護衛和殤央往中源國去,護衛隊由寧靖帶領。終于到了邊境之上,因為曾經是千里國管理的緣故,中源國和千里國的交界只是簡單的一條線,兩國士兵幾乎就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站著。
“什么人!”北櫟士兵看見千里國來人了,趕緊攔住了前來的車隊。
“千里國尊主,桃白,需要前往中源國,這是通行令。”寧靖把通行令向北櫟士兵出示。
通行令是由中源國制作的,是大晝皇家唯一承認的令牌,見到令牌就如受到皇上命令一般,必須放行。
然而北櫟的士兵卻不以為然,看都不看這塊令牌一眼:“不行,沒有我們北櫟的批準,禁止進入北櫟境內。”
“這什么時候成了北櫟境內了!這是中源國!”寧靖指著地上說。
“我說這里是北櫟就是北櫟,怎么著!你們還想強闖不成?”北櫟士兵強硬的說。
“行!你牛!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寧靖戳了戳北櫟士兵的胸口。
“我等著!”北櫟士兵囂張的說。
“把這個拿去,我想他們不可能攔我的。”殤央悄悄遞給寧靖一個東西。
寧靖仔細看,是一塊玉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回身走到北櫟士兵面前,亮出了玉佩。北櫟士兵看到玉佩,嚇了一跳,二話不說,趕緊讓出了路。
終于順利的進入了中源國,這里還是與平常一樣,只不過駐守在這里的是北櫟軍。
寧靖將玉佩還給了殤央,低聲的問:“這是個什么玉佩啊,這么神奇,比通行令還靈?”
殤央也小聲的回答說:“秘密。”隨后笑了。
“沒想到,北櫟居然真的得寸進尺,已經不把大晝的皇家看在眼里了。”桃白說。
“洛囂就是那樣的人,他根本不會把皇家放在眼里,而且他真正的夢想,就是要拿取中源國,自己當皇上。如今他的夢想就已經實現了一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再過些日子,他就會動手了。”殤央說。
“難不成他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件事嗎?”桃白問。
“洛囂,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還會怕這天下不成,要是他真要那么做,沒有什么不敢的。”殤央回答。
“大冥這幾日陰雨綿綿的,這中源,也好不到哪去啊!”桃白看了看窗外的天氣……
就這樣東拉西扯的這說一句,那說一句,終于到了中源國都城,遠遠就看到了那高大的城墻了。
到了中源國都城門,就都是皇家護衛在把守了,馬車進入了城門,并沒有人阻攔,護衛一看是千里國的馬車,馬上就放行了。
國都城還是老模樣,高樓林立,亭臺樓閣的。但是大晝人卻變少了很多,熙熙攘攘的,反倒是西域的商人多了不少,有些還演奏著西域的樂器,胡琴琵琶與羌笛。這是因為北櫟的緣故,西域的東西得以從西域傳至櫟陰城,再傳至這中源國國都。
“沒想到,這中源國國都,最終也成了跟北櫟差不多的感覺了,這么多西域商人。”殤央說。
“這真是一幅神奇的畫。”桃白看著這些人說。
“我們先把主要的事情做了吧。”殤央建議說。
桃白點了點頭,車隊就朝著國都城里的一片空地去了,和去年一樣,這里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這里的野草更多一些罷了。熙熙攘攘的幾個小墳包,都是埋葬窮人的地方。
兩人下了車,笑了笑,終于找到了一個木牌,上面刻著:燕若靈之墓。
“就是這里了。”桃白吩咐眾人把蘇頃抬過來,另外一群人就在一旁挖坑。
千里之緣終大冥,卻戀北櫟燕若靈。說的就是蘇頃彥如雁,生活在這苦難的環境之中,若是當初蘇頃所生活的環境不是這樣的,這一系列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終于將他下葬了,蘇頃最后的愿望也如愿以償,他沒有選擇和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母親一同下葬,而是選擇了離開大冥,和自己心愛的人葬在一起。
“好,就這樣吧。”桃白親自將兩人的墓碑放好,把那簡陋的木牌給放到了一邊,風吹日曬的都已經變了模樣了。
大家鞠了一躬,也算是對蘇頃最后的尊重,雖然蘇頃做了很多不對的事情,但畢竟錯不完全在他。
蘇頃看見在那條河的彼岸,一個女生打扮的漂漂亮亮,正站在那彼岸花海之中,手中抱著一只可愛的兔子,兔子很乖很聽話。
看到這一幕,蘇頃笑了,從來沒有見過的燦爛笑容,步上了那座橋,慢慢走過那條河,走過那條河,就能忘卻一切的痛苦。
燕若靈本來在認真的蹲在花海中和兔子玩耍,發現身后似乎有人來了,轉過頭來,發現是蘇頃,滿面笑容:“你來了?”
“嗯,我來了。”蘇頃伸出了手。
燕若靈也伸出了手,放到了蘇頃的手中,蘇頃一把將她拉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蘇頃說。
燕若靈噗嗤的笑了:“哈哈,你錯什么了?”
蘇頃也忍不住被她逗笑了:“我說的都是錯的,而你所說的,這彼岸花海是對的。”
“嗯。”燕若靈點了點頭。
“來吧我們走吧!”蘇頃說。
兩人牽著手,深情的看了一眼,隨后向那彼岸的深處走去了,消失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