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黑袍人這才拿起了自己的那杯茶,一口喝掉了,隨后翹起了二郎腿。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我沒有做到,你們怎么辦?”蘇頃已經把杯子放到了嘴邊。
“用該辦的辦法去辦。”黑袍人看著蘇頃。
蘇頃一口喝掉了最后一杯茶,三杯茶過去了:“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們如果出爾反爾,后果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好!那,你就住在這,我會定期和你聯絡。”黑袍人把二郎腿放了下來,站起來,走到蘇頃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蘇頃把杯子放好,得意的笑了,從剛才那三杯茶的舉動,已經大概知道這群人是北櫟的人。這么多年在北櫟做刺客的蘇頃怎會不懂這樣的禮數。只不過這個黑袍人倒是讓蘇頃覺得有些疑惑,為何他對北櫟刺客的禮節如此熟悉,又為何他能知道自己曾是北櫟的刺客。
終于安靜的度過了一晚上,蘇頃好好睡了一覺。
“嗯?什么?有消息了?”洛囂聽到消息有些震驚。
“是啊,聽接頭人說,這個蘇頃曾是北櫟的刺客。”老奴說。
“哦?有這種事情?”洛囂有些難以置信。
在北櫟,刺客這一份職業都是只有在王家里才有的,也就是說蘇頃曾在北櫟待過不短的時間。北櫟的刺客也是因為洛囂才一手培植起來的,目的是為了暗殺那些洛囂覺得危險的人物,那些沒有借口去殺死的臣仆,但是又非常有威脅性的人,就只能靠刺客去解決了。
“所以這把刀出在我們北櫟也是不足為奇了。”老奴說著又把那刀拿了過來。
“原來如此。”洛囂捋了捋胡子。
“不過主子,接頭的人說,如果想要把蘇頃抓到,必須要做一些交易。”老奴把刀放到了另一個仆人的手里,讓他送了出去。
“哦?什么交易?”洛囂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他手下居然還有個這樣的人。
“那就是把刀還給這人,還有為他治療。”老奴說。
“什么?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洛囂聽到了,覺得仿佛在有人跟他開玩笑一般。
“主子,這是唯一能穩住這人的辦法。”老奴趕緊解釋。
“那,你怎么看?”洛囂一時半會沒有主見,雖然這個交易對于洛囂來說并沒有什么虧損。
“依老奴看來,這事情可以一試,只不過后面的事,希望主子你能認真考慮考慮了。”老奴說著,湊到了洛囂的耳邊。
“不不不!雖然這是一個辦法,但若是敗露了肯定會引起六國的討伐!”洛囂連忙否認。
“主子,你得這樣想,現在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我們在指使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能指責到我們。”老奴繼續勸洛囂。
“雖然如此,此事仍需要慎行,蘇頃雖然不知道是我們只是,但畢竟也曾是我北櫟一刺客,若是身份暴露,這又讓這些皇族如何想?”洛囂依舊搖搖頭。
“主子,此事若是追責到我北櫟,那我們便死不承認即可,雖為北櫟刺客,但已經不在編內,又有何妨?”老奴說。
“那,好吧,就依你說的辦!”洛囂也是這么多年來才同意一次不是自己想出來的招數,答應的有些勉強,“不過我倒想知道,這個接頭人是誰?可否一見?”
“此人現在還不方便見面,等事成后,定會來見您。”老奴說。
“也好,不讓他分心,不過,此事務必要成功!”洛囂補充了一句。
“是,這就辦去!”老奴說完,吩咐下人去通知那個接頭的人了。
東靈君主回國之時并沒有帶上玄奕,玄奕一向喜歡獨來獨往,而東靈君主,也就是玄奕的父親也不喜歡管著玄奕,有些許放縱之意。這也使的玄奕能偷偷帶著桃欣悅回東靈。
“你呀,總要接手去治理國家的,這樣天天貪玩,到時候怎么辦?”桃欣悅跟玄奕走在路上。
“能陪著喜歡的人,不要這江山又有何妨?”玄奕說。
“唉,你都跟我一樣大了,怎么還是這么小孩子氣啊?”桃欣悅笑了笑。
兩人走在東靈國的山里,這是一片小山林,這一片本是北靈的國土,自從北靈被滅亡后就歸入了東靈國內。不過東靈對這塊土地管轄不善,依舊有北靈的殘黨在這里活動,成為這一塊的山大王,山賊。
“你看,那里有棵側長著的樹,隨我來!”玄奕手拉著桃欣悅。
那樹長在一個懸崖外,周圍也是樹,雖然有些危險,但是依舊是可以夠得著的,而照兩人的武功來看,要到這棵樹上也不是什么難題。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下來,星星點點的照在那棵樹的樹干上。玄奕像猴子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坐到了那棵樹上了。桃欣悅也不示弱,也輕松的上了去。兩人坐在那樹干上,腳懸在半空。
“作為你的師傅,我當然不能比你差!”桃欣悅輕松的坐在了玄奕旁邊。
玄奕一只手搭在了桃欣悅的另一邊肩膀,把桃欣悅摟住了:“我們先坐著休息一會吧。”
“你說如果這個世界是一個統一的國家,會是怎么樣一種情形?”桃欣悅問道。
“那也許就不會再有國,而只有家。”玄奕說。
“如果只有家的世界,又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呢?”桃欣悅期待那種情景,畢竟自己生來就是在一個戰亂的世界。
“只有家?那家會再成為國,又出現國家。”玄奕笑了笑,似是看破這俗世一般,“人都是有不滿足之心的,得到了一樣東西就會去追求另外一樣東西,東西舊了就想換新的,壞了就想換好的。”
“那也有人修啊?”桃欣悅說。
“修?那也只是少數,會修者,大多是能工巧匠。”玄奕看著遠處的藍天,難得這寒流過后的清澈的天。
“那,玄奕你是不是能工巧匠呢?”桃欣悅問。
“我哪能算是能工巧匠呢?”玄奕反問道。
“那,愛情如果壞了的話,你會不會修?”桃欣悅接著問。
玄奕一下愣住了,沒想到桃欣悅姜還是老的辣,給自己下了個圈套:“師傅!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哈哈,所以說每個人都是能工巧匠啦,只不過術業有專攻,你能修的他不一定能修罷了。”桃欣悅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我不適合學劍咯?”玄奕看了看放在懸崖邊上的劍。
“你怎么鉆牛角尖啊你!”桃欣悅裝作有些生氣的錘了一下玄奕的后背。
“啊,沒有啦,徒兒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玄奕笑了笑,然后輕輕摸了摸桃欣悅的臉頰。
“你看,現在這天氣,空氣都這么好,不如我們喊一下吧?”桃欣悅說完,朝著山崖喊,喊完,看著玄奕:“這是我們千里國的一個習慣,只要是在山里,有一片山谷,都可以朝著這樣的山谷去喊。”
“那?我也試試?”玄奕還不知道有這種習慣,不過也想試試。先是猶豫了一會兒,然后清了清嗓子,用嗓子喊了出來。
玄奕的行為引得桃欣悅笑了起來。
“什么人?居然敢在我們地盤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