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吾恩有些錯愕,他這玩笑好像又開大了!
余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還不知死活的把胳膊搭在余悸肩膀上,完全哥倆好的樣子。
底下的人倒是松了一口氣,可以按時下班了,江吾恩的下場不是他們可以任意想象的。
他們余總監(jiān)的手段,想想就是不寒而栗。
下班了下班了,眾人速度關(guān)電腦,能跑多塊跑多快。
“江吾恩你他嗎有病嗎?”這要不是公司里,余悸真他嗎的想把他從樓上踹下去。
長這么大,腦子里塞的都是漿糊嗎?
“開個玩笑,別生氣嘛!”
項目是真出了點問題,但是他已經(jīng)給解決了,就是,余悸這邊似乎又不好解決了。
天生賤嗖嗖的脾氣誰能給他改掉啊,吃了多少虧永遠都不長記性的人。比金魚的記憶時效還要短暫。
江吾恩驚呼,他的腦袋和雙商是不是沒得救了!
“滾!”余悸抱著胳膊站在電梯口,絲毫不理會她身邊轉(zhuǎn)圈圈的江吾恩。
“我沒騙你,項目確實出了點問題。”他選擇如實回答,換取從輕發(fā)落,“但是是他們找麻煩,我已經(jīng)給解決好了不是!”
“……”余悸睨了他一眼,長這么大還這么幼稚,怪不得遲遲拿不下她家小語。
“哼,你可真厲害!”
“哎,是我不對,所以今天送你回家!”江吾恩拍了拍胸口,一副云氣豪天的樣子。
“……”余悸甚是無語,他不止幼稚,還愈發(fā)的中二了起來。
呵呵,自古中二少年歡樂多,開開心心的也挺好。比起他憂郁的樣子,余悸覺著她更喜歡看他犯二的時候。
接連幾天余悸都是蹭的江吾恩的車,上班的以及下班的。
自然無比的事情,落在沈凜初眼里,就開始酸的不行不行的,小小少年似乎是喝了一整缸的陳年老醋。
那天,雨下的特別急,江吾恩直接打傘把她送到了電梯口才離開。
余悸甩了甩落在身上的雨水,余光看見旁邊樓梯口上坐著的身影。
強大的好奇心驅(qū)動著她后退了一步,仔細看了一下,畢竟天這么冷,樓梯口又通風,誰會有事沒事的坐在那兒吹風啊?
當她完全站在樓梯口的時候,才算是徹底看清了臺階上坐著的人。她的少年抱膝而坐,眉眼低垂,只穿一件風衣外套,單薄的可憐。
余悸站到他的面前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余悸在他面前緩緩蹲了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閉著的眼睛。
這是睡著了?
余悸抻出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呼吸均勻,只是坐在這里睡著了。余悸剛剛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小初一?”余悸揉了揉他的腦袋。
沈凜初忽的驚醒,抬頭看著她,臉上還有明顯的壓痕。
看到余悸的那一瞬間,他委屈極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來。
他哭喪著的臉上擠出了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你怎么才回來啊?我沒帶鑰匙!”
余悸愣了一下,家里不是有密碼鎖嗎?是他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她的?
好在余悸并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她拾起旁邊沈凜初的書包,拍打了幾下,說:“走了,回去了,這里凍死了。你也不怕著涼,我要是不來這里找你怎么辦?”
余悸扶著他,一路上嘟嘟囔囔的,像極了批評孩子的家長。
沈凜初自知錯誤,乖乖的站在一邊聽她教訓。她愿意訓他,他是不介意的。
余悸熟練的輸入密碼開了門,若有所思的看了沈凜初一眼:你看,家里是密碼鎖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沈凜初干脆轉(zhuǎn)開了腦袋,不去看。
“阿嚏!”一聲噴嚏更是將他從余悸的疑問中解救了出來。
“看你,著涼了吧,小腦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余悸忙把他拉進屋里,關(guān)上了門,杜絕外面的冷空氣繼續(xù)入侵。
“先去洗個澡,我給你煮點姜湯!”余悸推著沈凜初往房間走了幾步。
她這絮絮叨叨的樣子,已經(jīng)越來越像一個照看孩子的媽媽了。
沈凜初進了房間之后,余悸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姜湯怎么煮!
廚房里站了幾分鐘,余悸干脆放棄,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廚房里也沒有姜湯的原材料,家里沒有姜。
她松了口氣,為自己終于不用煮姜湯。
熟練的拿起燒水壺接了涼水開始燒水,然后翻箱倒柜的搜出醫(yī)藥箱來,找了幾包感冒沖劑。
看了下說明書,余悸簡直是找到了救世主一般。畢竟喝這個也是能預(yù)防感冒的。
余悸心滿意足的把沖劑倒進了杯子里,就準備水開了給他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