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宮(二)
溫不言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很長地一段時間,而密道的溫度也開始逐漸上升,猜測應該是從地下慢慢到了地表。
終于走到了密道盡頭,溫不言在一面石墻找到記憶中的機關,摸到那個熟悉的機關,往下一按,“咔嚓”,石門應聲而開。
走出石門,溫不言置身于一個山洞中,往密道看去,那個石門原來是一塊突起的巖壁,如果不是此時石門緩緩關閉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密道。
溫不言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山洞,心里思考,雖然這個山洞是天然形成的,但經過人工打磨過,只是山洞雖隱蔽,也難免被人發現,還得加工一番以防萬一。
走出山洞踏上下山的路途。
“哈哈哈,大哥,今天我們做的這一票真的是賺了,這皇帝小兒真的是廢物,官府根本管不了我們,現在的生意真的是太好做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傳到溫不言耳中。
“不可輕心,雖然皇帝小兒沒有實權,官府管不了我們,但我們也要多加小心,安王可不是吃素的,我們干的這個活路被發現可是要掉腦袋的!”另外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這樣說道。
“大爺大爺,求求你們放過我哥哥吧,他已經十五歲了,沒辦法再拿來制作人皮面具了!求求你們放了他吧!”一道童聲帶著顫抖的聲音強壓著恐懼哀求著。在他旁邊是一個滿身血跡,氣息奄奄的小孩,蘇子凌想著那個拼死保護他的哥哥,心里十分愧疚,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哥哥根本不會被抓過來。
那粗獷的聲音再一次帶著怒氣地響起,“小畜生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那個臉上一道刀疤橫在臉上,煞氣滿滿地怒目瞪向不斷磕頭哀求的精致小男孩。
噗咚,一個成熟穩重的大塊頭一個手刀劈向那個精致小男孩,隨即便是那個小男孩倒在地上的聲音。
溫不言躲在樹后看著這發生的一幕幕,心里不斷地盤算著。根據趙五常的記憶,回憶起了這段時間里發生的轟動帝都的一件大事,蘇州第一富商蘇嘉豪被滅門,萬貫家財被山賊一搶而空。又是錢,這件事,會不會與李琛有什么關系呢?
看著那兩個衣著精致的小孩子,溫不言知道,這是她的機遇。
“系統00號,我記得你那里有一顆奇武丹吧。”剛剛說完,溫不言便感覺自己嘴里多出來了一點東西。
“任務者,已經傳送到你的嘴里了。”溫不言聞言將嘴里的義務咽下。頓時身體里升起一股熱流,腦海中多出了一段陌生的記憶,是一個在竹林中舞劍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臉,只是他舞劍的動作非常清晰,劍勢綿柔,行如流水,一招一式,卻在收尾之時柔中帶剛,攻擊角度刁鉆,身法詭異飄渺,最后達人劍合一的境界。
溫不言心念一動,集中真氣在指尖,以指代劍,飛身而出,整個人像是一柄開封的劍。
兩個大塊頭詫異看著溫不言,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見溫不言身形一動,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只見那兩個大塊頭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音,只見兩人的脖子出慢慢出現一條細長的血線,噗,血噴涌而出,兩個人卻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溫不言看著這兩個站著死去的人,卻不打算放過這兩個人,又一揮手將這兩個人削成人棍,這樣的死法才配的上他們。系統心中冷汗直冒,這真是個狼人。溫不言一人一腳將那兩個人棍踹得遠遠的,可隨著她這一動作一塊令牌從其中一個人棍的懷中掉了出來,溫不言撿起它,隨后又去另一個人身上摸了一摸,結果也有一塊,只見這兩塊令牌上都寫著一個“令”字,背后則是繁復的花紋,直覺告訴溫不言這兩塊令牌有來頭。而且,聽剛才那兩個人說的,他們似乎對宮中的事也有些了解,難道和某些人有勾結?
收拾完這兩個人,溫不言揪住那兩個小孩子的衣領,話說小孩子現在都這么重的嗎?溫不言可沒那個心思把他們抱上馬車,直接一甩,蘇子凌的頭磕到了柱子上,系統咂舌,嘖嘖嘖,這女人真的沒有一點母愛,那兩個小奶包那么可愛她怎么能那樣對他們呢!這神情這語氣,頗有一點“兔兔那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兔兔呢?!”這作妖的系統。
“00號,這奇武丹的效果能持續多長時間?”溫不言當時還在現實世界中時,瞥到了這個奇武丹,沒有太詳細地研究。
系統剛在心里說溫不言的壞話,聽見溫不言的聲音冷不丁地抖了一抖。
“奇武丹,只能吃一次,它會根據你的資質傳給你合適的上好的功法,并且,這個功法就算回到現實世界任務者也是可以用的,功法也可以由任務者的領悟發揮不同的效果,甚至更強與功法開創者的力量。”系統平復了一會自己受到驚嚇劇烈的心跳說。
“00號,你是不是故障了?為什么回答我的問題有延遲?”溫不言有點擔心地問,畢竟系統可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并沒有,只是調取奇武丹的資料花了一點時間。”系統心虛地說。
溫不言駕著馬車來到了帝都一家比較隱秘的客棧,讓小廝將馬車牽去馬棚,盡管這是很偏僻的地方了。
溫不言走進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她吩咐小二送點飯菜和熱水到房間來,“趕了一天的路送貨,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溫不言知道,當她踏進這間客棧的時候已經很多人在暗中打探她,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輩,還得小心一些。
眾人聽見她這么說,心里的戒備倒是放松了一些,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仇家都不少,一個不備便可能粉身碎骨。
溫不言上樓,刻意讓別人看出自己會武功,暗示那些看中自己錢財不安好心的人,自己可是不好惹的。溫不言進入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假寐。
按照趙五常的記憶,當時丞相李琛在朝堂上的計劃成功了,可是蘇州蘇家還是被滅了,這是怎么一回事?要么是李琛從國庫中拿的錢不夠,要么,蘇家滅門不是李琛做的,難道這天下,還有別的不安分的因素嗎?這局勢好像變得復雜了,還是說我想多了?
“客官,你的菜和熱水來了!”伴著一陣敲門聲,傳來了小二熱情的招呼聲。
溫不言打開房門,小二先將自己端的飯菜送上,接著對身后的人說,“跟上”語氣中的冷漠和對溫不言的熱情形成明顯的差距。
溫不言有些不悅地皺眉,看著那個輕松抬著一桶熱水的瘦弱男子,越看越感覺不和諧,面黃肌瘦,竹竿身材,一個人卻干著兩個人的活。
再細細打量,烏黑有光澤的頭發散下來擋住了男子一大半的臉,遮住了男子遍布刀疤的臉,感受到溫不言的視線,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看向溫不言,溫不言瞬間就移開了視線。
“你們都出去吧。”小兒放下飯菜,而那個男人則托著浴桶去了屏風后面,溫不言掏出一些碎銀丟給小二,喜笑顏開地走了。
那個男人也順道走出來,經過桌邊看了一眼那些飯菜,目光中有些不忍和掙扎,走過溫不言的身邊,頓了頓,跟著小兒離開了。
溫不言看見了他的視線落到這些飯菜上,再感覺到他的不忍和掙扎,再聯想到他這瘦弱的身體,以為他是垂涎這些菜,剛想開口,便聽見了他經過她身邊很小聲的一句“別吃”。那一句還沒說出口的“我請你”就這樣卡在喉嚨里了。
溫不言瞬間就明白了,臉上神情令人害怕,對于這些看懂自己警示的蠢貨還是應該采取比較直接的方法解決,比如說,讓他們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