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去年的時候,劉鏊便說過他這輩子不結婚,是不婚主義者。
清雨聽著時,覺得怎么可能,他們還那么年輕。就算他覺得壓力大,但是還是可以慢慢奮斗,一起為未來打拼。她那時想著,只要兩個人努力,他應該會改變想法。但同時,他的話也瞬間讓清雨感到非常失落。又或者不婚,只是他的借口。同時,她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對婚姻絕望。
還記得清雨剛到尚都的時候曾遇到過一位四十多歲的女領導,她每天都會自己驅車從郊外的自己的房子來市區上班。一天下班后,她覺得順路便帶了清雨一程。
“現在尚都的房價可比我剛畢業那會高多了。”這位大齡女士開著車說道。
“對啊。”清雨剛跟她說了自己的住處,只需要在附近的公交站聽停一下就好了。
車窗開了一小口,微風拂面,吹走了夏日的燥熱。
“我也是幸好畢業的早,我那時候的工資和你現在差不多,不過那時尚都房價才四五千一平,也還算買的早,所以才有了自己的房子。”雖然,她每天光驅車進城就要花費兩小時,那應該是每天異地上班了。但又別無選擇,大城市的機會才能展示她的才能。
“哦。”清雨悉心聽著這個過來人的話語。
“現在我和我老公過著二人世界,也不打算要孩子,我們準備丁克。”
“丁克?”清雨頭回聽女人這樣說。看來,大城市的壓力真是不一般啊。
如果這位大齡女士堅持丁克下去的話,她當時已經四十出頭了,那么以后就大概率一輩子不會有孩子了。不僅如此,她也碰到一個公司另一個女主管也是單身獨居,但每天過得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子,看來她們如果是財務自由了的話,應該是不急著過圍繞老公孩子婆婆這樣的生活的吧。
難怪說大城市里多單身黃金剩女了,她也是真實地見到了。如今,劉鏊也是秉持的這種理念,似乎是一種都市潮流。但是就目前慶宇看來,不婚的前提至少是實現了財務自由,如此才能說自己已經不必去踏入婚姻,況且人生除了財務帶來的限制,還有各種限制。既然如此,那又有誰有這個資格敢這樣說呢?
既然劉鏊已經向她提出了分手,而且是非常正式的,也算是經過深思熟慮,又或者說是他們一家商量的結果,清雨也知道不能再對他抱有希望,這段感情可能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清雨依然拖著疲累的身體奔波于公司和住所之間,坐在地鐵上,她閉目養著神,回想起當初劉鏊向她表白的那個夜晚,是他主動開口表白的,為何如今又主動說放棄了?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占據著感情的主導權,沒想到最后還是成為了被動的一方,清雨不明白,聽著耳機里的歌曲,清雨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只是借著這夜晚的燈光,她的淚水并未被人察覺。
清雨的身體日漸消瘦,以及睡眠不足,加之劉鏊提出分手,清雨的工作狀態和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她已經沒有多少心思在工作上了,或者確切地說她對在這個行業繼續工作下去產生了懷疑。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和意義。
春節之前,她還是沒有堅持住,終于辭掉了這份她并不是特別投入的公司和工作。她有些疲憊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