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苗芍就和韓飛霰從小客棧離開了。
苗芍跟在韓飛霰后面呵欠連天,韓飛霰關切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苗芍剛好看見,笑笑說:“哈哈,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晚……”
韓飛霰扭回了頭,沒有說什么。
韓飛霰慢了腳步,不過苗芍似乎是沒有發現,因為好像根本沒有什么效果,苗芍依舊再打呵欠。
二人是下午到達銀峰山的,銀峰山上金刃派,快活富貴真自在。苗芍站在山腳下時,就體會到了這句話。
雖然離金刃派的大院還有一段距離,就已經隱約聽見熙熙攘攘的人聲,仿佛是順著空氣傳了過來。
苗芍聽力不如韓飛霰好,沒有發覺快要到了,索性一把拉住韓飛霰,可憐兮兮的說:“好師傅~你看旁邊有個小茶館,咱們要不要進去歇息片刻,再走啊?”
韓飛霰看著苗芍的表情,想告訴她前方不遠就到了,可是她還沒開口,苗芍就又開始的哼哼唧唧。
“好,半個時辰。快要夜晚,再拖下去,怕是抵達不了。”韓飛霰有點為難,但也答應了苗芍。
苗芍接著蹦蹦跳跳的去了茶館。
韓飛霰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哪里像是累的非要休息的樣子?
茶館很小,只能放下四張方桌,再加一個簡陋的柜臺,苗芍挑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坐下之后叫了一壺茶,等著韓飛霰進來。
韓飛霰坐下之后,苗芍沖她笑了一下,韓飛霰有些奇怪:“笑什么?”
“沒有,只是感覺有你這樣的師傅真乃三生有幸啊。”苗芍看著她。
韓飛霰聽了這話,有些欣慰,畢竟自己是第一次做師傅,也不知道怎么樣,她師傅十分信任她,把苗芍扔給她就不管了,她還有點擔心會不會被苗芍討厭,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想了。
苗芍對于韓飛霰的沉默習慣了,便接著喝茶。
站在金刃派大院前的唯一想法就是,這人家絕對大富大貴!朱紅色的大門威嚴地立在那里,兩邊的石獅栩栩如生,仿佛只要一有什么想要加害此家的人,就會立刻跳下來把那人撕成兩半。
韓飛霰率先走上前去,兩名守門仆人作揖道:“恭迎曦林派的二位。”
韓飛霰點了點頭,和苗芍一起走了進去。
剛剛進入,苗芍就看見往來不絕的下人,以及談笑風生的其他門派的門生,粗略估計一,這一方院子里面就有不下百人,不過院子寬敞,再多幾十人也不成問題。
沿著白玉石鋪成的小路一直走,就到了金刃派的大堂,大堂仿效宮殿的形式,繁華高貴,顯身份,苗芍一路過來,驚嘆好奇的眼光就沒停止過,韓飛霰一路上和別的幫派的人打招呼沒停過,兩個人愣是都沒注意到對方,直到苗芍看見不遠處的熟人,是吳世平帶著吳槿雙和趙輕寒在和一個身著麻布衣的人正在講話。
吳世平笑得十分恭維,苗芍看了就有點……惡寒。
苗芍站在原地,看著吳槿雙,幸好是一個背影,這樣吳槿雙就沒發覺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韓飛霰突然感覺苗芍的聲音不見了,回頭一看,發現她在愣愣的盯著某個地方出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明白了苗芍為何移不開目光。
韓飛霰當機立斷,邁過去抓住苗芍的袖口,苗芍突然一驚,恰好這個時候吳槿雙回頭,苗芍就猛然轉身,對上了韓飛霰有冰冷的目光。
她們兩個為了這次四方會穿了同樣的白色綢緞服,腰間均圍著淡藍色腰帶,韓飛霰也配了劍,苗芍出于禮數也用一把木劍充數。
苗芍面貌已變,吳槿雙就算再怎么熟悉苗芍,也看不出來,若是形勢實在不對,韓飛霰就當做障眼物,擋一擋。
兩人之后被帶到了金刃派安排的客房,韓飛霰把包裹放在桌子上,給苗芍和自己倒了一碗茶。
苗芍一句話也沒說,放下包裹,拿起韓飛霰給她倒的那杯茶一飲而盡,溫度剛剛好。
然后客房里陷入了一陣子的寂靜。
“師傅……”
“私下可以直呼姓名。”韓飛霰打斷她。
苗芍低頭看地板,韓飛霰見她有一些沮喪,不善言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斟酌許久,才說:“你若是實在思念吳小姐,可以裝作不認識然后去認識一下……不過……”韓飛霰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
苗芍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笑了笑說:“我沒事。”
韓飛霰抬頭,看見她不似笑的笑,頓時不止說些什么。
“那個……明日的四方會,都有什么內容呢?”苗芍緩解尷尬。
“比武,然后午飯,下午比武決出最終勝者后,就是歌舞表演。”韓飛霰說。
“還有比武?那每個門派都要參加嗎?”
“對。”韓飛霰正經回答。
“那我們……”
“我來就好。”
“師傅最好的成績是第幾?”苗芍突然好奇。
“隨師傅來過幾次,師傅不樂戰,找了個時機便輸了比賽,我只是隨著看,并沒上過……”韓飛霰似是有些緊張。
“那你……”苗芍只是跟著韓飛霰習武,沒有見過韓飛霰與他人對戰啥的,唯一一次,就是凈山城外那次。
苗芍回想了當時的情景,如果不是黑衣人暗算,韓飛霰打倒那幾個小嘍啰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她師傅一定很厲害啦!
苗芍發現韓飛霰貌似有一些緊張,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有點馬大哈的笑著說:“沒事,你的武功練的已經很好了,要是情況實在不對,裝傷總可以吧!”
韓飛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