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間,
陳暢負重徒步一百公里,
要不是獵殺兇獸,和途中遇到的障礙,他不需要七日時間。
他被人暗算,被人拋棄,過去足足七日!
涅槃丹煉化30%,實力一升再升,這段時間身體沒有疲憊,精神經歷痛苦的煎熬。
每次精神將要崩潰,面對生死危機,兇獸襲殺的時候,他都拼命堅持!
只有堅持下去,才能報仇。
“是時候兌現當初立下誓言,陳月、徐陵、姜雨晴姜家……我回來了!”
萬獸山脈邊緣,陳暢目光幽幽看著遠方。
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那不是陳暢?趕緊告訴陳月。嘖嘖,估計有不少報酬!”
“他沒有死?真是幸運!聽說已經失蹤七日!”
“聽聞,陳暢被兇獸襲擊,丹田被廢,姜雨晴為了保護他,留下來抵抗八重兇獸!”
“什么?姜雨晴好像只有武道六重,為了保護他,一個人迎戰那尊八重兇獸?”
“幸好姜家的人及時趕到,不然姜雨晴多半要丟掉性命!陳暢扔下姜雨晴逃命之后沒有消息,如此懦弱卑鄙的人,不值得姜雨晴和徐陵苦苦搜尋!”
“整個領主府只有他的侍女陳月過來,人情冷暖。領主失蹤,這位少主也廢了,領主府估計迎來一場大變!”
“終于出現,陳月、徐陵、姜雨晴為了他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付出了無數的心血,真是令人感動!”
“陳月還在組建第二次搜救行動,就在附近鎮上,趕緊通知她!”
吵吵鬧鬧中,陳暢身影消失不見。
距離萬獸山脈十里,
一家有些年份的酒店,
光線昏暗,
價格不便宜。
條件更好的酒店有很多。
有的人喜歡安靜,有的人喜歡熱鬧。
有些人喜歡干凈豪華的地方,
有些人喜歡這種殘舊破敗的地方,
這種人絕不是普通人。
“那個時候,領主大人早已失蹤,領主府處在最艱難的時期!”
“少主執意將我帶回領主府,給予我最好的生活條件!”
一位容貌清麗的少女眼眸通紅,水霧氤氳道。
“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亡命之徒,但大多數雙手沾滿鮮血,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依然來了,就聽聽你的報酬!”
古典音樂慢慢停下,黑暗的大廳中,擺滿椅子,隨意坐著一些人影,有人道。
“我打算進入萬獸山脈內圍。”
“內圍?眾所周知,進入內圍,修為需要在武道九重以上,我們這些人也就勉勉強強而已。”
“但凡參加搜救隊,我會支付每人一百萬酬勞!這家酒店可以擔保!”
“什么?一百萬?”
黑暗中掀起一陣騷動。
“你可要想清楚,確定發布這個任務?聽說,他的武道經脈全部碎裂,葬送了武道之路,已經是廢人!葬身在萬獸山脈,或許就是他的歸宿!”有人道。
“三個月前,我被人欺凌,差點遭受侮辱,少主及時趕到,為了我,不惜與附屬家族的人撕破臉皮!”
“兩年前,我意外受傷,少主冒著巨大的危險,與一群兇獸廝殺,托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帶回靈藥,我才保住性命!”
“這些事有過太多太多,我一定要找到少主……”陳月滿臉的堅定。
眾人動容,
一陣沉默,古典音樂再次響起,
離開大廳,酒店沒有電梯,陳月走過狹窄散發腐朽味道的樓梯,來到樓頂,
一道人影帶著面具,全身藏在黑袍之中,顯得尤其詭異。
“沒有找到?”
“我早就提議,直接毒死他!是你自作主張交給徐陵!”陳月就像換了一副面孔,冷笑道。
“你沒有資格質疑我的決定,僅僅需要服從!”
“大人已經將追殺的事交給了我!看來他對你的失誤很失望!”陳月譏諷道。
“一如既往的囂張,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能夠在陳暢身邊偽裝那么久!”
“囂張?我已經突破桎梏,你我修為一樣,是你太不識趣!依然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陳月笑容更盛道。
“桀桀……那么下面那些人,你打算怎樣處理?我們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
“找到陳暢之后,就一起殺了,難道還真的給他們報酬?”陳月漫不經心道。
這也是黑袍男子利用徐陵的原因,
不希望他們出現在公眾視野!
“陳月姐姐……”
就在這個時候,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那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年紀很小,穿著是單薄又破舊的短袖,目光怯怯的遞來一面手帕,為了干凈,小小的手掌上還墊著一張紙巾。
兩人臉色大變,
黑袍男子暴怒無比,“你的人不是在下面看守?”
陳月臉色也難看極致,雙眼閃過凜冽的殺意,匕首毫不猶豫刺向女孩。
黑袍男子詭異的出現在旁邊,抓著陳月的手腕,不讓利刃割破女孩的咽喉。
“罷了,她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我們的事不會泄露出去!”
“她或許……想要安慰你!”
動作很隱秘,女孩顯然是不知道自己差點丟掉性命,
黑袍男子帶著女孩下去,“你認識她?”
“陳月姐姐,給我買了吃的東西!”陳月接過手帕之后,女孩才一起離開。
偽裝而已!
她無時無刻戴著一副虛假的面具!
黑袍男子明白過來,
剛才樓頂俯瞰,
他看到一群流浪的孩子,這個女孩多半是他們其中一個。
兩人身影慢慢模糊,又有一位西服青年匆匆忙忙趕來。
“外圍搜查結束,沒有……任何發現!”聲音顫顫,身體忍不住一陣抖擻,盡管西服青年修為晉入武道九重,可依然無法抑制內心的駭然。
他親眼看著陳月一擊滅殺武師,實力遠遠凌駕之上,心狠手辣,絕不是眾人看到的弱質芊芊。
“或許真的被兇獸吃了,區區的廢人怎么可能在萬獸山脈生存!”陳月露出殘忍的笑容。
“把剛才看守都殺了!竟然放了一個六七歲的女孩進來!”
“什么?印象中,他們兩人一直都盡忠職守,不可能有這種錯誤!”西服青年一愣。
“難道,我們同時看到幻覺?”
“不敢。”西服青年連忙跪下。
“另外,殺了那個女孩!我不要留下后患!”陳月臉上殺意閃過,極為厭惡的扔掉那面發黃手帕。
“明白!”
“慢著!”
忽然,酒店大門走入一道身影,一樣將容貌藏在衣帽。
“是他……陳暢!”陳月大驚失聲。
“沒有看到他的樣子!”西服男子道。
陳月也沒有看到,
可女人直覺很準,
“是不是很快就知道!”
“你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