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好的話就開始吧!”
雖然選手很多,但是像莊別星這樣高顏值的自然能更引起別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考官。
這張料理桌前的考官并不是年紀很大的廚師,相當年輕。
當然了,并不是在青年的這個范疇里年輕,而是作為一個可能是酒店主廚的年紀,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應該在所有差不多水平的考官中間,算是年輕的了。
看到莊別星來,微笑著示意莊別星可以隨意的使用料理桌上的工具,只要切出符合標準的洋蔥絲,就可以過關。
然而即使莊別星短暫的吸引了注意力,但是畢竟有那么多的人在進行考核,所以考官很快就轉過身去看其他人的成果,莊別星無所謂,雖然時間不多,但是他還是很耐心的先把頭發扎好,在系上圍裙,然后取過刀具……
“啊咧,這位女士,您的時間已經到了呢,距離考核標準還差一點點,請下一次繼續努力吧……”
年輕的考官這么說著,把料理桌上正在接受考核,但是并未通過的選手請離,之后剛要再轉身看看別人,卻聽到了身后,莊別星的方向,刀具“哆哆哆”的聲音密集且規律。
回頭一看,那個很好看的少女不太認真的切著洋蔥。
很有基礎,雖然態度上沒那么認真,但是要求一個廚師在這種場合和一幫廚藝都未必粗通的普通人一起比試,認真起來也不容易。
而且這個少女雖然心不在焉的,但是每一刀落下卻沒有一絲猶豫,這是經過長久練習的表現,雖然懶散,但是架子卻擺的很正,一看就知道這是經受過調教的,是真正走在廚藝道路上的人。
在這位有些特殊的考官心中,這是一場盛會,也是一場秀。
要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才會有看點,這沒錯。
畢竟只有讓更多的人關注廚師這個行業,然后有更多的支持,越過疲軟了這么多年的廚師界才能有所發展。
但是這里面要有一個度,絕對不能讓一幫外行把這個盛會搞得烏煙瘴氣,所以熱熱鬧鬧的海選,能通過的,不足十之一二。
他的實力和場上的其他考官并不匹配,如果能夠,他甚至會成為最后幾輪的評委,但是因為想要提前從最基本的地方看一看這屆的年輕人們怎么樣,所以才到了海選這邊來。
已經進行了一上午的比賽了,說實話,他有些失望,年輕的廚師們夾雜在選手中間或許不少,但是因為一些原因,讓她有些擔心,不過還好,至少現在出現了這樣一位少女。
他朝著身后的一個方向使了個眼色,那邊立刻有一位貌美的女子接收到訊息,然后帶著一個攝影師朝這邊走來。
這才是負責賽場內部采訪的電視臺記者,這樣的盛事交給小彩的話,領導們還沒那么大的心臟……
年輕的考官,既是職務在身,給選手們判定合格與否,也是和官方合作,把這一場盛會搞得更加精彩。
“哇哦!這不是盧蘭大廚嗎?您也是負責這一次青年廚師大賽的考官之一嗎?”
成熟漂亮的女記者走上前來,似乎是不經意間發現了年輕的考官,然后大呼小叫的問道。
而被稱為盧蘭的考官也配合的做出了謙遜的笑容:
“是的,很榮幸能參與到這一場盛事中來!”
“啊,盧蘭大廚可真是太謙虛了,身為梁國廚的弟子,您竟然只是負責第一道門檻的海選,這可真是不可思議!”
“哈哈,比起老師來,我的廚藝不值一提,能夠加入到這場比賽中來已經十分榮幸了,即使在海選的第一關,我也覺得十分滿足!”
“盧蘭大廚可真是太低調了!那么身為國廚的弟子,在海選期間,有沒有什么異于常年的特別發現呢?我可是在今年的賽場上看到了好過外國友人的!”
“沒錯,月國作為國際化國家,這樣一場年輕廚師的盛會一定會引起各個國家的關注,而這場比賽也已經開放了條件,只要年齡低于二十五歲,所有人都可以參加,不論國籍,這樣就使得這一屆的外國朋友特別的多,當然也一定更加的精彩!”
“那么請問盧蘭大廚,您有沒有發現什么特別有競爭力的種子選手呢?”
“種子選手還談不上,畢竟這只是一開始的小測驗,只能反映廚師的一些小細節,真正的實力只有走到后面才能逐漸顯現。
不過就目前來看,我也已經找到了不少有實力的選手了,相較以往,這一年的外國友人真的超級多,而且實力強勁,通過簡單地交流,基本可以確定來自法蘭西、美帝和天朝的選手都有,這讓我對月國本土的選手有了些許的擔憂。
不過還好,就在剛才,我發現了目前為止我看到的最有實力的種子選手!”
“盧蘭大廚真是不一般,能從這么簡單的測試就能看出這么多東西,那么能不能告訴我那一位被您看好的種子選手現在在哪里?”
“當然,她現在正在那里!”
兩個人看似即興聊天,但是卻話趕話不但把今年的比賽情況粗略的分析了一下,還充分的借助“種子選手”這個能抓人眼球的詞匯吸引觀眾的注意,然后接著就走向了被盧蘭指的種子選手那邊去了。
莊別星百無聊賴的切著洋蔥,心里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這只是很簡單的廚藝考核呀,他已經表現的足夠好了,按照道理考官應該早就走過來讓他過關了的,但是現在他已經切了五六分鐘了,雖然以前在小店里閑下來就切洋蔥練手,完全不累,但是多少有些無趣。
再者說,再不濟他現在也是中級刀工的水平,五六分鐘切的洋蔥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了,要是再不來人,他都要沒地方放了。
不過正在他想要再拿一個洋蔥過來的時候,熟悉的“長槍短炮”又架在了他的面前。
剛擺脫小彩的莊別星:……
“哇,這些都是你的成果嗎?”
指著莊別星制造出來的“山”,成熟的女記者夸張的問道。
同時麥克風不斷地靠近,似乎要懟到莊別星嘴里。
當然是我的,不然是你的嗎?
明知顧問的話莊別星根本不想理會,不過似乎“劇本”里本來就沒他的戲份,盧蘭直接接過了話茬:
“我已經觀察了她很長時間了,有恒心有耐心,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切配出這么多的洋蔥,而且質量這么好,真的是很難得!”
盧蘭這么說著,配合著女記者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真是煞有介事。
不過莊別星只想把臉擋上,雖然是夸他的話,但是有些夸獎是不能接的啊!
這個女人是個門外漢不懂,但是你明顯是個廚子怎么能這么夸我?
莊別星從來不以刀工見長,他切出來的東西,對比其他那些不懂廚藝的選手來說當然是獨樹一幟,但是在稍有成就的年輕廚師中間,做多也不過是稍微靠前的水準。
這樣一頓夸,不知情人把莊別星當做是優秀的廚師種子,但是稍微能看出些門道的都會嗤之以鼻,更有可能引起年輕的同行們的仇視!
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