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夕輕敲了兩下門,沒人回應,再敲、難道沒在這里?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慕夜的聲音恰好傳了出來。
梁小夕開門進去、慕夜換了一身休閑服坐在書桌前,低頭再寫著什么東西。
梁小夕努了努嘴,說道:“生氣了?”
:“沒有。”慕夜冷冷開口。
梁小夕見他不想理自己、便往后退了兩步開門準備出去。
:“站住!”慕夜喊道。
:“干嘛?”梁小夕手放在門把手上,沒有回頭,學著慕夜的口氣說道。
:“過來!”
:“不要。”
:“過來!!”慕夜加重了語氣。
梁小夕咬了咬嘴唇、還是走了過去。
站在書桌前,隨便把視線放在一處,就是不看著慕夜。
慕夜起身走過去、問道:“你走什么?我讓你走了嗎?”
:“你也沒想理我、我還在這里做什么?”梁小夕冷漠的說道。
:“誰沒理你!!”慕夜覺得她很莫名其妙。
:“你!”梁小夕抬頭委屈的看向慕夜。
慕夜瞬時感覺不忍心再與她爭論,伸手輕輕撫著梁小夕的鬢角、說道:“對不起。”
梁小夕一愣、然后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是、你有什么不開心要跟我說,我第一次談戀愛、你要多擔待。”
慕夜笑出了聲,說道:“說的好像我談過似的。”
低頭輕吻了一下梁小夕的唇、認真的說道:“從今以后不管你做什么說什么,都是對的,看我不爽、或是我錯了,你隨便處置,好嗎?”
梁小夕眼角抽了抽、說道:“我不敢。”
“............”
:“我才不會處置你,我只要我們之間沒有秘密、相愛就好。”
慕夜身體一僵,沒有秘密嗎?
那...應該怎么告訴她?
梁小夕自知說錯了話,心里暗暗懊惱,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已經了解了他的過去,以及他不知道的...
梁小夕隨便打了個岔說道:“我現在很餓,你是不準備讓我吃飯了嗎?”
慕夜輕笑了一聲,拉著她下了樓。
女傭們已經把菜擺在了桌子上,見慕夜拉著梁小夕下了樓,便拿出碗筷,輕手擺放好。
梁小夕過來說了聲謝謝,坐在桌前看著這兩米有余的桌子上,擺滿了菜和甜點,驚的嘴巴張開,說道:“你一個人總是這么浪費嗎?!”
慕夜瞪了她說道:“你哪只眼看見我浪費了?!”
梁小夕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菜:“這么多,怎么吃啊?!”
郭叔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擺好的果盤、笑臉盈盈的說道:“阿夜不知道梁小姐你喜歡吃什么、就吩咐隨便做一些。”
:“隨便做一些?!”梁小夕真不覺得這是隨便做的,豬都吃不了這么多吧?嗯?他難道把我當豬了?
郭叔笑著點了點頭,慕夜打電話過來時、吩咐找來b市最好的廚師,甜點師,隨便做幾個拿手的就行了。
他知道慕夜對梁小夕十分上心,嘴上說著無所謂,心里卻在悄悄地在意著。
慕夜一臉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說餓了么?快點吃。”
梁小夕無從下手,左右看了看、看到自己喜歡吃的烤鴨和糖醋里脊,夾來慢慢吃掉。
慕夜靠在椅子上注視著梁小夕的一切,見她沒動其他的,問道:“旁邊的牛排很不錯。”
梁小夕邊吃邊說道:“我不喜歡吃西餐。”
:“那邊還有排骨,魚,多吃點、瘦不拉嘰的!”慕夜高傲的說著。
梁小夕看著他,說道:“你怎么不吃?不過你有傷,不要大魚大肉的。”
:“我也沒說要吃!我不會跟你搶的!”
:“我哪有說你會搶,我是擔心你的傷,你這人...唔...”梁小夕被慕夜突然起身吻上來的舉動嚇到,還有人在呢!
慕夜伸手摁住梁小夕的后腦勺、使勁吻住,這張適合接吻的嘴,簡直上~癮。
梁小夕伸手拍打著慕夜、眼睛瞥見旁邊的郭叔和女傭們都笑著扭過了頭去,這人真的是,霸道蠻橫!
慕夜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妖冶的臉上浮現一抹壞笑,說道:“吃這個就夠了。”
梁小夕被說的臉滾燙,氣呼呼的說道:“你,你在這樣,我就回家了。”
:“不許!!快點吃。”慕夜傲慢的說道。
郭叔笑著搖了搖頭,朝梁小夕說道:“阿夜已經吃了,司機過去的時侯帶過去了,是粥,放心。”
梁小夕瞪了慕夜一眼繼續吃自己碗里的飯。
郭叔看了看慕夜,一臉寵溺的看著梁小夕吃飯,臉上洋溢著笑容,此刻,他是開心的,是幸福的,終于,他是完整的他了。
梁小夕吃完準備去廚房和女傭一起收拾東西,卻被慕夜拉著上了三樓一間臥室。
“啪”
慕夜打開關,彰顯著昂貴、奢華的水晶燈發出璀璨的光芒,明亮極了。
梁小夕環顧了一下四周,純歐式風格的裝飾、家具,一個字兒、貴!
慕夜牽著她坐在沙發上,從一側柜子拿出藥箱說道:“幫我換藥。”
:“我?我不會,弄疼你了怎么辦?”
:“你是不是還要廢話?”慕夜朝梁小夕傾了傾身。
梁小夕向后躲了躲、說道:“我換、我換..”
慕夜解襯衫扣子到最后一個時,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后干脆的解開脫~掉。
梁小夕已經做好了看到那些傷的準備,當她拿著藥回過頭看向慕夜時,嚇得她雙手捂住嘴巴,手上的藥都撒在了地上。
他渾身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的疤已經泛黑,一條一條,似蜈蚣一樣。
梁小夕把慕夜輕輕側推了推,看到身后那一道道比自己手指還粗的疤痕,眼淚再也克制不住,洶涌的流了下來。
她聲音顫抖的故意問道:“.你..你的傷,哪兒來的?”
慕夜愣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是我父親。”
梁小夕驀地垂下了頭,雙手捂住臉,他為什么要告訴她?為什么要提及自己這可怕的記憶。
慕夜穿上襯衣,沒有扣上、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傷,說道:“我小時候是個不被父母喜歡的孩子,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就這么討厭我?”
慕夜自嘲的說道:“父親太討厭我,見我一次就要拿刀子劃上一刀,我長大一天,刀口就深一分,我問過他為什么?他說,賤胚子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