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打出SlipStream的我們,像極了......
“在悄悄嘀咕什么呢?是最后的祈禱嗎?”
Caster從容不迫地嘲笑著兩名Servant。現在和Saber他們戰斗的不是他,可以說是他的寶具螺泯城教本。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觀戰斗的觀眾一樣。只是優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諷一下刺激敵人的神經而已,他的攻擊達到這樣的程度就夠了。
“恐怖吧!絕望吧!僅靠武力能戰勝的數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覺得屈辱吧?被既無榮耀又無名譽的魍魎們壓垮。窒息吧!對英雄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羞恥的了!”
就算被對手愉快地嘲弄,Saber依然不卑不亢,只是以決然而冷靜的表情揮舞著劍。
毫無動搖的眼神注視的,只是必須取得的勝利而已。
哈哈,那美麗的面容現在給我因為悲痛而扭曲吧,貞德!
GiGiGiGiGiGi!
魔怪的集群一起吼叫起來,它們一邊發出不知是歡喜還是憎惡的異樣怪聲,一邊向著包圍的中心殺去。
“就是現在,Lancer!”
騎士王高聲喊道。
“風王之錘!”
在旋卷的大氣正中,閃耀出黃金的璀璨光芒。
守護圣劍的超高氣壓集束被從無形屏障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有如兇猛的龍咆,轟然迸發出去。
一擊必殺的秘劍,寶具風王結界的變通使用。在上次對Lancer之戰中,是為了加速突進而放出了這超強的風壓。
如果向著敵人放出的話就會成為橫掃萬軍的暴風鐵錘。
因為過于集中在一起,結果魔怪們遭受到超常威力的打擊。像固體一樣被凝縮的超高壓疾風將魔怪們粉碎,把切碎的肉片、砂土與木屑一起攪拌著。就仿佛被看不見的巨人之手橫掃大地一般開出了一條筆直的道路。
魔怪們在被氣壓吹散的那個瞬間,包圍也被完全貫通了一個窟窿。
風王之錘的破壞力被數重魔怪防線所抵消,到達Caster處時已削減為吹散長袍衣角程度的強風。
然后,被打穿的窟窿就是通道。不過,根據被召喚來的魔怪的密度來看,只能算是可以立刻被堵上的短暫破綻。
“什么?”
盡管這樣,Caster還是發出了驚愕的聲音,因為洞穿包圍的并不只有風的一擊。
物體在大氣中以超高速移動時,會撕裂正面的空氣,背后的空間則反而會留下真空。當然,那真空會卷入周圍的大氣,成為追逐先行通過之物的氣流。就像F1車賽中,就存在后面的車輛緊跟先行車輛的背后,利用那SlipStream增幅加速的技術。
saber從風王結界解放的氣壓,就引發了同樣的現象。在擊潰魔怪大軍的同時,吹過的疾風背后產生真空,在那里存在SlipStream增幅加速點。
然后,江忘憂毫不遲疑地沖入那逆卷氣流之中。
那是不單需要超人的體術,還必須擁有和同伴行動一致的配合才能使出的絕技,但是江忘憂僅僅看過saber用過一次風之秘劍,就做到了那奇跡般的配合。
“收到!”
江忘憂一躍之間穿過卷雜著血風和肉片的通道,勢如收起羽翼追獵的猛禽,在他的腳尖再次接觸大地之時,與caster的距離已不到十步,那中間沒有任何阻礙的屏障。
“退場吧!Hantai!”
左手的必滅的黃薔薇在身后像風車般旋轉斬落追擊的嘍羅,右手破魔的紅薔薇槍出如龍。
曾經切開Saber的風王結界,無視魔力之鎧的防御將其貫穿的赤槍之刃,那是能夠切斷各種魔力必殺的寶具殺手,對完全依靠魔道書的強大力量召喚魔獸為之驅使的Caster來說,這就好比將軍的決定性一擊。
轟隆,像是浪頭拍擊礁石的聲音響徹森林之中。
地面上無窮無盡的異形魔怪在瞬間一齊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創造出的魔怪,再次變回鮮血的模樣飛散了。螺泯城教本的魔力供給斷絕的那個瞬間,它們就喪失了以血~肉具現化的力量。
在大步后退的Caster手中,魔道書立刻啟用了作為魔道爐的技能,迅速再生損傷的封面。
雖然遺憾只有破魔的紅薔薇之刃接觸到的瞬間才會遮斷魔力,并沒有破壞寶具本身的威力。但是,被解除過一次的魔術已經無法挽回了。而且就算要再次重復召喚之術,Saber的寶劍和他的雙槍也不可能給他那種時間。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在絕望的狀況下,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發雷霆。
Lancer對其則用與生俱來的微笑一帶而過。
但是Saber這方面,根本沒有像Lancer那樣樂觀的心情。
直到決出勝負為止,在她腦海里回蕩的,都是被凄慘撕裂、殘殺的幼兒們那最后的慘叫和淚水。
“做好覺悟了吧,邪魔外道。”
騎士王一邊靜靜地吐出憤怒的聲音,一邊用右手舉起黃金的寶劍.那劍尖直指Caster。
嗯?
然而在Saber揮起寶劍沖上前去的時候,江忘憂卻忽然轉身朝艾因茲貝倫城的方向望去。
而就是這剎那的停頓,卻給了陷入絕境的Caster可遇不可求的空隙。
在Caster手中,早已再生完畢的螺泯城教本迸發出魔力的奔流,然后奔騰的魔力將地上的血液瞬間煮沸、氣化,變成霧狀向周圍擴散。
并且趁著血霧遮住Saber視野的空檔,連丟下臺詞的空閑都沒有,咽下憤怒和屈辱,caster立刻靈體化,并迅速離開了戰場。
“混帳!卑鄙的家伙。”
Saber一邊憤怒地低語著一邊從周圍的大氣喚回風王結界。
清靜的風立刻從四面八方吹來,刮散了血霧的污穢,恢復了視野。
“Lancer,怎么了?”
saber對江忘憂本來可以輕易追擊敵人卻眼睜睜看著Caster逃走一事,沒有詰問而只是平靜地問道。
看他剛才的舉動,有什么事情發生是一目了然的。
“我的御主正陷入危機,看來,他丟下我去攻擊你那邊的根據地了。”江忘憂咬牙切齒(?)地解釋道。
Saber聽他一說,大致理解發生了什么,也露出苦悶的表情。
“結果所有事都按照切嗣的預期進行嗎?”
她沒有打算完全否定奇謀異策,但是衛宮布下的冷酷陷阱,和騎士王立于戰場時不能動搖的信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容的存在。
“一定是我Master的杰作!Lancer,最好快一點。趕快去救援自己的御主。”
面對Saber毫不猶豫的催促,江忘憂演帝附體,裝作瞠目結舌的樣子,然后感慨地深深低下了頭。
對Saber那明顯是與衛宮作對一樣的行為,必要的尊(演)重(戲)還是要有的。而且,按照計劃,只要肯尼斯不死,他的傷勢越重越好,多拖點時間,何樂而不為呢?
“saber,抱歉。”
“沒什么。我們兩人發過誓要進行騎士的對決,一起將那榮耀貫徹到底吧!”
江忘憂重重地點點頭,迅速靈體化,并化為一股旋風朝森林深處的城堡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