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望著樓梯處,隱約有人下來了,“他們談完了,你出去吧。”
下來的只有兩人。
靠的近了,才發現趙灃嘴角充笑,“貴夫人我就帶走了,西門少爺,記得履行你的承諾。”
“自然!”
他深深望一眼于息的背影,心中流出苦澀的泉流,于息絕情的背影讓他渾身冰寒,像是掉進冰窟,冷水像一把利劍,深深刺刮著每一寸皮膚。
“少爺,真的不值得。”管家憂心他,一直候在他身旁。
他的少爺可剛從醫院出來啊!他怎么受得住這些!
西門浦影擠出笑來:“沒事,這樣能讓她過得好點。”
……
“我看起來高興嗎?”趙灃突然問她,“一想到我馬上就能見到他,我知道心里真的很開心。”
于息拿看瘋子的眼神看他。
“你應該知道了,我也不用過多解釋。”
于息直接了斷道:“放過許一方。”
“許一方?許生涯嘛?”趙灃支棱著腦袋,像是想了一會,“你我只是使者,只負責傳遞信物,而戒指是他們倆憑實力獲取的,憑什么平白無故奪去他們的權利?這不公平。”
“你們選取的方式,本身就不公平。許一方是圈外人,他沒有任何資本……”
趙灃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他:“本就不需要他有資本。于息,就算要放過他,也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
就這樣,于息被關回酒店。
蔡淺攸再未出現過,她像被西門浦囚禁一般,被一個女人囚禁了。
但只有兩天。
敲門的是趙灃,帶著一個黑包。
“喲,還沒死呢?”
于息沒回復,他也沒等,直接進來包打開,把東西拿出。
“瞧瞧,這可都是新品。”他的目光肆意起來,不過只在那堆紅色物質上徘徊。
打眼望去,真的只是一堆紅色的結晶固塊,但于息立刻猜出那是什么。
“冰毒!”
“不錯嘛,還是有點底的。”從始至終,他沒看于息一眼,“要不要來點。”
于息有點摸不清他的腦回路:“你要干什么?”
“別緊張,不是給你的小戲子的,”趙灃卻把她看透了,“只是跟你一起證明,他研制的東西到底有多美味。”
還是一團煙霧。于息說不出這煙霧像什么,但肯定不普通。
距第一次來時,已經過了一年了。
這個會所,是藏匿于天子腳下,最猖狂最無法度最隔絕人世的人間天堂。
趙灃一眼看出她眼中的門道:“來過吧?”
“也是,西門浦怎么肯讓你來這種臟暉的地方,單只是我想見你都不允。”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即使是有了霧的阻埋,于息還是看到了。
為什么是…仇恨?
那分明就是仇恨。
“趙灃…”
“喲呵,第一次聽你嘴里崩出這倆字哈!真是惡心。”
于息適應了:“我們之前,見過嗎?”
“怎么可能,我真希望咱們一輩子沒有交集。”
“喲,來了?”
門從外面推開,進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高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