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邊的人?”
“沒什么,于息,西門家立足社會這么多年,頭一次達成一致全部懷疑你的來歷,挺自豪地吧!”
于息哭笑不得,“行了,別挖苦我了,跟我說說你知道的吧!”她把戒指揚起一些,方便他查看。
“…就是西門家某些人長期配帶的小飾品罷了。”
“西門浦的小叔?他可從未露過面。”
“是沒在你們那里露過面。”藍宇毅諷刺地笑了,“雖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時候能耐又干過什么大事,但我得提醒你,于息,那群人不是什么惡人,他們是強盜,比你現在知道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更惡毒。”
“完成他們給你的難題,這確實是一條捷徑,能否擦著地獄邊上趟過,得看你自己。”
會廳中央,人滿人寰,沒有西門浦,也沒有趙灃。
于息茫然地走著,腦中回蕩藍宇毅的最后一句話:綠色瑪瑙戒指是地獄開啟的鑰匙,所有人都期盼拿到這枚鑰匙。
什么意思?
鑰匙…是指摘下來嗎?
于息連忙摘下來,等了半天沒有反應,自嘲地笑了。
她料定西門浦會騙她,為什么想不到蔡淺攸會騙她,又怎能確信藍宇毅不會騙她。
這一年多,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那是許生涯嗎?”
難不成…
于息心中暗叫不妙,跌撞得眼神連忙望向人群密集處。
是他,居然是西門浦請他來的。
下午的那一掌還回旋耳畔,見到戲子,她心中無根源地多了條暖流。
許一方許是瞧見了她,朝她低低笑著。
于息連忙看向一旁:她不該與許一方對視。
這周圍,到底有沒有蔡淺攸的耳目,趙灃究竟有沒有離開,這些可都不允許她貪婪戲子的柔情。
偏偏那人叫她一聲,于息心態崩了!
“于息。”
“叮佟!”
戒指掉了!
她看著許一方越來越近,慌亂地不知如何是好,竟忘了手上還拿著戒指。
她突然感到周圍人群密集起來,一股貪婪,急切像一澤噴泉,飛泄而下。
他們在跑,有的能與與野馬賽跑,他們臉上露出了笑,得逞地模樣像盡了小人。
空氣好像被時間掐住了小辮子,怎么也流不動了。
不及思考因合而變,于息目前只擔心戒指摔碎了不好交代,許一方卻先她一步拿起戒指。
周圍聲音戛然而止,安靜的連道謝的話都顯得格外突兀。
就這時候,趙灃成了全場的救星:“于息!你干嘛了?”
他們一個個夸張地伸長了脖子,用熾熱燒灼后的同情看著于息,又看看局外人許一方。
一個內餐,偏偏請來個外人,還被他搶了大頭。
這群人憤惱之后,也只剩嘆息與置身事外了。
“我…”
“你把戒指拿下來了?”趙灃倒是毫不驚慌,“他拿的還是你給他的?”
于息方才明了什么叫恍然大悟。
難不成,這就指門開了?
戒指掉到地上后,她永遠忘不了這群骯臟的人瘋了般向她爬來。那為什么,又恢復了嗎?
剛才那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