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是個例外——“呀,嫂子沒走啊?”
蔡淺攸看著于息,白皙的玉膚上掛著面無表情,她像是知道會是如此,淡淡道:“于息,西門剛睡下,你就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打擾他了,醫生說他這段時間需要休息。”
避過她接餐盒的手,于息恍若未聞,繞過她,剛想推門進入,身后又道:“是為了程佳音吧,你總是這樣,不計后果地壓榨西門,他也是傻,處處依你,但是于息,西門浦沒了一條命為你擋下一切,你怎么就不能體諒他,為了一個身份卑微的人埋怨他,你還想他死嗎?”
不。
或許說,西門浦早晚會死,但于息不想。
腳步剛頓下,于息慌不擇言,“他做的孽,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幫他受著。蔡小姐,我記得華興集團現在交由您的父親管理,為何短短一星期,華興名下鳳一集團出了那么大的紕漏,您的父親仍不聞不問呢?”
“哦~是嗎?”蔡淺攸靠近一步,貼著她耳邊,沿著側線,于息看到一抹完美的弧度,“既然是交由我父親暫管,為何你會知道的那么清楚,全公司上下知道的可不多。知道我父親暫管華興的事,也就只有程佳音一個,可我記得,這個人,早就上了條子們榜上有名人物秀了。”
瞬間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息退后兩步,避開她的對視:“……你們做的一切,那個不比我劣拙。”
蔡淺攸挑眉:“哪個有你劣拙?”見對方不語,她又道,“行了,別跟我口舌了,你在不進去,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
也許,來之前未曾后悔,但現在,她怨恨自己,卻也無可奈何。
“你怎么來了?”男人眼中閃過驚喜,“這七天,我想讓老周把你交來,但這里是醫院,我更像在家見你,所以,這些天都是淺攸陪我,你也不知道想想我。”
“…西門浦。”于息走過去,她耳中,正努力記錄著男人說的每一個字。
他像下床,被于息制止了,只能期待地看著她。
“我有事跟你說。”
感到于息態度有些僵硬,西門浦嘴角的歡樂減少一點。
“你當初為何收購鳳一集團。”
“因為那是你的。”毫不猶豫。
柔情似水,一切未改,變得只有于息罷了。
“……”
她慢慢低下頭,語氣小的可憐:“你毀了我的一切,還要毀別人嗎?”
笑容陡然歸零:“什么?”
至少于息該說地真實點,至少委婉點,但她沒有,她已經錯過一次了。“你奪走我的一切,我不怨你,但你禍及無辜,沒人會寬恕你。”
那雙星辰海眸,濺起萬濤洶涌,西門浦的眼睛涌出層層朦朧,被血色浸染,“我做了什么?于息,你怎么老是帶著一層眼罩看我呢,我躺在這,還能干什么?你又見誰了?”
結局一開始就注定了,只是有人半途忘卻了,有的人按部就班,等著時間推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