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顥自從走出柯老的辦公室,心里就有一絲異常溢于言表,對著柏霖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檢驗報告拿出來會事務所去好好琢磨琢磨。”話罷,就準備轉身回到柯老辦公室,因為他覺得此時有蹊蹺。
不料柏霖卻一把把他摁了回來,“擔心什么,有柯老在不用我們操心,既然柯老留下報告,說明他心里有數了,我們就先做好分內的事吧。”說完就拽著程顥漸行漸遠,往專案組辦公室走去。
走在警局的走廊上,看向窗外的世界,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陰濕的雨里,灰蒙蒙的天空,遲遲見不到陽光,讓人感到莫名的壓力。
在專案組屋內,韓飛對著墻氣急敗壞的砸著,一拳兩拳,墻面逐漸被拳頭打出了坑坑洼洼的印跡,不知過了多久,韓飛的睫毛上已然掛上了許多沉重的汗滴,使得韓飛的視線迷蒙一片。
就在這時,程顥和柏霖走了進來。
韓飛透過眼前依稀的水汽,看到了二人進來,并沒有多做什么反應,而是轉身就準備離開此地,正當韓飛拿起衣服就要出門的時候,柏霖拽住了他。
“怎么,來看我笑話的嗎!”韓飛一把甩開了柏霖的手,就準備繼續向外走去。
“怎么了韓隊長,就這么一件小事就讓你如此生氣,那以后大案子來了,我怕你接不下來。”柏霖邊說邊拍了拍椅子上灰就坐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對于韓飛這樣的人不能硬來,只能順著他。
“我生氣?笑話,我只是不忿而已!”韓飛就聽不來柏霖的激將法,隨后將手中的衣服一把甩到了一旁,由于剛運動完的原因,他頭上冒著熱氣,鼻子尖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
“既然我們現在是同僚,就要同仇敵愾,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柏霖看韓飛的神情如此生氣,就知道這件案件不簡單,想著既然他們二人來專案組幫忙了,那就要展現一下自己的技能給韓飛看一下。
“柯老沒和你們說?還不是這個男的是一個二次元愛好者,家里有點臭錢,就開始去各大展覽侃油,光侃油也就算了,前兩天更是變本加厲,直接在KTV房間里對別人進行侵H,多虧門外有人及時報警,我們才能第一時間來到現場進行抓捕。”韓飛用眼睛嚴厲地瞪著柏霖,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韓飛“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繼續說道,“不止如此,我們深挖這起案件,發現有多位當事人都曾受過侵H,但是都被男子的母親收買,讓事件不了了之,這次我們掌握了有力的證據,卻因為他拿過來的狗屁體檢報告就把我們打發了,我不服氣!”韓飛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現在看來我們只能等,等一個時機,因為神經病患者在犯病期間,一般情況下是不負F律責任的,但是,其監護人需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如果神經病患者如果在病情穩定期間,涉嫌F罪的就需要承擔責任。”程顥思考了很久,將想法說了出來,因為他認為這是如今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我們怎么辦,就這么晾著?”韓飛在這時就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擊,只能看著黑惡勢力漸漸蔓延,他所做的只能是妥協。
柏霖在一旁靜靜的思考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許久許久之后,他的雙眼一亮似是有了答案,緊皺的眉頭松開,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會有轉機的,你們還記得我是看過他的檢驗報告的,他的報告有效期只到這個周末,下一次做這樣的檢驗需要過三個月,說明從這周末以后到未來的三個月里,如果他作案,那他就是一個正常人做案,那我們就可以定他的罪。”
“說的輕巧,他可是已經進過局子了,怎么可能會再做案呢。”韓飛一臉的疑問,他認為柏霖的說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你就錯了,既然他一次又一次犯罪就說明他已經將此認定為了習慣,習慣就是習慣,沒有人可以將其摒棄掉,只能一步一步的越陷越深,而我們只需要等待他墜入深淵的時刻。”程顥對柏霖的說法進行了分析,以一種通俗易懂的方式講給了韓飛聽,這讓韓飛突然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思想決定行動,行動養成習慣,原來是這樣,我懂了。”韓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向了程顥二人,“看不出來你們還挺有想法的,果然柯老沒有白培養你們,你們就留在這里好好給我打下手吧,別去想什么‘BIAN’了。”
“對不起韓隊長,我們來專案組就是為了調查‘BIAN’的,這些瑣事我們也只是舉手之勞,如果有‘BIAN’相應的案件我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畢竟您的手臂也是需要找到兇手的。”程顥對著韓飛說道。
“那好吧,那我們就只能等待消息了。”韓飛看向自己打滿石膏的手,也漸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