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進(jìn)宮那一日,君寤寐跟在宮女后面,越走越發(fā)現(xiàn)不對,這不是去崇文館的路啊......
果然這宮女在九曲回廊前停下,故意露出焦急的神情,“郡主恕罪,奴婢突然內(nèi)急,怕是不能給郡主帶路了,不過穿過這長廊前面就是崇文館了。”
君寤寐心底冷笑,呵,真當(dāng)她年幼好欺了,若是她真的是第一次進(jìn)宮去崇文館,怕是真會相信這宮女的話,不過無妨,她也想看看究竟是誰,到底想對她做什么。
“不要緊的,我自己走就行了,你既然內(nèi)急就快去吧。”
“奴婢告退。”
君寤寐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宮女往北邊去了。
北邊她記得有玉堂殿、承福殿和奇華殿,所以是德妃?陸昭容?還是馮美人?不對,馮美人不會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德妃和陸昭容......
君寤寐略微沉吟......
陸昭容的父親是北越大都護(hù),在政見上向來與自己的父親不對盤,所以她是有可能下手的;德妃是三皇子的生母,而自己是青璃公主的伴讀,別人看來自然是太子這一邊的,除掉自己就等于除掉對太子有利的因素,為了她的兒子她也是有可能下手的,只是究竟是誰?
一陣微風(fēng)吹過,長廊上掛著的鈴鐺叮當(dāng)作響。魚鱗屋兮龍?zhí)茫县愱I兮朱宮,這九曲回廊的確很美,就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陰謀詭計。
“算了,我可不陪你們玩了,管你們想干什么,反正我不上當(dāng)你們也沒辦法。”
君寤寐說著就往通向崇文館正確的路上去了,走到一半,見到兩個宮女迎面而來,她連忙躲到假山后面。
“你說才人是不是瘋了,前段時間太醫(yī)才說才人的胎像不穩(wěn)需待在殿中靜養(yǎng),偏她今日非要來九曲回廊看荷花,這萬一出了什么事誰擔(dān)待的起?”
“就是說,而且還不讓我們跟著,只叫在附近等著......”
......
兩個宮女漸漸走遠(yuǎn),君寤寐從假山后出來,臉上泛著一層冷意。
“原來如此,哼!一個胎像不穩(wěn)的才人若是被一個剛剛?cè)雽m不認(rèn)識路的郡主沖撞,掉了龍?zhí)ィ呛牵€真是合情合理啊!”
君寤寐詭異一笑,“如果我不配合你們,還真是浪費了這么歹毒的計策,那就好好陪你們玩玩吧~”
......
九曲回廊處
“不好了,來人啊!唐才人昏倒了,快來人啊!趕快傳太醫(yī)——”
一陣喧鬧過后,太醫(yī)跪在地上向順帝稟報病情,“陛下,才人本就胎像不穩(wěn),如今又似是被人用外力推倒了,龍?zhí)ヒ讶槐2蛔×恕!?p> 唐才人此時幽幽醒來,臉色蒼白,好像聽到太醫(yī)說龍?zhí)ヒ呀?jīng)沒了,放聲大哭,“陛下...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沒有了,嗚~~~”
順帝神色晦暗,“朕在這,你不用怕,好好想想究竟是誰推倒了你!”
唐才人不住的抽泣,她之前站的地方是九曲回廊深處,陽光也很少照到,那個人說在那方便做手腳,因此其實她并未看見究竟是誰推倒了她,不過想到之前她們謀劃好的......
又看到人群中那人對她使的眼色,唐才人似是想到什么,心一橫下了決定,“是...是玥祥郡主!臣妾看到玥祥郡主急匆匆跑過來,因臣妾站的地方較暗,她好像沒看見臣妾,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臣妾,臣妾的孩子...孩子啊——”說完又掩面哭泣,看起來好不悲慘。
“陛下,雖說這郡主有可能不是故意沖撞唐才人的,但畢竟事關(guān)龍嗣,陛下可不能姑息啊!”陸昭容假意憤慨,言語間竟是已將君寤寐定了罪。
“陛下,雖然唐才人很可憐,但也不能光憑她一面之詞,還是把郡主也找來問一問才是。”
又是阮婕妤!陸昭容暗恨,這礙事的賤人,還是盡早除了的好。
阮婕妤朝陸昭容得意一笑,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娘娘想借刀殺人,還沒問過臣妾同不同意呢~”
順帝正想派人去找君寤寐,貴妃及君寤寐就來了。
蘇貴妃鳳眼微瞇,看著榻上的唐才人道:“本宮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有人在這胡言亂語,真是攪人清凈!”
唐才人身子瑟縮,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貴妃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