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頭不敢抬：“是。”

　　秦淮視線定格在七星牌女士香煙，抬手摁了摁眉心：“查查煙，是怎么回事。”只不過才上了一周的學，就學會抽煙喝酒打架，“另外，查查她在校的社交圈。”靜了幾秒，“讓江北過來。”

　　此刻清荷恨不能腳底抹油，她哎了一聲，收拾完蕭青衣的書包就要走時被秦淮叫住：“書包放著，晚些讓她自己過來拿。”

　　清荷擦了把汗：“是。”

　　這邊清荷離開后，唐逸的電話進來。

　　秦淮接通，聽不出喜怒的口吻：“有事？”

　　唐逸那端才從洪心齋出來，應該是突然寒流過境，他剛出了環球國際大廈的旋轉大門，就覺得比來時冷。

　　風有些大，他薄款長風衣被風吹的翻飛，嘴里叼著根煙，懶懶雅痞的應了一句：“人我見著了，有東西給你。”說著，就夾著煙，噴了一團煙霧，瞇了瞇眼，“空嗎？”

　　秦淮看了下墻壁上的時鐘，晚上十點，“我沒有熬夜習慣，明天吧。”

　　唐逸輕嗤，咬著煙嘴看著自家司機開過來的車，淡淡的吐了幾個字：“風三說，重要。”

　　秦淮抬了下眉：“嗯，那過來吧。”

　　掛斷電話，江北就到了。

　　秦淮沒看他，繼續看著電腦顯示屏上的數據庫，問：“查清楚了？”

　　江北畢恭畢敬的回道：“查清楚了。”江北組織好語言，將蕭青衣出現在洪心齋的全部經過言簡意賅說了一遍后，道，“蔣家小少爺確實是個混不吝的小祖宗，但心眼不壞；那個叫慕畫的，是個拆遷暴發戶女兒，身份干凈；至于唐玉哲，您也認識，唐六爺的親侄子，雖然也是個不太上進的，但那孩子在唐家那一窩人中品行算是好的。”

　　江北口中的唐六爺，指的是唐逸，秦淮自然知曉。

　　他視線從電腦顯示屏上抬起，面無表情的道：“蔣為民，為人世故圓滑，精于算計……”頓了下，諱莫如深的問，“是碰巧請客？不是預謀？”

　　江北肯定的點頭：“是碰巧。本來是衣衣答應請他們，因為蔣為民碰巧去接蔣小少爺，所以才……”

　　秦淮對蔣為民印象不好。

　　因為和莫籬合作的原因，前兩天他著手叫人調查白青衣的死因，因此循著白青衣在盛京城的足跡，便就調查到了蔣為民的頭上；對方明明和白家定有婚約，還故意隱瞞真實身份誘騙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腳踏兩只船，此種行徑在秦淮眼底所不恥。

　　如果他沒弄錯，蔣為民和蔣念校應該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一個藤上的瓜，好不到哪里去。

　　總之，他懷疑蕭青衣抽煙喝酒打架，都是被蔣念校帶的。

　　思及此，秦淮吩咐江北：“你和學校打聲招呼，給她調個班，我不允許她和蔣家人有交集。”

　　江北覺得他家長公子似乎有點激進。

　　他遲疑了一秒，戰戰兢兢的建議：“長公子，衣衣，從小大到除了跟您親近幾乎沒什么朋友，現在好不容易交了幾個還能玩的上去的，我們從旁干預，會不會……”不好？

　　秦淮視線清冷的掠了江北一眼，江北就不敢吱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