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
在一連串魔法爆炸聲之中,兩道倩影快速地穿行而過。
她們互相配合,就像是并肩作戰許久的老戰友一般,非常默契地閃轉騰折,把后面追擊她們的一群參賽者當猴耍。
經過幾番拉扯之后,又有一名女參賽者,去追擊看似露出巨大破綻的安小寧,因此而落單了,然后被藏在暗處的上官燕紅,以一指“驚鴻”擊中,當場送了人頭。
“千萬不要分散!集中起來,她們狡猾得很!”
圍攻上官燕紅兩人的眾多參賽者之中,一名組織能力比較強的男子,呼喊著身邊的盟友。
像這樣因為落單,被上官燕紅和安小寧偷襲被淘汰出局的參賽者,已經是第五個了。
再加上之前的上官燕鴻等三人,有八個人慘遭淘汰!
其他人聽到那男子的呼喊,連忙聚集在他身邊,將分散的力量凝聚成一個拳頭。
如此一來,上官燕紅兩人再也沒有逐個擊破的機會。
然而,所有力量的高度集中,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這就意味著戰略空間被壓縮,失去了必要的緩沖地帶,從而將對全面局勢的掌握權,拱手讓給敵人。
正當這些參賽者因為集中在一起,不必為了提防上官燕紅和安小寧偷襲而沾沾自喜時,猝不及防之間,突然有著無數蝴蝶和飛蛾,從四方八面朝著人群飛撲而來。
化名為“安小寧”的趙飛,同時操縱了安然和安心兩姐妹的靈魂位面,因此,他能夠同時使用這對雙胞胎姐妹的魔法。
之前在媧神宮進修的幾個月里,大安和小安得到的最大收益,并不是修為從黑鐵突破到青銅,而是領悟了媧神宮專屬的創世系魔法,覺醒了“娥皇”、“女英”的神魂。
雖然如今安氏姐妹的魔法修為還相當低,即使有趙飛控制著大安的身體和她們姐妹的靈魂位面,可要激發體內的娥皇女英神魂,仍然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準備時間。
圍攻她們的參賽者聯盟,選擇進行戰略收縮、互相抱團,正好給了趙飛同時召喚出娥皇、女英的神魂力量的寶貴時間。
那些到處飛舞的蝴蝶和飛蛾,就是娥皇和女英兩大神魂同時發揮作用的產物。
面對如此眾多、鋪天蓋地的蝴蝶和飛蛾,早就已如驚弓之鳥的參賽者們,當場被嚇得四處胡亂攻擊,陣營頓時雜亂無章,抱團抱得更緊,收縮范圍更小了。
可是,在那么小的范圍之內,聚集了那么多人,就會造成一個后果:容易被人一禍端!
當所有人已經發現,自己拼命攻擊的無數蝴蝶和飛蛾,絕大多數只不過是幻影時,他們已經聚集到一個相對獨立的空地里。
這里,曾經是島上廢棄游樂場上的馬戲團表演場地,如今馬戲團早已沒有了,但圓拱形的場地還在。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囈”的一聲啼鳴。
眾人抬頭望天,只看到一頭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鳳凰,張開驕傲的羽翼,居高臨下、傲立蒼穹!
不!這哪里是單純的鳳凰?而是上官燕紅與鳳凰幼鳥小鳳進行了全身融合之后,化身而成的火鳳凰形態。
她張開的那對翅膀,正是她要施展最恐怖的范圍殺傷大招“鳳凰天翔”的起手姿勢。
“不好!快跑!”
突然有人驚恐之下,大叫出聲。
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無數鳳凰羽毛飛落而下,在圓拱形的馬戲團場地里,爆發出一陣陣猛烈的爆炸轟鳴,沖天的烈焰,淹沒了人群的尖叫聲。
通過抓落單的方式逼得敵人聚集在一起,再通過夸大的威脅壓縮敵人的活動空間,最后由上官燕紅最強的殺傷魔法進行收割——趙飛將其稱之為“三朵花”戰術。
雖然上官燕紅不清楚,這樣的戰術跟“花”有什么關系,但是既然趙飛這么說,那她就這么聽好了。
反正只要是聽趙飛的話,就絕對不會出錯。
看著下方被自己的“鳳翼天翔”轟炸得屁滾尿流的眾人,重新變回人形的上官燕紅,感受到無限的暢快;然而她卻沒察覺到,旁邊化身為“安小寧”的趙飛,眼神卻變得凝重起來。
此時的趙飛(大安),可沒時間去理會到底是誰著了上官燕紅的道;相反,他重點關注的是,到底誰沒有在這上官燕紅這一招之中吃了虧。
這,才是趙飛慫恿上官燕紅參加這場“奪旗戰”,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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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星城。
某軍醫院。
“怎樣?花了這么長時間,你都探究清楚了嗎?”趙飛問道。
“很奇怪。”馬丁現實夫皺眉道。
“有什么奇怪?”
“按理來說,這個人應該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們的人使用了某些秘術,吊著他最后一口氣,讓他短時間內不會真正死亡。但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你就告訴我,能不能弄醒他。”
面對趙飛那咄咄逼人的追問,馬西迪夫一時之間,也是有些犯難。
最終,他還是決定將實情告訴趙飛。
“如果單純只是將人弄醒的話,我可以做到,但他的身體機能被破壞得太嚴重,不是通過微操縱生物電就能救回來的,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活下來。”馬西迪夫認真地說道。
“他的死活你不需要考慮,你只需要把他弄醒就行了。”趙飛淡淡道。
馬西迪夫一怔。他沒想到趙飛竟然會說出如此冷血的話,他望向趙飛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強行把他弄醒,可能會加快他的死亡。”馬西迪夫再一次重復。
“你怎么這么啰嗦?我說過,他的死活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讓他清醒過來,能夠回答我的問話就夠了!”趙飛不耐煩道。
片刻之后,趙飛感覺有必要向馬西迪夫解釋一下情況:“其實,你也知道,這個人的身體機能99.9%已經壞死了,他能吊著一口氣,全靠他自己的特殊體質和我們的特有秘術,要康復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甚至連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恐怕都存活不了太長時間。我必須趁他還沒斷氣之前,獲得最重要的情報。這么說,你懂了嗎?”
“好,我知道了。交給我吧。”馬西迪夫連忙點頭。
既然趙飛都說得那么明白了,他也不能繼續拖延、推托下去。
他又一次來到病床上那男子身邊,深呼吸了一口氣,伸出左手,以掌心摁在那男子的心臟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