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一路來到了湘潭縣,雖然名字很美,可是阮軟到了才發(fā)現(xiàn),雖說是一個縣可是里面的人卻連一個村的人都不到,出租車來到縣城就開走了,說是路面太崎嶇,不能開進(jìn)去。
阮軟徑直走進(jìn),只看見一個孤立的石碑立在那,歪歪扭扭的刻著幾個勉強(qiáng)可見的“湘潭縣”,很顯然這已經(jīng)年數(shù)很高了,可是,媽媽竟然會說證據(jù)在里面,阮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媽媽親自發(fā)的消息,她想她應(yīng)該一輩子都不會來這樣的地方,不過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
在這里絲毫看不到秋高氣爽的豐收景象,只有那涼徹入骨的秋風(fēng)和蕭瑟的樹葉稀稀拉拉隨風(fēng)飄蕩,好似將要全部落下。
本以為路上會有幾個行人的阮軟卻連個人影也望不到。
靜靜地走在這樣一條砂石路上,阮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一個背著鋤頭的男人,男人也是一愣,似乎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這個村子還會來外鄉(xiāng)客。
“請問瀟湘村在哪?”阮軟問。
“哦,哦,這就是?!蹦腥诉@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阮軟那精致的面孔,與這里格格不入。
“那請問你知道這個人在哪嗎?”阮軟將手機(jī)遞給男人,男人瞄了幾眼,緊皺的眉頭有些松散:“他啊,他早就搬走了,好像是前些年的事吧,估計是發(fā)財了。不過因?yàn)槊吭率叨紩貋硪惶恕!?p> 阮軟心念一動,今天是十六,明天才可能見到。
男人很熱情,繼續(xù)說:“大妹子,你要是找他的話,喏,”,男人指了指前面小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會看到一個房子,那是他家的,不過也可能明天不來。”
正說著,一個尖細(xì)的嗓音從身后穿來:“你個不要臉的,大白天就耍流氓,你也不看看別人看起看不起你!”
阮軟皺了皺眉,這樣難聽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男人似乎很害怕,臉也有些紅了,對阮軟匆匆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告別。
一身花花綠綠的衣著的婦女看著跑來的人,揪著他的耳朵,也不管阮軟是否聽得見就開罵。
粗鄙難聽的話語讓阮軟有些難受,她順著男人說的方向快步走去。
天色也越來越暗,手機(jī)在給媽媽說完不回家后也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jī)了,狹窄的小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地上樹影晃動,像是水中的海藻,但乍一看又像是惡魔的爪牙。
冷風(fēng)順著后背吹過,阮軟走了很久了可是卻依舊沒有看見男人說的那個房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走錯,在這樣一個隔離的小鎮(zhèn),連個路燈都極少,荒郊野外又怎么會有人家?
阮軟漫無目的的走著,周圍很安靜,先開始的時候讓人心中平靜,可是當(dāng)心動一過,隨著天色的慢慢變暗,阮軟心中的害怕也被勾了起來。
深秋的夜晚總是黑的很快,不一會滿天繁星撒落在黑夜這個大盤子上,點(diǎn)綴著黑色幕布。
“前面有人?!比钴浫嗔巳嘌劬Γ悄:膸缀跖c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讓阮軟幾乎不能看見。
又累又餓同時又承受著巨大壓力的阮軟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步趨走,等到了人影處,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黑夜中不知名的昆蟲的叫喊聲,鳥的聲音越來越招引了她心中不安分因子。
心中的弦繃得越來越緊,最終承受不住隨著她抖動瑟縮的身體斷了。
阮軟緩緩蹲下身子,手緊緊捂住耳朵,眼睛緊緊閉上,不聽不看不說,就不怕了。
僅僅只是一個眨眼,阮軟覺得前面仿佛有一個人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