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秋節后,寒初已經連續一周沒有來看墨沉。以往沒什么工作的時候,寒初總是會守在病房的。這是在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所有的人都聯系不到她。手機從最開始的無人接聽,到后來的關機。
墨寒跟司墨派人到處找均是無果。
醫院這邊,一直昏睡的墨沉,生命體征突然出現了波動。墨沉被緊急推到手術室。
大家都看著手術室的燈,集體沉默,這個時候誰都不想說話。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燈暗了,醫生出來了。
墨沉的主治醫生脫下口罩,“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一句話,宣告了墨沉33年生命的結束,也宣告曾經那個T市最耀眼的少年去了。
當墨沉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蓋著那種潔白的布,秦敏是最先暈過去的人。大家都但是墨浩天會承受不住打擊,他不要任何的攙扶,走到墨沉身邊,將那白布掀開。看著這個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大孫子。
“也好。這樣就不用再受苦了。”
墨九是承受不了這個結果的。她一直想的是墨沉定是會醒來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她一步步的走向墨沉,步子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恍然看見小時候墨沉牽著她外出游玩,每走一步都會想起那一點一滴的回憶。那些畫面像播放電影般在腦中回放。
她走出去跪在墨沉的身邊,那一雙笑的眼睛含了水,“大哥,你怎么還睡著呢?”
“大哥,寒初姐失蹤了。你不起來去找她嗎?你不要她了嗎?”
司墨走過去,想要把墨九扶起來,被她直接推開。
她繼續說著,“我現在已經不調皮了。我知道錯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醫生跟護士想要上來將墨沉推走,她攔在面前,“你們要把我大哥推到哪里去?”
“墨小姐。”醫生向司墨看去。
司墨走到墨九身邊,將她輕輕擁在懷里,“乖。”
墨沉被推往醫院的太平間,司墨死死的困住想要上前的墨九,不管墨九如何的掙扎。
墨寒癱坐在醫院的地上,林安深陪著抽出一支煙遞給他。
曾經墨沉、墨寒、司墨、林安深,四人就如親兄弟般要好,墨沉最大,其他三人對他一向敬之。可那個他們敬愛的大哥因一場車禍昏睡了十年,十年后的今天,他走了。留下給他們的只是一塊冰冷的墓碑。
墨沉的葬禮很簡單,只有一眾親朋好友到場。大家以為這天寒初會出現,可依舊沒有出現,她仍舊處于失聯的狀態。
對于這類酒會她是不喜參加的。故而中途,隨便找個了借口便離開了。拒絕了經紀人的護送,脫掉高跟鞋,隨意的走在街上。像極了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寒初。
走到一條小巷子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后面用帕子蒙住了臉,幾秒后便暈了過去。
醒來,便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面,而徐子庭就坐在床邊。
“你怎么來這里?”
“這里是我家啊。”
“是你把我抓來的?”
“別說的這么難聽。應該說請。”
“請?還有這種請法?”
徐子庭走到桌邊端過來餐食,“先吃點東西。”
她起身下床,想要離開,卻被徐子庭推回到了床上去。
他看著她,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兇狠,“我說了先吃東西。”
打翻了徐子庭遞過來的食物,“我不吃。”
一巴掌扇在了寒初的臉上,隨即用手死死的捏住她的下顎,“別逼我。”
這樣的徐子庭讓她有些害怕,似乎像變了個人似得。她不敢再激怒他,于是,她順從他的意思,“我吃。我吃。”不是她怕死,而是她還要陪墨沉,還要等著他醒來。
已經在這間屋子關了四五天了,徐子庭每天都會來,陪她說話,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一個人在說。這時的徐子庭似乎又是另外一個人,看她的眼神全是溫柔與深情。可唯獨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若她提起想要離開,他便會換上那天的那幅面孔。故而她不敢再提。
直到一周后,徐子庭將一份報紙遞給了她。
“墨家長子,于昨晚上在醫院離世。”
她扔下報紙,推開徐子庭,極力的想要從這里逃出去。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墨寒死了,他死了。她都沒有告訴他,他怎么可以自己走了呢。
徐子庭撿起報紙,折疊好,蹲在寒初的面前,“他死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是你。”
“沒錯。是我。這幾天,我每天都會去幫你看他。只是在看他的同時,我會往他的身體里面注入一點東西,每天一點,每天一點。”
“只是我沒想到他這么脆弱,不可一周的時間他便拋棄你而去了。”
“看看。這就是你一心想守護的人。”他講報紙遞到寒初的眼前。
“你這瘋子。”
“我是瘋子。我要讓你看看還有更瘋的事情。”
別墅里面的傭人只聽見里面出來哭喊聲,可是誰也不敢上前。心里不禁都有些同情寒初,一代偶像就這樣被像犯人一樣的囚禁在了這里,還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