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綜藝節(jié)目,拍廣告,電視劇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她家司先生下班了。司先生竟有了小脾氣了。在送司墨去上班的路上,他一路上始終陰沉著臉。
“你在生氣?”
“九兒,我是在吃醋。”司墨說的有些孩子氣。
“吃醋?因為慕一言?”
“嗯。”
“司先生,我是你的,無論何時何地。”墨九把車停在了路邊,看著司墨,秋水瀲眸,一汪深情似海。她從來都不吝嗇對他說情話。那件事,讓她知道,人生短短,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個先來,在能把握的歲月里,說想說的話,聽想聽的歌,看想看的景,愛想愛的人。因為,下輩子,今生遇見的人有可能再也遇不到。
司墨拉過墨九,“你是我的。”深深一吻,傾注了滿滿的情義,宣誓主權。
“慕少,手再低一點。”攝影師說道。
一身白色漢服仙氣飄飄,白色的腰帶束在似比女人還要細的腰間,一根紅色細長的紗巾撩起少量黑色頭發(fā)系在腦后,右手執(zhí)扇,左手放在身后,一雙眼像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微微上揚,時而嫵媚,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了一道絕美的風景,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如花美眷,宛如畫中走出來的偏偏少年。怪不得陳婷曾說慕一言生錯了性別,這那是男孩子,分明就是女孩的長相。
“OK。”攝影師說。
“這期雜志銷量肯定要爆。”一位小女生看著慕一言,雙眼冒著粉紅色泡泡。他們這期雜志的主題是宣傳漢服,看到慕一言的拍出來的宣傳照,就如同這是古代的某位世家公子穿越過來的。
“三哥,你怎么來了?”拍照的過程中他都看見司墨過來了,他本想打斷下攝影師,但司墨示意他先拍完。
“給你送東西。”
“什么東西?”
司墨把一把鑰匙遞給了慕一言,“子御住宅的鑰匙。”會心一笑。
慕一言看著手中的鑰匙,再看看離開的司墨,似懂非懂。
此時正坐在公司上班的司子御,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親哥給賣了,賣了。
回到T市,江江直接去了雅苑,是秦媽開的門。
林安深跟顧子蘇正在院子里面種花,林安深挖坑,顧子蘇把一株株的綠色曼陀羅放進坑里,再填上土,澆少量的水,讓花的根莖好跟泥土更好的融合。
她沒有去叫他們,而是坐在院子的秋千上靜靜地等著。
美。平淡、簡單的美,
“什么時候到的?”開口問的是林安深,不是顧子蘇。
“剛到一會。”她走過去拉著顧子蘇的手,很冰很涼。顧子蘇看著她,淺淺一笑。
江江跟顧子蘇坐在客廳,林安深去往書房講電話去了。很久沒有去公司,大多事都是在電話里面溝通,每通電話的時長都不短。當然,如果顧子蘇沒有人陪的時候,他會盡量縮短電話時長。
“吃點蘋果?”江江將秦媽端上來的蘋果拿起一塊遞給顧子蘇。
顧子蘇吃的很慢,仿佛一個還未長牙的小孩般。
“要出去走走嗎?”
顧子蘇搖了搖頭。
“我去看了顧叔叔。他挺想你的。他還問我,你中秋節(jié)回不回去?”江江隱瞞了顧清年生病的事情。
顧子蘇似沒有聽到般,看著院子里面的桂花樹,“月餅做不了了。”
顧清年喜歡吃桂花月餅,他說吃進嘴里有股淡淡的清香。她有好多年沒有跟他一起過中秋節(jié)了。自從18歲,他突然不要她了,他說,“你十八歲了,我對你的義務也完成了。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叫我爸。”那天他推到了門外,關上了大門,任她在外面如何哭喊,顧清年都沒有開門,至今她都不知道,曾經(jīng)那樣愛她的父親為何突然變了。
林安深打完電話,拿了件針織外套給顧子蘇披在身上。便去了廚房。顧子蘇胃口不好,他做的她還能稍微多吃點,于是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林安深在做飯。
晚飯很清淡,蔬菜粥,清蒸桂魚,清炒空心菜,再就是一個西紅柿炒蛋。顧子蘇吃的很少。曾經(jīng)的顧子蘇,江江覺得就算再難吃的東西放進她的嘴里都會吃的很吃香。可如今,不管多想的飯菜到了她的嘴角都是食之無味的。
飯間,江江一直在找話題,可都換不來顧子蘇的一絲反應。
“從T大回來一直這樣嗎?”
“嗯。”
“對你也這樣?”
“嗯。”
她在顧子蘇身上看到了十五歲的自己,看到了曾經(jīng)那個自怨自艾,自暴自棄的江江。
“走,別吃了。”她從顧子蘇手上奪下筷子,起來拉著她要離開了。
“你要干什么?”林安深起身拉著顧子蘇的另一只手。
“你如果想要一個活生生的顧子蘇最好放開。”江江憤怒的說。
林安深看了看顧子蘇,慢慢的放開了手。江江帶著顧子蘇離開了雅苑,林安深看著絕塵而去的車。江江或許能喚起顧子蘇對生的渴望,畢竟她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是不放心的,他開車跟著了后面,打電話告知了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