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何林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基因血液對他的情緒會有那么大的影響?我雖然偶爾也會失控,也會有一股想要找人打架的沖動,可是,大多數情況下我都能夠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情緒失控。
早上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因為刀疤龍實在是太惹人討厭了,當時他威脅我的那個表情,至今想起,我都想再次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瘦子剛才說的話雖然也很囂張,我聽完了之后,心里也產生了一股想要打他的沖動,可是,我忍住了,連我這么沖動的人都能忍住,按理來說,何林應該也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對啊。
可是,他今天晚上已經有好幾次差點失去理智了,而且,我感覺到他變了,變得很兇殘,動不動就廢人手腳。我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否則,他遲早會闖出大禍的。
同樣都是被注射了基因血液,我和劉雨,還有蘇婷婷,我們三人的性格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有時候會突然腦子秀逗,但是,我們都還能夠控制自己。
那何林,為什么會跟我們不一樣呢?對了,何林這家伙沒有吃藥就自動恢復了原狀,難道,要吃了藥才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才能夠抑制基因血液對性格的影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讓何林喝下藥就行了,雖然這樣做會間接害了何林,可是,也好過看著他做錯事,在兩者都有所損害的情況下,也只能夠選擇損害比較輕的那一方。
“何林,你太沖動了,雖然他說的話很難聽,讓人很想打他,可是,我還有事情要問他,你這樣做,直接把我的計劃給打亂了,接下來沒有我的許可,不準你出手。”
“為了這么幾個小嘍啰,你居然罵我?你還是不是我的老大!”
“就是因為我把你當兄弟,所以我才不想看到你誤入歧途,你知不知道你變了,你剛才的眼神很可怕,我怕你會一念之差做錯事,我是在拯救你,你明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變了?你跟我很熟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要不是何林提醒,我差點都忘了這件事,確實,我是今天才跟何林認識的,不過,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對他的印象很好,我覺得他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兇殘的人,可是......
可是他今天晚上的表現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難不成,他以前的性格真的就是那樣,因為今天遇到我,所以就假裝一下,然后現在,原形畢露了?
我現在真的被弄暈了,我不知道何林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如果是受到基因血液的影響,那我還能夠想辦法,可要是,他的性格一直以來就是那樣,那......
“何林,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樣的人,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兄弟,聽兄弟一句勸,不要——”
“少廢話,老子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要是有意見,一句話,我立馬離開這里,從此以后,是生是死,互不相干!”
還真讓我猜中了,這也難怪,從小生活在城中村那種混亂不堪的地方,要想不被人欺負,就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何林小時候的生活,肯定過得很苦,所以也就造就了他那種心狠手辣的性格。
“好,我不跟你吵,不過,我是老大,我說的話你要聽,我不準你出手的時候,你就不能出手!”
“好啊,那我就什么都不管,我回去睡覺。”
說完,何林直接上樓,看到這一幕,劉雨來到我身旁,跟我說他找到了一些關于何林的資料,已經發到我手機上了,讓我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看。
什么資料那么重要,一定要現在看?
我拿出了手機,打開劉雨發給我的文檔,里面寫著,何林曾經是齊爺的手下,三年前,因為勾搭上了齊爺養的一個情人,被人發現后,齊爺派人追殺他,后來神秘失蹤,直到最近幾個月,才重新出現在恒安市。
看到這里,我跟劉雨對視了一下,用很小的聲音問了關于何林母親的情況,結果劉雨跟我說,說何林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被齊爺收養,成為齊爺的打手。
我還以為何林是一個可以依賴的好兄弟,可是,沒想到這是一個大騙局,何林偽造身份來到我身邊,不用問,肯定是老頭讓他來的,我還以為老頭真的有那么好心,會給我線索,結果,卻是一場精心安排的戲碼。
看來,還真是讓我猜對了,那本筆記本上面記載的名字,不一定都是我的兄弟。
“劉雨,你知不知道他們獵鷹幫的地盤在哪里?他們的實力怎么樣?我們兩個人,夠不夠資格把他們的老窩給踹掉。”
聽到我要去踹掉獵鷹幫的老巢,劉雨并沒有感到很意外,這家伙,連何林真正的底細都能夠查到,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這么厲害的一個人,卻甘心留在我身邊,左一個老大,右一個老大。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這樣做,可是,劉雨卻這樣做了,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是有人讓他這樣做的?
“獵鷹幫名下有幾間酒吧,他們的老大,每天晚上都會在其中一家最大的酒吧里面喝到天亮,擒賊擒王,這個時候,去的話會比較順利。”
“好,那就走吧,不知死活的家伙,敢來打老子的主意,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我把紋身店里面那些被我打趴下的光頭男子,還有先前那兩個還沒死的家伙綁了起來,跟劉雨一起,趁著夜色,走過了三條街,把他們扔在了一條小巷子里面,至于能不能獲救,那就看他們自己。
這種放虎歸山的辦法不是很明智,畢竟,瘦子死了,那么多人看到,我擔心他們獲救之后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恐怕何林會身陷囹圄。
可是,劉雨卻說不用擔心這些事,因為獵鷹幫是個見不得人的組織,就算死人了,也不敢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