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讓你康康,我這一年來都發育了什么!”
明符逐漸的要和周符融合在一起,蘇里也站了起來。
“看?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符言,符和言確實是相生相克,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大佬撫摸著自己的長胡須,呵呵一笑。
只見一個黑綠色的影子在蘇里的肩膀上一閃而逝,然后,血脈噴張,就如同在他的肩膀上砍了一刀一樣。
“啊~!!!”
如果只是肉體上的傷痛倒還不至于讓經歷過生死捭闔之術的蘇里痛叫,但是這也是一種來自于靈魂上的傷害!
“你是用靈魂來拉扯明符的吧?在接近鏈接的緊要關頭,只要朝著那一絲絲的縫隙狠狠的切開,那么你的靈魂也會受到傷害。”
確實,蘇里有著核心權限,代表著靈魂永不滅,但是卻是會受到傷害,雖然傷害很快就恢復。
想要摸肩膀上的傷口,但是左手卻被鎖鏈纏住,沒有辦法感受到,蘇里有點惱怒了,就在他準備開掛直接用靈魂影響給這個批的時候,大佬再次開口了。
“好了,你的手段也應該用盡了,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好好的談談一些平常不能談的事!”
只見大佬一揮手,鎖鏈盡數消失,而在兩人的中間則是憑空出現個茶桌,兩人對位坐下。
“咕嚕嚕嚕嚕嚕嚕~”X2
“來,喝口茶冷靜一下。”大佬依然是那種笑呵呵的表情,蘇里躁動的心也莫名其妙的靜了下來,兩個剛剛還在打生打死的人竟然在這喝起了茶,著實有點詭異,但是蘇里卻也沒有拒接。
“我能預判到你的動作以及之后想要使出的陣術,你可知這是為何?”
“不知道。”
大佬慢條斯理的茗了一口茶:“那是本經陰符七術損兌法靈蓍和實意法騰蛇的功效。”
“你在這個地方布下陣術也是因為那個什么本經陰符七術?”
“呵呵,并非如此。”大佬搖了搖頭,“我的本經陰符也就只能預測個兩秒的時間。”
“那……”蘇里遲疑的想要把他的猜測說出來。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大佬突然打斷了這個話題,反而提出了問題,然后又自己回答,“應該是一年前和二佬同歸于盡的那個‘神’吧?”
蘇里的瞳孔一縮,想要放下茶杯的手一顫。
“放心吧,我們是友非敵。”大佬安撫下了蘇里,“告訴我應該在這里布陣的是‘衍陣’。”
“衍陣?”
“是的,衍陣,一年前,二佬和你‘同歸于盡’后,它變得更強了!它有時候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預知未來。”
“預知未來!?”
“恩,預知未來;一年前的它只能掩蓋天機,然后通過已有的情報推測出未來,但是現在它掌控了部分天機,甚至能夠不講道理的預知部分未來。”大佬抬頭指了指被‘鬼言’遮掩住的天空,“我用鬼言模擬了一部分,組成小的衍陣來遮掩天機,這樣那個‘衍陣’就看不到這里了。”
“原來是這樣……”蘇里陷入了沉思,他真的不應該小看這方世界的人,隨后又想到了大佬,“那你為什么……”
“為什么幫你,是吧?”
蘇里點了點頭,而大佬那笑呵呵的表情終于是消失了。
“人都會犯錯,為什么人造物又不會犯錯呢?衍陣壞了,它早已不是當初的衍陣了。”
蘇里皺了皺眉頭,發現事情并不這么簡單。
大佬繼續說了下去:“你應該知道我和傳奇,呃……也就是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我和他關系很好,好到心靈相通的地步,但是七年前,我感應到了他的死亡。”
“你知道我是多么的驚訝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傳奇真的是一個傳奇,他對于符言的理解從古至今無人能敵,甚至根據鬼谷古書記載的歷代鬼谷最強者,都被傳奇完敗。”
“但是就是這么一個無敵的強者,卻默默無聞的死在了妖精森林!”
大佬喝了一口茶冷靜了一番。
“我感覺到了里面的陰謀,所以我白天依舊該干嘛干嘛,到了晚上,我就用鬼言掩蓋著出去調查。”大佬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已經禿掉大半的頭發,接著說下去。“我發現了令人生疑的地方。”
“一般來說鬼谷傳人是五十年換一代的,但是近百年來,單單是鬼谷傳人就換了四個,而且衍域(衍陣內的生存空間)里的陣法師后代莫名其妙死了好幾十個,但是因為是隔個兩三年才消失一個的,所以沒有被人懷疑。”
“鬼谷傳人作為至上,那么七佬團就是最有可能是這個幕后黑手的,但是我本人又是七佬團的主事,所以,我懷疑到了衍陣上面!”
“在一年前,它終于露出了馬腳,我的鬼言親眼看見的,衍陣,在那天凌晨,控制了二佬!”
蘇里喝了口茶:“所以你想……”
“我想毀掉衍陣,它已經變質了,它想奴役人類,它已經忘了它本該做的任務,那它就不應該存在于世。”大佬的聲音有點低沉,“但是我一定不能出手!現在只要我有出手的計劃,那么就一定會被它預知到!所以,我只能‘下棋’!”
“只能不停的安排變數,給它安排敵人,只要到了它不管怎么預知都是死的局面,那就能毀掉它!”
“所以你想放我走?”
“對的,我會放你走的,不過在走之前你得做出個選擇。”
蘇里有點疑惑,他還有什么東西忘了?“什么選擇?”
大佬的眼神定定的看著蘇里:“柴靈和巫尋巧,你救哪一個?”
“什么救哪一個?”
“這樣說吧,這兩人的天賦都不錯,都是有成為鬼谷傳人的資本,但是只能選一個,選一個……被衍陣奴役!”
“!?”
“至于另一個我會派人抓住她,然后讓她在牢獄里修煉,修煉到一定實力的時候,我會制造機會給她逃出來。”
“一個看起來是自由的奴役,一個看起來是奴役的自由,你想讓誰當誰,你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