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時便只剩下兩人。
風若歌依舊斜躺著,南宮景居高臨下便這樣看著她。
對方三千發絲落于身后,不著外衫,只是身著褻衣,身上蓋著毛毯卻是只到腰際。
臉上淡雅,不著粉黛,不似白日的張揚,眼神帶著迷離,此刻卻是安靜極了。
“殿下所來何事?”
南宮景一步上前,坐于對方斜榻之上,離風若歌便只有一拳距離。
一手扣住對方下巴,南宮景慢慢靠近對方。
“風若歌,你好大的膽子。”
雖然被扣住下巴,可是對方用力便不算太重。
沒有怒色,風若歌抓住對方手臂,一滴清淚一時滴落而下,落于南宮景手上。
蹙了蹙眉,南宮景愣住,顯然出乎意外。
“哭什么?”
風若歌這才發覺自己滴落眼淚,隨即一笑,抹過眼角,聲音如常。
“沒什么,想必殿下是聽見今日天香樓的事情,才來的?”
南宮景收回扣住對方下巴的手,眼神卻是依舊落于對方臉上。
“如果你輸了,怎么?你真的要委身林云荷瑟?”
風若歌一笑:“我不會輸,如果我輸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樣,我區區一國公主,怎會委身于他,殿下……如果我委身于他,殿下還會要我嗎?”
如果?南宮景卻不喜歡回答這么假設性的問題。
“那你今日所圖什么?”
風若歌一笑,絲毫沒有矜持。
“圖什么,圖好玩啊,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喝了?!?p> 此話一出,就令南宮景緊蹙雙眉,眉頭緊皺,那緊盯的視線似乎要把對方看穿。
沒成想風若歌卻開口:“難道殿下也像世人那樣所想,女子就不得飲酒,女子就不得習武,女子便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女子便要日日守在家中,女子便只能躲于男人身后?!?p> 南宮景不答,盯著眼前的女子,看對方還能說出什么不同于其的話語。
風若歌扶了扶額頭,醉意上頭,搖了搖頭。
“還是我們那里好,那里想怎么喝,便怎么喝,想怎么玩,便怎么玩,那里一個男子便只能娶一個女子,那里很好很好,可是我卻怎么也回不去?!?p> 南宮景眉頭鎖得更深。
“你在西楚便是如此行事的?”
南宮景自然以為說的便是西楚,以為風若歌所說的一個男子只娶一個女子,所指的是西楚先皇與西楚皇后。
聽了對方說那么不同與其他閨閣女子的不同習性,一把抹開對方衣袖起來,那顯眼的守宮砂還在玉臂之上,南宮景這才收回手上。
這一行為卻惹得風若歌一笑,笑的張揚,不加掩飾。
慢慢靠近對方,帶著嘲笑。
“沒想到殿下那么在意這個,也是殿下乃是靈北太子,總不可能娶一個殘花敗柳?!?p> 南宮景臉色微轉:“本王不在意這個,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