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
西楚皇宮內,風筱筱坐在宮殿內,一手手拿荷包,一手拿著針線,細長的針線一針一線的繡著荷包。
突然拉線的動作一頓,想起南宮凌的身影,微微一笑,雖然是一國公主,但是從小的她在西楚皇宮都是忍氣吞聲,遇見那位男子給了她原本暗淡的生活,讓她有生活下的勇氣。
不在多想,手中的動作加快,拿起手中的荷包,剪下線頭,結起頭來。
她繡了幾日的荷包終于在她手中完成了收尾,荷包上兩只鴛鴦,顯得靈活逼真,越帶粗糙的纖手撫摸著荷包。
身子往后轉身,撈出枕頭底下的碧綠流蘇吊墜。
思緒不由想起多年以前,五年前,在西楚皇宮內。
一身素衣的女孩,原本在花園之中,拿著風箏興高采烈的準備回到院中,后方突然傳來另外一個女孩大吼的聲音。
“風筱筱,站住。”風若歌的聲音自后方傳來。
風筱筱聽到聲音,轉過身子看著來人,手中的風箏趕緊拿到了身后,行了個禮,弱弱的開口。
“參見長公主,不知長公主喚我何事。”
聲音之中還有一絲顫抖,小小的身子充滿了恐懼。
風筱筱口中喊的不是以大姐相稱,而是喚對方為公主之稱。
從有風筱筱的存在,風若歌一直欺負她,更是讓對方不準以姐妹相稱,因為她覺得一個宮女生的孩子怎配是她的妹妹。
看到風筱筱藏藏掩掩的動作。
“你手里拿得什么,給本公主看看。”
不等風筱筱的回答,風若歌繞到對方身后,一把搶過風箏。
“長公主,請你把風箏還給我吧!這是乳娘給我做了好久的。”風筱筱跪于地上。
這個風箏可是乳娘好不容易做好的,她很是喜歡。
風若歌冷哼一聲:“不就是一個破風箏么。”
一用力,手中的東西就被風若歌折斷,扔在地上。
“整個西楚皇宮的東西都是我的,你母親不過一個低下的宮女,給你一個公主稱呼,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風若歌不在看向跪著的風筱筱,轉身歡快的而走了。
風筱筱看著地上,雙手拿起被折斷的風箏,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小聲的哭泣著,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你怎么了?”
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男孩一身青衣,雖然年齡十四歲有余,可是卻有一股不是同齡之人該有的氣質。
風筱筱看著面前的人,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我的風箏……風箏……壞了。”
男孩看著地上的風箏,先扶起地上的風筱筱,看向花園一側的軟細的綠植物細滕,腦光一閃嘴唇輕啟。
“你跟我來。”
風筱筱跟在男孩的身后,一路來到細滕邊上。
男孩輕拽下一條細的嫩綠藤子,來到旁邊石頭上,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石頭上。
風筱筱看著男孩拿起綠滕把剛剛風若歌折斷的地方繞了一圈一圈繞起之后綁起,為了遮擋斷痕,在藤蔓地方上還有一朵喇叭花繞著。
風箏雖然已經斷裂開,這樣一弄雖然不是完全復原,但是風筱筱看到修好的風箏以后還是開心不已。
“不要哭,無論什么事情,只要你相信你自己,沒有什么人能打倒你。”
烈日下,男孩開口道。
風筱筱看著男孩好奇的眼神不停流轉,嘴角一笑,沒有了之前的不開心。
“你是誰,為何我之前從未見過你呢?”
男孩正出口準備回答。
突然一道中年女子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
“四皇子原來你在這里啊,皇上吩咐奴婢伺候好四皇子,是奴婢疏忽了。”
男孩正是靈北四皇子—南宮凌。
南宮凌回了一個嗯字,不在看向風筱筱,跟著婆子就走了。
風筱筱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轉角處。
突然一個碧綠色的墜子吸引了她的注意,放下手中的風箏,前走幾步,這是剛剛南宮凌所掉落的。
風筱筱輕輕拾起,放于手中,想著以后再次見到之時,還給對方。
后來的風筱筱才知道那天的男孩叫南宮凌,是靈北國的皇子,來西楚做質子。
那時候的他十四歲第一天入西楚皇宮,來到了花園之中遇到了她。
思緒被拉回現實,風筱筱放下碧綠色墜子和荷包,來到窗口旁邊,打開窗子。
她喜歡南宮凌那么多年,南宮凌在西楚皇宮之中雖然是以質子的身份,可是宮里人待他卻也是恭恭敬敬,而她……皇上一個夜晚不小心犯下的錯誤不小心寵幸了一個宮女才有了她。
后宮只有皇后一人,無任何后妃,她的母親生完她之后也就撒手人寰了,她的存在自然不得任何人重視。
他最記得那日的南宮凌跟她說的那句話:“不要哭,無論什么事情,只要你相信你自己,沒有什么人能打倒你。”
她和南宮凌有可能么?如果南宮凌回了靈北是不是這輩子在無相見之日?她那么喜歡南宮凌會看她一眼么?還是會喜歡一個什么樣子的女子呢?
深夜的西楚皇宮之中,靜謐極了。
西楚皇后,再次走進殿堂后面的密室之中,此時的她肚子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旁邊的婆子扶著她,兩人走進密室之中的房間。
西楚皇后派人查了之后,確認密室之中女子所懷之子確實是皇上的,雖氣憤之極,卻也按捺下情緒來。
房間之中的人看到來人,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行禮,定定的站在西楚皇后面前,現在的她已經不懼生死。
西楚皇后自從把女子送來密室房間之后,經過好幾個月了,又才來看,如果可以她是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在看見。
女子的肚子也已經慢慢顯露出來,看著約莫兩人肚子差不多大。
“皇后娘娘到底想要如何,何不賜我一杯毒酒,已了卻我。”
第22章大夫人的打算
女子開口,沒有了當時被皇后發現懷孕時候的膽怯。
西楚皇后也不回答,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冷哼一聲。
“要不是你還有用處,死百次都不足夠。”
“皇后娘娘,奴婢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你何須如此對我,就算皇上知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來對大公主甚至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任何影響。”
女子來到西楚皇后身前,義正言辭的開口。
她說得雖然是事實,可是皇上知道了此女肚子里面的孩子,女子威脅不了皇后的地位,可是孩子就難說了……西楚子嗣可是只有風若歌和風筱筱兩人,如若女子肚子里面的是個男孩,可保不準母憑子貴。
“秋兒,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還這么天真么。”西楚皇后叫著女子的名字,扣了扣指甲,抬頭輕蔑一笑。
當年風筱筱的生母生下風筱筱之后便難產而死,這里面皇后可是做了不少手腳,當年風筱筱生下之時是個女孩,要不然怎么能活下來……
西楚皇后不在說話,站起身子,一手捏住女子的下巴讓她微微抬起。
“好好養胎,明白么。”
不在多語,徑直走出了房間,后面的婆子連忙跟上。
西楚皇后走后,女子看著蒼寂的房間仰頭大笑,為什么要這么對她,那晚上皇上完全是喝醉了把她當成了西楚皇后,皇上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但真是悲哀,可是她何錯之有……
西坭
花聽琴自從圣旨下達之后,一直都是處在興奮之中,軒王顧意是皇后的嫡親兒子,軒王遲早會被立為儲君,那她就是太子妃,母儀天下是早晚的事情。
花聽琴身穿一身粉衣長裙,對著榻上的大夫人李氏,雙手打開,轉動身子。
“母親,好看嗎?”
大夫人李氏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好看,琴兒穿什么都好看。”
扶了扶額頭,一時轉喜為憂:“你的事情倒是落定了,想起吟兒,我就……唉……”聲音唉聲嘆氣的開口。
自古父母誰不是盼兒成龍,盼女成鳳。在大夫人李氏眼中,能夠入那宮墻從此平步青云為最好,可惜花吟兒可沒此心思。
花聽琴一聽此話,落座在旁邊,撇了撇嘴。
“就花吟兒那性格,只知道闖禍,哪個王宮貴族會要她,天天跟在莫言后面跑,京城之中誰人不知,哪家男兒會要她。”
大夫人李氏一聽這話,眼光一閃。
“等你嫁入皇室之后,可要幫你妹妹好好看看。”
只要等將來花聽琴能夠坐上后位,花吟兒就是皇后的親妹妹,看在這層關系上,就算沒有皇親貴族,但是王公子弟卻是能夠從中挑選一個好人家的。
“女兒到時自然幫著妹妹,不過聽說最近吟兒和那花卿若走得挺近的。”花聽琴出聲道。
大夫人李氏也無奈的緊,明明是親生母女,可是好像做事隨時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母親,花卿若年齡也不小了吧,是不是該為其找一門婚事了。”花聽琴喝了口面前的花茶轉而說道。
大夫人李氏只想著花聽琴和花吟兒,對于花卿若她才沒那個功夫上心呢。
“哦,你說說看。”
花聽琴低聲一笑,腦光一閃:“母親可有聽說過關于秦王顧玨的事,秦王殘暴不仁,性格可是陰晴不定,她可是連續兩任王妃都暴斃新婚,如果花卿若嫁給秦王,又不用我們動手,不就解決了么。”
花聽琴對于京城之中有些傳聞,自然也是聽說過。
大夫人李氏聽了之后也連連點頭,可是想了一下又為難。
“秦王雖傳聞不好,可是也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皇上會把一個庶女許配給他?這事情難啊。”
一國王爺再怎么說所配王妃怎能是一介庶女,那至少也得是府里面的嫡女。
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家主母女兒的婚事,自然是當家主母決定,可是如果對方是皇室子弟,那可就不是大夫人能夠決定得了。
花聽琴聽了之后,低頭抿唇一笑。
“這事情,我們拿不了主意,皇后娘娘還拿不了主意么。”
西坭皇后娘娘可是軒王的親母,花聽琴自然沒有少討好她,皇后娘娘對于花聽琴可也是喜愛的不得了。
大夫人聽了之后連連點頭,勾唇一笑眼神之中不勉折射出一道冷光。
此時花卿若可還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別人在背后算計著,別人可是為了她的婚事已經準備籌劃了。
花卿若早上剛吃完飯,在院子之中伸了伸懶腰,看著花園側地旁邊的空
畫屏和雪鴛看到此景連忙上前,怎么能讓小姐親自做事情呢,還是種植。
花卿若對此笑了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這東西你們不會弄。”
雪鴛一聽疑惑的眼神問道。
“小姐,我從小在鄉下,這種事情做慣了,這么可能會弄不來呢?”
“你們呀,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如果這植物有用的話,以后我們多栽一點。”花卿若一邊干活一邊說道。
花屏和雪鴛聽這話更加好奇起來,一個植物而已還有什么用呢?不過小姐既然吩咐,兩人在旁邊還是仔仔細細的看著栽植的一切順序。
拍了拍手,院子兩邊墻下都被花卿若埋下了種子。只需半個月這種長出來的藤蔓便會順著墻爬,直到覆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