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明,今天你分明知道羅希要殺我,為什么你要站在他那邊?”剛一看見陳明明,葉琬棠就大聲質問她。
“你生氣了。”陳明明語氣很柔和,她的憤怒并未對她造成影響。
“嗯!”這一聲是從鼻孔發出的回應。
葉琬棠收拾著行李,連理都不想理她了。
“和你無關的事,有什么好氣的。”陳明明輕描淡寫道。
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葉琬棠肯定一衣服摔過去砸她了。
“找我什么事?”葉琬棠語氣不耐道。
話音剛落,一陣化妝品味道襲來,葉琬棠被陳明明緊緊抱在懷中,大家同為女性,可力量差距卻離奇的大。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么和我說話。”陳明明柔聲道。
葉琬棠覺得被她抱得喘不過氣,老臉漲得通紅。
“我根本就不記得你是誰了!”葉琬棠脫口而出,順便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她。
被推開的陳明明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然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變化已經大到讓你認不出來了嗎?”不期然,她可憐兮兮道。
葉琬棠看著陳明明的臉,打心底里覺得很好看,這顏值可以說蜜蜜排第二,她排第一。
心里不禁感嘆,要是和她也能像和蜜蜜那樣自在相處就好了。
可惜不行,她似乎總在引誘她走向另一條路。
“不是,我失憶了。”葉琬棠道“既然你說你是我老板,雪精靈肯定也和我沒多大關系,所以我已經決定了,回去把工作和你交接一下后,我就回老家了。”不知道這三年的葉琬棠能不能承受這兩天的事,反正她是接受不了,實在太刺激了。
“回老家和你的相親對象結婚嗎?”陳明明置氣道。
她問這個做什么?葉琬棠自己都還沒想到這里來呢!
“可能會吧,反正我年紀也不小了。”哼,結婚不結婚關你們什么事。
“你喜歡他嗎?”陳明明追問道。
“問我這個做什么?”葉琬棠才不想回答她,本來前面也只是隨口敷衍她。
說起喜歡,葉琬棠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好像那也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對一個人一見鐘情。
“我最近倒是有一個一見鐘情的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還能遇見他。”葉琬棠喜滋滋道。
“是嗎?”陳明明勉強笑道。
葉琬棠總覺得自己和這女孩關系匪淺,越想越心虛。
“嗯,很喜歡的人,反正是個男的。”葉琬棠強調道,只希望和陳明明就此結束,雖然她不反對同性戀情,可她對自己目前的喜好還是非常清楚。
“可是你失憶了。”陳明明強調道,好像是在對葉琬棠說,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也就丟了三年的,影響不大,我回去后會去醫院。”葉琬棠已經將最后一個寶貝,她花了兩千五百五十萬買回來的宋朝銀盒放進了箱子里,后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于是打開箱子,將銀盒取出來遞給陳明明。
“來,這個給你,等我把病治好了,或者你能拿出些什么欠條之類的證據給我,我就把賬戶里的錢全轉給你。”葉琬棠本來想直接給他,但覺得這樣做太草率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你。”陳明明提議道,她抱著銀盒子,站在她箱子面前。
“船很快就返航抵達岸邊,我和江小慧一起。”葉琬棠說著,又補了一句“放心,沒事。”她總能看出陳明明對自己的關心,真心實意的關心。
但這樣的關心讓她壓力很大。
“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也不見我了?”陳明明卻不讓開,固執道。
她好像總能洞察葉琬棠的內心。
“哎呀,我們有什么好見的。”她也很尷尬,話何必說這么明白,搞得她怪愧疚的。
“在你記起我之前,一步也不準離開我!”陳明明霸道地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葉琬棠尷尬地掙扎。
“大姐,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葉琬棠終于不想忍了。
“大姐?”陳明明一愣,突然明白過來什么,自言自語道“我倒是忘了,你失憶了。”
“對啊,我失憶了,可能我們以前是有點誤會,但是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的誤會解除了!”她葉琬棠可是明明白白的直女。
“琬琬,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陳明明對她道。
“我不記得了。”葉琬棠再次強調,她很想告訴她,現在的她對自己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所以,我說你記起來之前都不能離開我!”陳明明俯身在她耳邊道。
葉琬棠偏開臉,擦了擦臉頰被她說話時噴到的熱氣。
“可是我現在對這些完全沒印象,要不我先去接受治療,等我想起了自然會來找你。”葉琬棠只想離開。
“你騙我。”陳明明面色沉郁道。
“我…”葉琬棠也很委屈,她明明就不記得了,也不可能勉強自己啊!她的確想和她劃清界限,至于想起來之后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真的無法控制。
“是你先說的。”陳明明道“你說你不會離開我,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低聲下氣的陳明明,哪里還有陳氏繼承人的模樣。
“給我點時間,我們保持聯系,等我想起來,一定會聯系你。”葉琬棠安撫她道。
可是他的安撫并未讓他臉上的表情放松,仿佛此刻放她離開,他們將永不相見。
“你會去找林淥嗎?”陳明明看著她的雙眼問她。
葉琬棠也看著陳明明,腦子飛速運轉。
雖然林淥這棵搖錢樹已經沒了,但是作為前戰友,她依舊非常關心他的去向。
“如果確認他平安,我就放心了。”葉琬棠謹慎答道。
“那你會去找那個讓你一見鐘情的男人嗎?”說到這個讓葉琬棠一見鐘情的男人,陳明明竟有些咬牙切齒,就像提到對象被抓包的奸夫一般。
“這個…”葉琬棠目光閃爍,要真能找到金塔寺那個男人就再好不過了,可惜她根本無從找起,但她還是老實道“當然,能找到自然是好了…”
看著陳明明越發深不見底的眼眸,葉琬棠莫名覺得心虛,早知道就不這么說了,這樣的陳明明讓她覺得害怕。
正想開口挽救,就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抹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