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鼠見金木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很是高興。
“我就說么，世界在衰敗。”
金木沒理他。
“你實力降低是什么意思？指你的級別變低了么？”
“是啊，可也不只，現在的級別感覺水分很多。”看金木皺眉，他又緊接著道。
“我不只是說現在的雇傭兵身體，在曾經我也成為一名領主麾下的的戰士，可力量依然很低。況且，我剛開始時的身份也不高……”最后一句他的聲音很小，不過金木還是聽到了。
身份不高，說明他當時也只是個小卒就有如此屬性。
“景物變得單調，人均實力減弱，戰斗智慧也減弱，還有雙方戰斗時開辟的小型戰場……”
此刻想來，開辟小型戰場不也是節約能量的一種方式嗎？
在一個類似于夢境的小型空間里交戰，最后在‘騎砍世界’里直接顯示結果，直接抹去死掉的人。
這樣看來，這世界已經衰敗到一種相當深的程度了！
……
還有一點，就是金鼠的記憶混亂。
這點金木覺得很起疑，畢竟金鼠的記憶剛剛恢復，應該還不至于到如此紊亂的地步吧。
況且他分不清中間一段歷史還說得通，可第一個經歷的時代總會有很深的印象吧。
“你仔細想想，第一個時代是怎樣的？”
不怪金木對此事揪住不放，實在是因為若‘祂’在這個世界露出了身形，有很大概率就是處于這個世界的第一批人當中。
“第一個時代？”
金鼠聽金木追問，意識到這件事對金木很重要。努力回想起來。
可這件事，他越想越覺得混亂，眉頭是越皺越深。
最后徹底懵逼了。
他怎么覺得除了現在，其他所有經歷過的時期好像都是第一個時代了……
金木看他那苦成一團的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算了，這問題等以后再問其他覺醒的人吧。
“行了，專心趕路吧，爭取今天晚上不用再睡在野外。”
“啊！好。老大，還是想不出來啊，總感覺都是第一個時代啊！唉~”
“那就別想了，等以后再問其他覺醒的人。對了，你覺得他們大概會什么時候覺醒？”
“很快了吧。”
……
太陽升至頭頂又緩慢落下。
無邊夜色從四周緩慢升起，逐漸浸滿整個天空。
零碎的星星點綴在黑暗的天幕之上。
目的地仍未到達，主要原因還是中途不斷躲避敵軍的緣故。
現在倒不是害怕獲得經驗，主要是怕身后這14筆巨大的財富有什么損失。
畢竟其中只要有一人覺醒，哪怕是什么都不干，只跟著金木，他也能增加一定數量的帶兵量加成。
就是不知道自己喚醒部下有沒有人數限制？
想著以后身后萬軍相隨的場面，金木第一次發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掛批。
直到深夜，金木感到有些疲憊的時候，目的地總算是到達了。
一座城，叫‘特維爾’。
沒什么特別，只是作為金木等人趕至‘禍亂之源’一個休息的中轉站。
選擇住宿，金木發覺金鼠并沒有和他其他的部隊成員一樣憑空消失，而是住在了他的隔壁。
“離‘禍亂之源’大概還有多遠？”
地圖上完全沒有標志，金木順口問了句。
“不遠了，就在‘特維爾’、‘莫斯科’、‘圖拉’這三座城圍成的三角形之內。”
他們腳下的城市就是這作為三角的三座城市中的一個，看來確實不遠了。
相繼回房休息。
金木躺著，腦海里依然回想著白天與金鼠的交談。
“第一個時代難道是被屏蔽了？‘祂’為了隱藏自己？”
“也不對啊？祂在自己的世界里還用得著這么謹慎么？”
片刻后。
“或許這里不是‘祂’的世界？‘祂’也是看到這個世界衰敗了，想分一杯羹？第一次進入失敗了，所以只得用手段把自己的痕跡清除掉。如今開始讓自己來征服這個世界？
可這樣說的話，又為什么只招自己呢？
完全可以多找幾個人啊，就算只能找一人，也完全可以招‘策略大師’啊。自己萬一一直掙扎在這個世界的底層，那‘祂’豈不是竹籃打水了。”
又過了一會。
“或許是想讓‘騎砍世界’放松警惕？所以招的自己？”
想了一會，金木覺得自己好有道理。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對自己設想一個陰謀，結果發現在最后邏輯自洽了……
“就當是猜測一。”
緊接著金木腦海中再次浮現一個想法。
這個觀點經過他一整個白天的思考，已經比較完善了。邏輯上也完全能說得通。
“猜測二，金鼠的回憶完全沒有問題。
之所以顯得混亂，是因為在這個世界里同時有多個封存的小世界存在，他穿插生活在不同的小世界里，當然不知道哪個是最先存在。”
“而隨著世界的衰敗，那些高武小世界逐漸封閉消失，最后只剩自己現在身處的‘火與劍’了。”
金木之所以這么想，除了白天所得到的‘世界在衰敗’這個因素外，還有一點就是‘火與劍’世界所需要的武力值是非常低的。
在某種程度上，這里火槍的存在代替了其他高武小世界高端兵種的作用。
很大程度上節省了形成世界的能量。
這兩個猜測的根本不同只在一點：
‘初始時代’被‘祂’掩蓋，猜測一成立。
‘初始時代’這個概念根本就不存在，猜測二成立。
第一種猜想完全沒有什么方法去佐證。
或許可以跟‘騎砍世界’聯合，共同抵御‘祂’的侵略？
可回想起自己率兵屠掉數座村莊的經歷，金木嘴角微抽。或許對‘騎砍世界’來說自己更像是一個侵略者……
第二種倒是簡單，等第二名覺醒者出現。
若是他與金鼠一樣，最后的這幾次生命也都一直在‘火與劍’中重生，基本就可以確定是第二種猜測了。
共兩個猜測，金木在腦海里又整理了一遍，發現沒什么紕漏后，心滿意足的睡了。
……
清晨，金木被金鼠叫醒，便再此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找了一上午，又是一無所獲。
“要不我們分開找吧，不管找不找得到，兩天后在此地回合。”金木提議。
“好。”
“分你一半兵。能躲就躲，躲不過再打，打的話盡量打的漂亮點，別等會和的時候就你一人了。”
“老大放心。”
金木抽出地圖，豎直劃了條線，對金鼠示意了下。
“你左我右。”
“好。”
金木打開部隊板塊，其中那三個問號如今已經變成了‘金鼠’字樣。
金木選取5名‘雇傭輕騎兵’，還有一共2名‘雇傭戟兵’全劃到了金鼠麾下。
“那就此別過。”
“老大保重！到會和，我保證一個不少的給帶回來！”
“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