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件青少年謀殺案引起了廣泛關注。受害者田某，11歲，被13歲的李某所殺，但嫌疑人李某并未達到刑法規定年齡，只被收容教養。關于未成年人保護法到底該保護誰的問題，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

　　幾張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在屏幕上一閃而過。

　　云谷看著屏幕，眼睛瞪大了少許。

　　“斯羽哥，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李某有點眼熟啊？”

　　“什么？”

　　慕斯羽抬起頭往電視方向看去，手下動作不停。

　　可惜，那張照片并沒有在屏幕上停留太久。

　　現在，已經到了下一個新聞了。

　　一直靜悄悄坐在角落里，快被人遺忘的方曙，把握時機開口道：“慕少，小谷，是我們那天遇到的男孩子。”

　　精英軍人出身的方曙怎么可能認不出來人。

　　只是打了馬賽克，不是把整張臉蒙上。

　　臉的大致輪廓還是在的，若是熟悉的人也認得出。

　　更不用說方曙這樣經過特別訓練的人。

　　是他？

　　慕斯羽輕輕皺了下眉。

　　他只是注意力在云谷身上，并不是聾了。

　　電視播報的新聞還是聽得見的，當時沒放進心里。

　　那件事他是記得的。

　　實在讓人有些不愉快。

　　當時，念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放了他一馬。

　　下手也注意了些。

　　沒想到……

　　慕斯羽心里有些復雜，沒有作出什么評判。

　　“唉——”

　　云谷也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那個11歲的孩子。”

　　她輕聲喃道。

　　幾人沒有再說什么。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第二天，云谷坐在餐桌上，往嘴里塞著面包片。

　　半睡半醒。

　　昨晚實在是熬得太晚。

　　和趙東旭還有左譚的交流，讓她又設想出了幾個可能還是未來更好的發展方向。

　　聊著聊著，天就蒙蒙亮了。

　　困到了極致，云谷沒有去看時間，掛了電話就倒在床上。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大概是睡的太晚，早上雷打不動的晨練也讓她給睡過去了。

　　最后還是慕斯羽來到房門前把她給叫醒。

　　唔～

　　云谷又打了個哈欠。

　　慕斯羽輕輕咬下一口包子，眼角瞥過云谷的樣子。

　　無奈。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

　　云谷起身，差點兒撞上了桌子。

　　暈暈乎乎的。

　　慕斯羽趕忙上前一步，擋在她前面，云谷就這么撞進了他懷里。

　　“睡吧！”

　　慕斯羽輕輕拍了拍。

　　云谷下意識點點頭，自動在他懷里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就這么睡著了。

　　她很久沒這么困過了。

　　大概，是年紀還小。

　　實在熬不了夜。

　　“慕少……”

　　方曙走進來。

　　看到兩人的姿勢，他放輕了腳步。

　　慕斯羽朝他點點頭，將云谷抱起，往大門走去。

　　方曙在后面自動自覺地把云谷的小箱子提上跟上。

　　至于慕斯羽的，早就放好了。

　　一架直升機停靠在大門口。

　　螺旋槳旋轉著，卷起大片狂風。

　　云谷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下身子。

　　慕斯羽輕輕捂住云谷一邊耳側，同時將她更加用力地摟進自己懷里。

　　一個邁步，就踏進了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