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山下,紅楓之中,東風吹來,夕陽腥紅。
魁龍看著無情,一臉的冷漠,頭發披散,之前自己與其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
魁龍慢慢往后退,不過,無情似乎并不打算讓他今天活著離開。無情慢慢轉身,舉起劍對著魁龍。
魁龍有些害怕,不過,也使用起他的陰陽掌做起了防衛,這地老鼠的眼神十分警惕,如今面對無情,似乎,連呼吸都停住,以免打擾他聽到雜聲。
無情慢慢抬起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對方,手將劍攥緊,冷冷看,忽然,腳步移動,一劍刺去。魁龍連忙閃避,無情順勢飄逸轉身,一劍劃破魁龍的手臂,魁龍連忙回退。
魁龍往后退,看到地上的柳悄悄正在自己后側,無情正背對自己,魁龍慢慢往后挪步,意圖抓住柳悄悄當人質然后離開。
魁龍往后抓柳悄悄,柳悄悄害怕想起身,然后沖到屋里。
忽然,無情一蹬地,背部后仰一劍刺去,魁龍剛要抓到柳悄悄,而無情的劍已經后方刺入了他的心口。
無情站起身,一拔劍,魁龍嘴角流血,倒在地上。
柳悄悄轉頭看著無情:“殺了他,斗墨不會放過你的。”
無情冷冷道:“是我不會放過他!我的暗探們已經找到了斗墨犯罪的證據,可以以正當名義剿滅金鱷幫。”
“那你為何還不去?”
“等幕后人物出來,斗墨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我想知道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誰。”
柳悄悄心想:果然還是老樣子,不過,這就是他,我喜歡的也是這樣的他。
無情過來扶住柳悄悄,柳悄悄笑道:“怎么了?心疼我!”
無情臉轉向一邊:“休要胡說,你為何在這?”
“當然是為了你,神醫出來吧!有他保護你,你不用怕。”
無情一聽神醫,立刻想要闖進去看看,就在這時,老駝子慢慢從屋里低頭走了出來,他慢慢抬起頭看向了無情。
“果然是你,李景太醫。”
李景行了個禮:“總輔大人,下官向您請安。”
無情連忙迎上去,道:“太醫,不必行禮。咱們屋里談吧!”
李景轉身進入雅宅,跪坐在坐墊上,無情跪坐他的對面,柳悄悄則在中間為二人斟茶。
“太醫,你躲避了那么多年,辛苦了。”
李景有點奇怪:“總輔大人,世人都說我是毒殺先皇姬治的罪人,你怎么還關心我?”
無情笑笑:“是對,是錯,誰能說的清呢!太醫。我看楓都你就不要再呆下去,我已經在全國對金鱷幫勢力進行打壓,唯獨沒對楓都動手,實際上想留斗墨一條狗命。”
李景問:“總輔,為何要放過我!不應該抓我回去殺頭治罪嗎?”
“太醫,不用了!具體,等我送你離開楓都后才告訴你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從此,老駝子和李景都死了。”
李景看著無情,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是,自己的命捏在他的手里,也只有聽天由命。
柳悄悄似乎不明白二人談話,在一旁斟茶,聽得云里霧里。
“對了,無情公子,柳姑娘的毒已經入了骨髓,必須盡快拿解藥來。”
柳悄悄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老神醫。無情也中了一種毒,叫絕命瘴氣,你能解嗎?”
李景立刻端詳起無情,仔細想了一會兒,道:“能解,不過需要到大理國去求一種藥,名為藤參,端姓王室就有這種解藥。”
無情的臉變得憂傷起來,不過,柳悄悄倒高興起來,心想:如今已經和大理國建交,朕給端正寫封信,還不把藥送來。太好啦,無情有救了。
夜深,無情牽著馬帶著李景往楓都南方而去,柳悄悄跟在后面,以免影響二人談話。
月光下,前方的道路昏暗,充滿著惆悵與無奈。
“總輔大人,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要放我?是否想在這殺了我!”
無情笑笑,然后側臉對李景說:“太醫,家父在世的時候說你是無罪的,讓我不要為難你。”
“老總輔!它是怎么知道我無罪的?”
“家父說先皇姬治死后他收到桂生公公的一封信,信上說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太醫也不需要知道。家父收到信后不久,桂生公公就被先皇流云因小事杖責而死,所以能證明你清白的人已經沒了,你還是離開楓都,去云游四方吧!”
李景太醫想了一會兒,站住,向總輔無歡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轉身就向遠處走去,一直走下去。
柳悄悄走了上來,無情攔住她:“讓他走吧!他的罪是不能洗的。”
“為什么?你都說他無罪了!”
無情沒有回答,轉身要回楓都,柳悄悄一動不動,看著李景離去。
“回去!你的毒還得解!”
“不用你關心我!你怎么能這樣,明明不是他的錯,你為什么不還他清白?”
無情看著柳悄悄有些哭泣哀求,聲音嚴厲道:“回去!我再說一遍。”
“我就不回頭!我要去追神醫。”
無情一下拉住柳悄悄,然后抱起她放在了馬上,自己也騎了上去,往楓都趕去。
柳悄悄被無情摟著,氣道:“你不是禁欲男嗎?怎么,改吃草了嘛!”
無情沒有說話,而是急著趕回去。
怡王府內,流不期在窗邊看著月亮,王妃已經睡去,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憂郁。
往事:
怡王那時才五歲多,他偷偷跑到了父皇姬治的宮殿,在柱子后看著連英獻上長生不老丹藥,母后拿了過來,詢問殼連英幾句。
她的衣袖似乎藏著另一顆丹藥,父皇的,母后的,是否弄混亂了……
那一夜父皇駕崩了。
流不期望著月光,他思念她的母親流云,不過笑道:“母皇,你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是否是不要期望皇位的意思呢?”
“哎!我可是你的親兒子,論手段,我怎么輸的了你。那李景一日不死,咱們皇家的丑聞可就一日有暴露的危險。”
夜深了,大明宮的碧兒正愁著十天后的科舉,不停地看看信封,準備那天交給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