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就接到薛母的電話,說是快到了,讓他去接駕。
“怎么來的這么晚,干啥子去了?”薛母將行李箱交到碧璽的手里,八卦的看著他。“是不是和女朋友在一起,對了,那些記者說你有好幾個女朋友,你行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媽,這里是公共場合,回去再說。”碧璽無奈低頭和薛母說。“你不想在遭遇機場的事情吧。”
“知道了,知道了。”薛母不耐的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回去你可得好好和我說說。”
進了房間后,薛母急不可耐的拉著碧璽的胳膊坐到沙發上,充滿期待的催促:“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網上說有好幾個,哪一個是真的?跟媽說說。”
“我是有女朋友了,但是現在她身體出現了一些情況,暫時不能和你見面。”碧璽簡單的交代。“你這次來找我干什么,怎么把我爸一個人扔在家里,你放心啊。”
“還不是因為你,又是受傷又是緋聞,我和你爸在家里能待得住。”薛母沒有好氣朝碧璽后背就是一巴掌。“誰想到你受傷了也不老實。”
“呵呵。”碧璽一點面子都不給薛母,通過現象看本質,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受傷,那次像現在這么積極,還不是想看未來的兒媳婦。
“對了,你有女孩的照片嗎?網上的照片都不清楚,你快給我看看。”薛母催促道。
碧璽露出果然這樣的表情,在他媽心里現在他的地位一定是趕不上未來兒媳婦的。“在房間的電腦里,你是要現在看還是明天看。”
“你小子不是廢話嘛,當然是現在看。”薛母將碧璽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往外推。“動作麻溜點,現在沒有什么比得上未來兒媳婦。”
“好好好,我知道,你別推。”碧璽差點撞到門上,雙手抵在門上,抵制薛母的推力。
“好,你快點。”薛母有些不好意思,放開雙手。“別磨蹭。”
碧璽和薛母的房間差了一個樓層,為了達成快速成就,選擇了走樓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又回到薛母的房間前,還沒有等敲門,薛母就已經將房門打開,拽著碧璽進去。
“快點打開,我要看未來兒媳婦。”薛母率先坐在沙發上,興奮的說道。
“東西都拿來了,還差這點工夫嗎?”碧璽護著電腦,小心翼翼在沙發落座,將電腦放在茶幾上,按下開機鍵。“又跑不了。”
“和你小子說不通,快點就得。”薛母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催促道。
電腦開機速度并不慢,薛母的心情太過急切,碧璽點開密碼文件夾,輸入密碼薛母都覺得慢。
“你的電腦還有人敢看,設什么密碼,耽誤時間。”薛母在一旁吐槽道。“哎呦,存了這么多,你是變態嗎?”
“你看不看了。”碧璽停下不輸最后一位密碼,有些冒火的看著薛母。
“好,我不說話了,你快點打開。”薛母閉嘴,用手勢催促碧璽。
碧璽輸入最后一位密碼,打開的是兩個人重新取得聯系在海都大學活動的照片,薛母奪了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從包里拿出老花鏡,擦了擦,戴上看照片,這可比網上的清晰太多了。
這小姑娘講的真漂亮,看起來歲數不大,不會大的太多吧,該不會是被薛璽騙來的吧。看看照片又看看碧璽,覺得兒子是顯得老點。
“小姑娘多大啊,你不會犯罪吧。”薛母的眼神充滿了懷疑。“我可不上牢里看你。”
“你們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安盛今年大概23、24左右吧。”碧璽煩躁站起身,走到房間里的冰箱,想要拿啤酒喝,卻發現這是給老媽定的房間,沒有要求放啤酒。
“你們?看樣不止我一個人這么想。小姑娘的名字挺有生機的,好名字。”薛母先肯定自己的懷疑,接著問道。“歲數是成年了,你和人家的歲數差的還是很大,對人家好一點。對了,小姑娘做什么工作的,不對看這照片是還在學校讀書嗎?是什么專業的碩士嗎?”
“安盛已經畢業沒有念碩士,應該是,她是做律師的,工作一段時間了,嗯對的。”碧璽想了一下,猶豫的說道。“那天應該是回學校幫忙的。”
“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怎么什么情況都不了解。”薛母鄙視的說道。“人家小姑娘能答應你,都是奇跡。”
母子兩個人聊到深夜,碧璽被薛母趕了出去,電腦留在薛母那里,還被迫交出來文件的密碼,真的好可憐。
安盛睜開眼睛,看見近處的舒欣,周圍的環境是一間辦公室,腦子還十分混亂。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舒欣看到安盛眼中的迷茫,不確定她的情緒,選擇了一個安全的話題。
“我怎么在這里,不是在戴萌那里嗎?”安盛沒有接過舒欣的水杯,眼神警惕的看著她。
“催眠時的記憶一點都沒有嗎?”舒欣尷尬的收回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催眠過程中,舒欣將安盎引導到她想去的地方后,就沒有更多的干預,姐妹之間的對話不是只存在于腦海中,也像實況轉播一般,從口中說了出來。
安盛捂住腦袋仔細想了想,她剛才似乎見到了誰,是姐姐,對,姐姐,和她說了好多話,怎么都不記得了。
“是你帶我來這的。”安盛決定先解決眼前的情況。“你不會又耍什么鬼主意了,提高你的業績吧。”
“是姐姐主動要求的。”舒欣平靜的說道。“你前天傍晚突然封閉五感,將姐姐的人格展現在外,她十分的著急,積極的尋求讓你回來的方法,你在這里是她的決定,還有舅舅舅媽的同意,不是我的主張,我也不希望姐姐徹底消失。”
說完,遞給安盛一個包,是安盎叮囑一定要交到她手里的。“姐姐說,這個包里面有給你的東西,自己打開看看吧。”
正當安盛想要打開來看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戴萌的說話聲。舒欣打開門看到是碧璽帶著一個中年婦女和戴萌說話。
“不好意思,沒有打招呼就來了。”薛母推開碧璽上前抱歉的說道。“不知道我兒,不是,安盛怎么樣了?”
“伯母你好,我是安盛的干姐姐,戴萌。”戴萌先做自我介紹。“安盛還在里面接受治療。”
“哦,應該順利吧。”薛母祈禱,“安盛這小姑娘挺不容易的。”
早上薛母不客氣的連環電話攻擊,將碧璽從被窩叫了起來,昨天晚上他模模糊糊不肯將安盛的真實情況說明白,讓薛母很生氣,想來想去不能放過這小子。碧璽被薛母逼問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將安盛的真實情況告知,并強調就算薛母因此嫌棄安盛,他也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氣的薛母朝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下,把她想成什么人了,聽到安盛有這樣的經歷,誰都會心疼的好不好,更不用說,未來兒媳婦還幫家里打了馬鵬一個響亮的“耳光。”
“伯母,您都知道。”戴萌看到薛母臉上滿滿的憐惜,猜測的說道。“安盛的事情。”
“我兒子都告訴我了,就是心疼這孩子,才過來打擾的。”薛母誠實的說道。她的愿望很簡單就是在薛父有生之年看到碧璽結婚,最好還可以有個孫子,對于兒媳婦沒有什么要求,兩個人相處好才是真的好。
舒欣站在門口聽她們的對話,沒有回到辦公室,引起了安盛的好奇,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通過門縫看到了碧璽的身影,看到手臂上的繃帶,直接沖了出去。
走到碧璽的身邊,慢慢停下腳步,看到彼此,將其他的人自動屏蔽,全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