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忽悠我妹妹,合適嗎?”哭昏過去的安盛,沒有多長時間自己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眼中帶著調(diào)侃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碧璽。
“你就是‘姐姐’?”碧璽不敢相信安盛所謂的姐姐就是一個人格,這也太玄幻了吧。
“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至于真相看你在安盛心中的位置了。”姐姐雙手環(huán)抱,一臉得意的看著碧璽。
“我雖然不了解人格分裂,但我可以認(rèn)為你是安盛想要的存在是嗎?”很神奇,明明一樣的相貌,截然不同的性情,明顯這個姐姐在安盛心中是一個保護(hù)者的形象。
“這個,我不清楚。”姐姐眼中掠過一些無奈,似乎對于的存在不太認(rèn)可。“我今天來也不是和你聊這個的,安盛是一個簡單膽小的姑娘,你對她是認(rèn)真的嗎?”
碧璽看到姐姐眼中有疼惜,有疼愛,像一個母親在詢問女兒未來的守護(hù)者。他還不清楚姐姐對安盛的存在意義,很顯然她們之間的羈絆很深。
“我對她是認(rèn)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碧璽鄭重的承諾。
“安盛很簡單也很堅(jiān)強(qiáng),很明確自己想要的東西,清楚的認(rèn)識自己的處境,不會超出實(shí)際妄想。這樣的她很好,也是我無奈的地方。如果不趁她酒后吐真言,以她清醒的姿態(tài),不論我挖下怎樣的陷阱,都不會上溝。”碧璽一臉落寞,無奈的解釋。“你是她姐姐,應(yīng)該更加清楚的。”
姐姐搖搖頭,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清楚安盛的性格還是對于碧璽答案的不認(rèn)同。
碧璽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姐姐一直倒回床上,像是躲避一些東西,令他更加的迷惑。安盛本身就是一本書,你以為走進(jìn)書里故事,其實(shí)你還在故事開始徘徊,你剛剛以為她是什么類型的故事,又來一個神轉(zhuǎn)折,讓你不知所措。
外面的陽光很調(diào)皮,從云層的后面露出小臉,光線直直射向安盛的臉上,被迫睜開眼睛。懵懂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床頭柜上的醒酒藥,直接吃了起來。隨后想到昨天晚上是碧璽送她回來,似乎自己不老實(shí)。
一個激靈讓她從床上彈跳起來,鬧出的聲響惹得在沙發(fā)上蝸居的碧璽不滿,一個翻身直接掉了下來。
安盛瞳孔瞬間變大,盯著碧璽的身影連眨眼都沒有,呆若木雞。碧璽起身看看周圍環(huán)境,站起身想要看看安盛的情況,確實(shí)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在我這?”“早啊,女朋友。”兩個人同一時間說道。
“女朋友?”安盛腦中出現(xiàn)昨晚自己撲到人家的懷里哭著喊著,讓人家好好的,這不和有病似的。
“昨晚你醉酒,我留下來照顧你。”碧璽解釋。“女朋友是昨天你自己答應(yīng)的,怎么想后悔?”一雙眼睛委屈的看著安盛,好像被拋棄的怨婦,令人聯(lián)系不已。
“怎么可能。”安盛覺得這個稱呼很甜蜜,很想占為己有,可是理智卻不允許。“你在開玩笑的,難不成你還有證據(jù)。”
“我有證據(jù)。”碧璽從兜里拿出手機(jī),把昨天晚上的錄音播放。“這樣你還要否認(rèn)嗎?一點(diǎn)機(jī)會都不能給我嗎?”
碧璽低著頭好像被遺棄的狗狗,安盛張嘴想要說什么,卻不知道怎么將狠心的話說出口,承認(rèn)是她心之所向,不承認(rèn)是她想要維持兩個人的交往,她害怕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對方能接受的樣子,以后是不是連面都不能見了,她不敢想象。
“你不說話,就是接受了。”碧璽打斷了安盛的沉默,直接給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下了一個總結(jié)。“我記得你是上午的飛機(jī),我回去收拾一下,送你去機(jī)場。”說完,不等安盛反應(yīng),自己打開房門離開了。
安盛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露出一絲上翹,逐漸上揚(yáng),直到嘴巴全部打開,她才真的意識到碧璽好可愛,還有在這段感情中脆弱緊張不安的不僅只有她。
馬鵬腆著大肚子癱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手機(jī),看見微信錢包中的余額,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便宜大外甥還有好處。
“笑什么?”馬妻從外面買菜回來,看到馬鵬笑得像個傻子。“是不是有小金庫?快,交出來。”
“什么小金庫,俺的不都是你的。”馬鵬狗腿子站起身,迎接馬妻,乖巧的將手機(jī)交到馬妻手里。“這些都是錄那兩段話,給的錢。”
“真的。”馬妻接過來看到里面十萬的數(shù)字,沒有想到這么掙錢。“這樣可比咱們開超市掙得太多了,還有沒有這樣的活兒,多來幾次,咱們兒子上貴族學(xué)校的錢都有了。”
“嗯,你說對。”馬鵬捧著馬妻說道,“可惜那小崽子可精了,雇了律師,把事情壓了下去,現(xiàn)在這種錢沒有的掙了。”
“那可不一定。”馬妻轉(zhuǎn)動小眼睛,閃爍奇異的光芒,令人不舒服。
“老婆,你有好主意?”馬鵬狗腿為馬妻捏肩膀。“快告訴俺。”
“慢慢來,你著什么急。”馬妻自信的笑著。
兩個人來到機(jī)場的門口,碧璽全部武裝來送安盛,將行李從出租車上拿下來。安盛主動從碧璽的手中接過,全過程沒有任何的交流。
安盛取完登機(jī)牌,辦理完行李托運(yùn),碧璽一直跟在后面,隨手幫助安盛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距離登機(jī)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很像在食堂的那場戲。
“你真的沒有話對我說嘛。”碧璽忍不住開口說道。“早上的事情沒有商量的,絕對不能反悔。”
“有。”安盛露出的笑臉,揚(yáng)起微笑,勾的碧璽揚(yáng)起期待。“放心,案子交給我就放心吧。”
“就這個?”碧璽不敢相信,兩個人的關(guān)系都被他扭成那樣,要對他說的竟然是案子。
“嗯。”安盛肯定的點(diǎn)頭,眼里藏著惡作劇的亮光。“我要登機(jī)了,案子回頭聊。”
“不是……”碧璽被丟在原地,看著安盛遠(yuǎn)去的背影,看不懂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