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有些傻眼,顧先生?
不就三個孩子嗎?
哪個是顧先生?
他重新打量了一番,也只有顧寒的氣質(zhì)略顯成熟,難道他是顧先生?
保安邊琢磨邊開門,他從事保安多年眼力一向不錯,這個年輕人怎么看也不可能被叫做先生?
對方可是林遠山劇組的劇務主任,平時管理著劇組諸多事務,沒少跟他們打交道。再加上人家劇組有錢,平時這位春生哥隨手就是幾條香煙給兄弟們,所以園區(qū)的保安對春生非常熟悉,對他說的話非常重視。
保安也不敢多問,既然人家說是先生,就暫且是先生吧。
很茫然的打開門,然后退到旁邊,硬擠出幾道褶子笑嘻嘻對著顧寒他們說:“幾位不好意思,我這幾天視力不好,沒認清各位,多多原諒多原諒。”
保安外表兇悍,但心里不傻。
如果不是劇組的人,保安有權(quán)力拒絕外人入內(nèi)。但還有一條,如果是劇組的重要人物,由于保安的疏忽耽誤了,這個責任必定落到他頭上。
星光園出入的不是大老板,就是明星大腕,一部電影少則幾百萬投資,多則幾千萬幾億都有,攝影棚的費用是非常昂貴的。
就拿林遠山這部劇來講,租金就三百多萬。聽說前幾部大制作,光搭景就花了幾千萬。
無論是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如果因為一個保安造成拍攝期間出現(xiàn)任何問題,這個損失園區(qū)必然要承擔。第一個被處罰的對象肯定就是他。
所以春生以那么低的姿態(tài)迎接幾位年輕人的時候,真說不準是哪個老板的太子爺,或者是哪個明星的子女,無論是誰都惹不起。
保安雖然迷惑,但一分一秒也不敢耽擱。
顧寒看到春生其實挺奇怪,他一個群眾演員的頭頭,怎么幾天功夫就成了新劇組的劇務,還是主任。
這個職務看似很雜很亂,但涉及到的部門很多,牽扯到的利益也很多,所以是個油水很肥,權(quán)力很大的職位。
尤其春生對自己的態(tài)度,把自己稱為顧先生,而不是小顧,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編劇的事情,春生知道了。
在保安門前有些話不方便說,但離開時顧寒還是對那個保安說了一句:“沒有證件確實不能進門,這是規(guī)定我能理解。但是態(tài)度需要你再好一些,如果你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別人朝你大呼小叫,你什么感受?”
顧寒的話好像某部電影的臺詞,有起伏有節(jié)奏,那兩個保安聽后竟然滿臉愁楚,好似真的干了一件讓自己丟臉的事情。
看對方苦著臉,顧寒覺得對方應該是意識到了。
顧寒對春生說:“幾日不見,春生哥已經(jīng)是劇務主任恭喜恭喜。”
顧寒還是老樣子笑呵呵,可是春生的態(tài)度卻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他想去握顧寒的手,又覺得唐突,雙手也不知道往哪放,臉上擠滿笑容。
“別別別叫春生哥,叫我小生就好。顧先生抬愛,我這算什么主任,還不是給林導打工嘛,還有……沾了顧老弟…..是顧先生的光,才有機會過來混碗飯吃。”
春生心里明白他這個劇務主任是怎么當上的。上次顧寒送完劇本他提心吊膽,就怕連累到自己身上。可是僅過兩天,就聽說林遠山簽了一個新劇本,還是親自上門洽談。
他路子多,托人去打聽,終于打聽到簽約劇本的正是顧寒。他當時就暈了,乖乖,龍?zhí)仔∽愚D(zhuǎn)身變成了大編劇,這可比做演員輕松多了,動動筆桿子錢就來了。
關鍵這是林遠山導的戲。
他主動找到林遠山并一五一十把上次怎么幫助顧寒送劇本的事說清楚。
本來這些事林遠山是不屑一顧的,但聽到他與顧寒還有些交情,而且新劇組用人,就隨便讓他做了一名劇務主任。
因為制作人和導演這次全是林遠山一人,劇務的事平時也是由他管,但時間很緊,所以由胡樂樂負責副監(jiān)制的工作,劇務的事也一并交與她處理。
昨天顧寒約好胡樂樂,但早上胡樂樂有急事去開會,而且開會中是不能開手機的,所以她去之前就安排春生迎接一下顧寒。
以上就是事情全部經(jīng)過,春生知道坐上劇務主任,全是沾顧寒的光,他也想感謝感謝,只是這幾天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建組搭影棚非常繁忙,也沒抽開時間,直到今天胡樂樂跟春生說顧寒要來。
當然這些事,春生是不可能說得很細致,但兩人心知肚明。
“還是叫春生哥比較舒服,你就叫我顧寒,顧老弟都行。我雖然是這部劇本的編劇,但也只是個普通編劇,普通的培訓老師,你沒必要這么奉承我。”顧寒說的很直接,都是泥腿子混出來的,就不要搞虛頭八腦的這套了。
事是這么回事,但春生知道,只要人家一句話,他這主任隨時可能換人。哪怕顧寒還是那么客氣,他心里必須有原則,該奉承就還得奉承。
“這哪行,顧先生是貴客,我必須接待好。”春生笑得很喜慶,對吳江和白小芒也非常尊重。
“叫我顧寒吧,先生二字我覺得有點嚴重了。”
看顧寒態(tài)度有些認真,他也不再堅持:“行,那就叫顧寒。”
“對了春生哥…..”
“叫小生子就行了。”
顧寒真受不了:“聽你的聽我的?”
“聽…你的。”
“那就叫春生吧,真是的。”顧寒沒辦法,又問:“胡樂樂呢,她說過來接我也沒見個人影?”
“胡監(jiān)制開會去了,要晚些過來,所以讓我在這迎接您。”
顧寒點點頭:“韓顏希呢?在俱樂部嗎?”
“您是說韓小姐?在在在,聽說她是您的高徒?”
顧寒瞪了春生一眼:“上次你不是見過嗎?還嘲笑她……”
這句話沒說完,春生連聲道歉:“我這狗眼哪會看個人呀。其實我當時沒說心理話,我就覺得韓小姐有股氣質(zhì)與眾不同,特別有明星相,想不到幾天后還能在林導的劇組相見,真是有緣分。”
顧寒心想這話變的真快。上次還說人家160斤胖?還說劇組里的模特一堆一堆的,她演女角是笑話?轉(zhuǎn)過天就不認帳了,這世道就是這么現(xiàn)實。
“那咱們過去吧,小丫頭說不定等急了。”
春生步行過來,所以幾人到俱樂部也得十分鐘。春生說讓他們等著,他去叫車,顧寒說算了,多溜達溜達對身體好,這才一起往俱樂部方向走去。
快到俱樂部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跑車從他們身邊穿過。
白小芒一眼就認出了車的品牌:“這是馬沙拉地吧?”
“還是限量版紅色款,三百萬一輛。”吳江羨慕的望著。
顧寒不懂這些,只問了一句:“這是誰來了?”
春生看了看才說:“這好像是范文姍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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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火
今天看最后一次房行不行的就定下了,在帝都搬一次家挺麻煩的考慮的東西特別多,這四五天看了十來套,帝都的房價太嚇人了。其實一切根源就是太窮,以為只是買不起,實際連租都租不起。也就寫小說的時候輕松些,除了努力還是努力嘍,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