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的雷聲,就好似要把這天都給劈裂般的響徹在這大地上,宋景懿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即將爆滿,就要溢出的那種感覺。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體內的那股靈氣,邊抬頭仰望天空,看著對他怒目而視般的雷劫,絲毫無所畏懼,堅毅得就如同守衛邊疆的士兵一般,緩緩站起身子,發出一道怒吼,“啊——”
“轟隆隆——”天空似回應般,就像是要目呲欲裂的巨人一樣,發出警告!
終于,在兩方似是宣戰般后,天空中終于劈下了那第一道雷。被初雷擊中的宋景懿,只覺渾身都一麻,一陣陣酥麻酸爽的感覺劃過心頭。
還不待多感受一番那酥麻舒服的感覺,體內多久不現的蠱蟲開始有了反應,壓制近半年之久的蠱蟲,在被這雷劫一頓刺激后,終于是忍不住的要反抗了。
一邊被雷劫所擊,一邊還要跟體內那些噬蠱蟲做斗爭,宋景懿是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肉眼可見的變化,引起了蘇秭顏的注意,只見原本健康小麥色的宋景懿,這時渾身像結了一層烏血般,凹凸不平,不時還會從嘴里流出一些烏黑色的血液來,但隨著他的這么一番變化,蘇秭顏知道,他這是在完成進一步的蛻變,更是把體內那纏繞骨髓里的噬蠱蟲給擊殺引出體外。
果然,能在這半年里成功的筑基,利用雷劫來擊殺他自己體內的噬蠱蟲是對的。沒有什么還能比這雷劫更具有天地正氣的了,要知道,這些陰祟之物可是最懼怕天地間的正氣了。
很快,隨著最后的一道雷劫落下,宋景懿感覺體內那還在頑強抗衡的噬蠱蟲終于堅持不住的被擊殺殆盡。
雖然此時的他,傷痕累累,全身都沒有一處好地方,但宋景懿卻感覺從未有過如此之好。體內充滿了力量,渾身上下在沒有一絲的地方有隱疾了。
雷劫的結束,烏云便漸漸的擴散消失了。宋景懿不禁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蘇秭顏,微微一笑,“阿淵,換我來!”
“好!”雖然摸不清宋景懿具體想說什么,但這刻的蘇秭顏還是能隱約的感覺到,他是想跟著自己一路前行,并肩作戰的。
一群人逃到遠處百里外的地方剛停下,就聽見身后傳來的那震天吼的雷聲,弘愿張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這,這......居然是,雷云!”
說著,他雙眼迸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
“掌,掌門!是他,一定就是他!”
就連一旁的弘毅都不禁的激動起來,看來這修真界的格局又要變了。
宋景巖看向遠處那夸張的雷劫,不由目瞪口呆,喃喃自語,“小,小諾,阿七啊!這,這該不會就是那傳說中的渡劫吧?”
“好,好像是!”
“天啊,宋,宋大哥,太厲害了!”
吃驚三人組在這一刻突然就像是找到共同的頻道一般,一起對著宋景懿這個人膜拜起來。接著,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如果沒有這里面沒有蘇秭顏的插手,這事絕對沒那么簡單的。不是說,這是對宋景懿的能力產生質疑,而是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僅僅只是修煉了半年就能筑基呢,即使是他有著絕世僅有的天賦,但那也需要資源的吧!
想到這里,兩妖一人不禁眼冒綠光,猶如草原上那饑腸轆轆的餓狼一般,終于看見了獵物。
成功筑基后的宋景懿沒有絲毫的不適,只覺體內充斥著力量,要知道,在他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后。在丹田處里存積的如霧氣般的靈氣終于通過這一次的筑基,成功的轉化成了液態的靈氣。
“景懿!”蘇秭顏發現四周空氣傳來了一股股異樣的波動,他不由得提醒一下剛渡完劫的宋景懿。
“有人!”仔仔細細感受一番的宋景懿,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一邊說著話,一邊隨手扔過一個什么東西,便丟在了那空氣中波動的地方!
“吼——”
一陣陣的獸吼聲傳來,空氣中的波動更加得厲害了。
“小心,來了!”
“嗯!”
終于,那空氣就如破掉的氣球一樣,從里面冒出了大量的黑紫之氣,緊接著,整個場景開始出現一種怪異的變化。只見原先的建筑,竟在黑紫氣出現后,隱約的出現細微裂縫,接著便是漸漸的擴大到肉眼可見的地步。
在突然出現的第一棟不屬于這里的建筑物開始,后面緊跟著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些其他的建筑,或者這些建筑應該說是土坯房子更準確些。它們有的跟原先的建筑物擠壓在一處,有的剛好落在了馬路上,還有的正好壓倒原先的建筑。總之,場面是怪異至極,但也能讓人看出這是兩個世界在融合。
就在房屋全部融合在一個界面后,那深處傳來的獸吼聲又開始了。空氣當中,竟憑空浮現出大量的低級魔物,如同剛剛所擊殺的那般造型!
像是感受VR技術的末世喪尸游戲一樣,這里的感官絕對是超刺激的,只不過前者是假的,而真正的這里確是上演著真實的場景。
宋景懿正被體內的那股巨大靈氣所困擾著,一看這么多現成的靶子出現,不僅不生氣害怕,反而露出來少有的笑容來。
他隨意的撿起路邊上的一個什么東西,看也不看的,就顛在手中玩耍。
本是渾渾噩噩的那群低級魔物,竟在聞到生人氣息的那瞬,不由得停住,仔細的嗅著空中的氣息,努力的分辨著。
最終確定這股芬芳的香氣,他們開始搖搖晃晃的向著宋景懿、蘇秭顏的方向走來,不快的腳步,在走了一段距離后。就越走越快,直到后面竟有隱隱小跑的意思。一步,兩步,看著無限接近的魔物,宋景懿雖不擔心害怕,但也不由得捏緊手中的東西。
終于,就在那些魔物靠近的一瞬間,宋景懿開始動了,他原地轉圈的轉了一圈,手中的那個被隨意撿起的東西,這時也露出了真容,竟是一截被釘滿釘子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