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含著淚回到了班級。

　　“程楠，你沒事吧。”錦瑟看到她回來，立馬起身上前詢問情況。

　　程楠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錦瑟，躲了躲，眼神種帶著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嫌棄。

　　大概是太關心她的情況了，她沒有注意到程楠看她的眼神已經變了。倒是坐在座位上面的左岸注意到了這一點。

　　“錦瑟和程楠發生了什么嗎？”左岸有點好奇，扭頭問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墨華年。

　　“為什么這么問？”

　　“程楠的表情有點不對。”

　　“扣分被訓，表情怎么可能正常？”

　　“不，如果是被訓斥難受沒道理看錦瑟是那種表情。”

　　他有點好奇，抬眼看了一眼程楠。他感覺沒什么不對勁，看著錦瑟的眼神很友好。

　　“沒什么不對勁，是你看錯了吧。”

　　“我又沒有近視。“

　　“那可能是你的錯覺。她們兩個小姑娘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解決。“

　　“我也沒打算插手。“

　　他把書放到了桌子上面。

　　“你不覺得你對她關心太過了嗎？”

　　“你不是吃醋吧。”墨華年很少對他說的話提出質疑，這次…難道是因為這個？

　　“說你最近出現了錯覺。”他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想移開話題。

　　他看到了程楠和錦瑟正向座位走過來，想到昨天她說手腕不舒服，就問了一句。

　　“沒事吧。”

　　沒事吧？他指什么？

　　程楠低著頭，聽到他問沒事吧還以為是和她說話。倏的抬起了頭。

　　“我、我沒事。“她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想到他這么關心自己。

　　墨華年移開了視線，本來不是問她的。

　　“多謝關心。”程楠看他的樣子還以為是尷尬了，畢竟他很少這樣關心別人。

　　他是尷尬了沒錯，不過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錦瑟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插話，看著她站著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回位置上面去吧。“左岸出來緩解氣氛。

　　這一句話在程楠的腦海里面久久揮之不去，把今天被老師批評的不快和同學諷刺的難堪都忘記了。

　　在課上，程楠根本就無法專心聽課，趴在桌子上面側著臉看著墨華年，時不時的還笑了笑，把坐在旁邊的錦瑟給嚇壞了。

　　“程楠。“她晃了晃程楠的手臂。

　　“嗯？“她像是從夢里醒來。

　　“怎么了？“

　　“你沒事吧。“

　　“沒事啊。“她正了正身子，裝作專心聽課。

　　她的一節課很快就在神游種過去了。下課去廁所的時候，程楠碰到了戚樂。

　　“程楠你還好嗎？“

　　“我還好。”

　　“最近怎么看著墨三少和錦瑟走的那么近？墨三少不是喜歡你嗎？”

　　“錦瑟不會打籃球，墨三少教他來著。”

　　“你也放心，不怕他被她拐走？”

　　“怕什么。”嘴上這么說著，其實心里在打鼓，怎么會不怕？

　　“其實你也可以一起去學的。”

　　其實你也可以一起去學的，她邊走回班級邊想著這句話。是啊，她也可以一起學的！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墨華年的旁邊。

　　“墨三少。”

　　“有事？”墨華年頭都沒有抬。

　　“我也想學籃球，你能教我嗎？”

　　錦瑟看著墨華年，生怕他拒絕。程楠心情現在看起來才恢復了一點，要是現在被拒絕了怕是得難受好久。可是，他哪里是回想這么多的人？他只知道他不想就是不想。

　　“不能。”他拒絕的不留余地。

　　錦瑟捂著臉倒吸了一口氣。程楠怔在了原地。

　　“你就不能不這么直白？“她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他看了她一眼，略微變得溫和了一些。

　　“你想學？”

　　看到有希望，程楠的眼神發著光。

　　“嗯，嗯，想學。”她不停點著頭。

　　“我找一個人教你。”他給了錦瑟一個這樣總行了吧的眼神。

　　這和剛剛直白的拒絕確實有那么一點點的區別，但不是還是一樣的？

　　不過他不想教沒有人能逼他。

　　“我想你教我，可以嗎？“

　　“不可以。“

　　“要不我旁觀也可以的。”

　　他沒有說話。錦瑟拉了拉她的手，讓她先坐回位置上面，卻被她一把甩開。